“那好，那你就把话说清楚一点，你心里究竟爱着慕子宸，还是宋砚霖？”言潇潇压低了声音询问道，有一点咄咄逼人的。
这个问题，如果换做是之前，陆云暖可以毫不犹豫地给出回答。
可是为什么，她现在这般纠结与犹豫？
她对慕子宸是从什么时候产生感动的？
她以为自己对慕子宸除了一点恨之外，便不可能有别的感情。
可是现在她才猛然惊觉，自己对慕子宸的感情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你的答案其实也不重要。我现在只问你，你肯吗？不肯的话，我现在就去找院长……”言潇潇意味深长地看了陆云暖一眼，然后便打算转身离开。
“别……别去！”陆云暖唤住了言潇潇，然后妥协道，眼中满是无奈：“我答应你。”
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违背自己的良心答应了言潇潇的要求之后，她的那颗心抽痛的更厉害了，一阵阵的，完全停不下来。
在宋砚霖跟慕子宸之间，她好像总是要伤害其中一个人。
对于慕子宸，她真的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言潇潇满足地笑了笑，然后从自己的包里面掏出了一小包的东西递到了陆云暖的面前：“那就等你的消息。”
从言潇潇的手中接过了这一小包的东西，陆云暖抿了抿唇，那双手有点微微的颤抖。
她要做出卖慕子宸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一定会把她挫骨扬灰的吧？
最近她所做的事情，一定让他失望透了。
晚上，宋砚霖很快便睡着了，陆云暖给慕子宸打了个电话。
电话通了，可是慕子宸却没有开口说话，这让陆云暖以为电话还没通，所以她反复看了好几遍手机屏幕，确定电话已经通了之后，她小心翼翼地说道：“能不能……回家吃饭？”
慕子宸还是没有回答。
“是这样的，上次我误会了你，而且你还救了我父亲。为了表达我对你的感谢还有歉疚之意，我想要给你做顿饭。”陆云暖有点紧张和心虚地解释道。
电话那头的慕子宸许久都没有应答。
这让陆云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跟空气通话：“喂？你在听吗？”
“嗯。”总算给出了回答。
陆云暖有点头疼地闭上眼睛，这男人的话还能更少一点吗：“所以你……能不能回家吃饭？”
“嗯。”还是简洁的回答。
“那好！那你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回家，我做好饭等你！”陆云暖说罢便挂断了电话，那双手还在微微颤抖着。
她这个人是真的做不得亏心事，因为一做亏心事，她就会特别心虚跟忐忑。
挂断了电话，慕子宸继续低头看文件。
姚锦看了一眼慕子宸，她的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慕子宸那嘴角几不可见的笑意：“陆云暖的电话吧？”
“怎么，她跟你说了什么情话？居然让你乐成这样？”姚锦在慕子宸的身旁来回走动着，然后双目认真地观察着这个男人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