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还敢在我面前提，当年师姐的那件事？”白夜紧紧的盯着他，几乎咬牙切齿，“我当初可是亲眼看到的你，怎么，你难道想告诉我你当时只是恰巧路过，不是你做的吗？”
“看样子我解释再多也没有用，但是的确不是我做的。”卡尔无奈的看着他，道，“但是没关系，若你留在我这边，时间总能揭开真相，我已经在调查了。”
“你会这么好心？我……”白夜显然不信，当初他去找顾染的时候，清楚的看到顾染就是在他们身边，从船上掉下去，坠落进海里的。
当时被那些人缠着根本无法脱身，足足浪费了许久时间，而顾染早就不知道顺着海漂流到哪里去了，想找到她如同大海捞针。
他连……带她回去都做不到。
当时是多么悔恨弱小的自己啊。
白夜紧紧握起拳头。
卡尔看着他的模样，心里很是不舒服，顾染的事真的不是他做的，当初他在那里，顾染也在那里，不过是个巧合。
不过，当时顾染在那里，所以他就上去问了关于白夜的一些问题。
当然，顾染肯定拒绝回答，但是他也没有强行她回答。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顾染跑过来找他，丢下一句“既然你那么在意他，那就暗地里帮他一些吧。”，然后就跳下了船，坠入海里。
他也至今不明白，顾染是遇到了什么，才会选择跳海。
卡尔叹息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白夜，说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也知道你依旧恨我。但是这么久的相处，你总该明白我对你是言出必行吧？”
白夜沉默了一会，卡尔的确对他的要求说到做到。
“我师姐……真的不是你害的？”白夜又一次问道，他要确定一切。
“她又没有挡我的路，我为什么要下手害她？”卡尔按住白夜的肩膀，一字一句的道，“还有白夜，凭你们当时的实力，我要是想对你们下手，简直轻而易举。”
闻言，白夜没了声音，当初确实很弱，弱到他恨死自己。
“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害的你师姐，亲手去报仇吗？”卡尔对白夜说道，“我属下当时也在那条船上，拍到了一点东西，你不妨看看。”
“是关于师姐的？”白夜微微一愣。
“没错，但几张照片还不能定夺顾染因何而故，我会继续让人追寻下去的。”卡尔郑重的说道。
“可以……”白夜低声道。
“嗯？”卡尔歪头。
“我说。”白夜抬起了头，对卡尔说道，“除了那件事，其他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前提是，你要帮我找出我师姐的死因，以及……”
白夜突然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
“以及什么？”卡尔追问道，“一切可以做到的事情，我都不会对你吝啬，尽管说就好。”
“不……没有了。”白夜偏过头，伤感和自责全部掩在眼底。
这么多年过去了，哪还能从诺大的海里，打捞出顾染呢？
说不定已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