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苏笙已经有了怒意:“诸位大人家里一堆破事还没料理完,竟然有闲心管一位王爷听曲,苏某真是见识了。”
几个刚才叫嚣最凶的大人,此刻脸已经不是一般的红了。
没被许渊叫起来的隋皇后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万无一失的计划竟然被一个商人三言两语化解了,心里暗自把苏笙记下来了,她早晚要让他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
可是隋皇后没想到,自己还没收拾苏笙呢,苏笙先把火球丢给了隋皇后:“皇后大人还真是体贴,我家阿玄听个曲也让您知道的门清,不过我劝皇后以后还是少操心这些吧,毕竟自己家的侍女连青楼与否的女子都不知道。”
苏笙摇了摇扇子继续说:“这知道的是皇后根本不知道此人是青楼女子,无意之间把她带上大殿弹曲,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后娘娘故意要让皇族失颜啊。”
苏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跪着的皇后却冷汗淋淋,这帽子扣的太大了。
从开宴开始一直没说话得隋千丈终于站了出来,给许渊行了个礼,沉声说:“此事相比皇后娘娘确实不知道,想必是宫女收了贿赂要陷害玄王,皇后娘娘回去后定会严惩,对吧皇后娘娘。”
“啊,对,对,一定是那宫女收了贿赂,臣妾回去一定严惩。”刚被吓得半死的隋皇后,听到父亲的话,连忙道
可是苏笙不想放过他:“哎,那皇后娘娘管教下属的能力也实在是堪忧啊。”
如果这是平时,苏笙也许就不纠结了,可是他想到方才祝玄那慌张,茫然的样子就咽不下这口气。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许渊还不抓住时机他就太失败了,这皇帝也没必要做了。
一拍桌子,龙威尽显:“此是皇后虽然是受害者,但也有管教不严之过,禁足三月,凤印先交给楚妃接管,至于那个宫女,刘方海,季寻!”
一位坐在席中相貌平平的中年男子起身:“臣在”
此人是刑部的总管,名叫刘方海,为人刚正不阿,深受许渊看中。
刘方海出来了,季寻却没出来,许渊摇头看了看发呆的季寻,又叫了一遍。
从发生到现在,季寻是真的傻眼了,他以为今天祝玄要吃亏,没想到苏笙几句话竟然把皇后拉下水了。
听到许渊叫自己,如梦初醒一般,赶忙走出自己的位置,中途还差点儿摔倒:“臣在。”
看到傻了一般的季寻,许渊真的好想说说自己的心情,因为他也好梦幻啊,可是不行,他还要收拾皇后呢:“皇后宫女交于刑部,季寻你监管,切勿徇私舞弊。”
“是。”二人同声道。
“还有这位袭姑娘,今日的曲不用弹了,你且回去吧。”这句话是对袭妙兰说的。
袭妙兰领命退出了大殿。
“祝玄。”处理完皇后和袭妙兰的事终于轮到祝玄了。
祝玄转过身:“陛下。”
许渊清了清嗓子,他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刚才祝玄委委屈屈的样子,他也有点儿心疼:“那什么啊,以后别去醉仙楼了,以免落人口舌。”
祝玄默默点了点头,看的许渊越发心疼了,毕竟从小一起长大,还真没怎么见过他这样。
祝玄此时其实真的没那么委屈,他只是有点儿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听曲能引起这么多事儿,他不太喜欢。
苏笙看着祝玄的样子,明白了他在想什么,但是他没法说,难道说这一切本来就是隋皇后计划好的。他不想,祝玄是干净的,他不想让祝玄也沾染到这些是非中。不只是他,许渊,季寻都一样,毕竟他们自己已经有太多了。
经过了这么一番事儿,宫宴也进行不下去了,许渊让诸位大臣回了家,路上祝玄还在发呆。
看着发呆的祝玄,苏笙皱了皱眉:“想什么呢。”
祝玄抬头看了看苏笙,然后把头靠在马车的壁上:“今天的事儿。”
“其实你不必想太多,只不过利益驱使,你只不过是无意之间被牵扯进去了。”苏笙笼统的解释了一下。
祝玄恨铁不成钢:“利益,利益,利益,他们眼里只有这些,他们知道边境每年要死多少人吗,他们知道边境老百姓过的什么日子吗,为了一点利益斗成这样,他们就这么喜欢吗。”
听着祝玄天真的话,苏笙也不嘲笑,他知道祝玄一个王爷,就算每年只领俸禄,那也是有着不小银子,可是现在的王府,几乎没什么钱。为什么,就是因为他每年都把一多半的钱用来救助那些流民。
虽然这些钱真的微不足道,但是在祝玄眼里能做一点儿是一点,有没有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一回事。
苏笙拍了拍祝玄的肩膀:“别想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