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桔走后,祝玄一个人躺在榻上,双眼有些空洞:“对不起啊,袭姑娘,我连累你。”
平时祝玄也没有这么伤感,也许仅仅是因为酒精的缘故,竟然嗓音有些哽咽,看眼睛,也有些湿润。
常年征战沙场的缘故,祝玄不能说是铁石心肠,却也不会轻易悲伤。
这两天他不是练剑,就是打拳,何尝不是为了让自己有些事情做,不用总想那些有的没的。
“袭姑娘,如果真的是我,我就把命还你吧。”
城郊某处私宅。
“小姐,王爷真是对你深情了。”一女子声音传出来,
“我既然已经出了醉仙楼,那我就没有什么资格再去谈情了。”
醉仙楼?没错。说话的是两名女子,站着的有些面生,但是那坐着的却是,那早早已经死在醉仙楼的袭妙兰。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本来已经死在醉仙楼的袭妙兰,只听到惊雷一声诈尸而起。行了行了行了行了,这并不是一个悬疑片。这一切不过是袭妙兰做的一个局,那死的也并不是袭妙兰。
袭妙兰听到属下传来的祝玄消息,震惊之余,确实有一些懊恼,但他却没有办法了,他必须这么做,他要为死去的亡灵报仇。
袭妙兰揉了揉额角,挥挥手,示意来人下去,待人走后,袭妙兰走至窗边,望天:“祝公子,此事结束后,妙兰向你赔罪。”
今夜的月被云遮着着,分外的沉闷,不过却有些光透出来。让沉闷有着些许的余地。
第二天清晨。
江在随季寻前往醉仙楼查看那尸体。
别看放了这么多时日,因为那些特殊药物的缘故,那尸体还是完好如初。江在咂咂称奇:“丞相大人啊,您这药还真是神了,竟然半点没有损坏,这就好多了。”
此话说完,便开始看这尸体。
“哎…”江在在这方面的研究真可谓是天才,这只看了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怎么了。”
季寻观察这,尸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却是半点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听江在这语气明显是看出了什么,紧忙问。
“来人拿一些温的水来。”江在没有回答季寻的疑问,而是吩咐着。
旁边的侍卫应了命令,拿来了水。
江在接过水将一盆水泼在了“袭妙兰”的脸上。
季寻见了皱了皱眉:“你这是在干…”
季寻的疑问还没有问出来,就见袭妙兰的脸竟然已飞速褶皱了起来,边侧竟然还起了皮,看着十分恐怖。
看到这一幕季寻像是想到了什么:“难道…”
果然,话还没说完,江在从边角落撕开了那褶皱的皮。皮下面的是与刚才截然不同的一张脸。
江在把那张皮丢在了一旁笑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看来咱们这位袭姑娘怕是没死!”
季寻皱着眉,眼底也是有着怒火,他看的出来,阿玄是真的把西妙兰当成朋友了。可是眼前这一幕呢,那个所谓的朋友几乎要把阿玄害了。
“别让我找到这位姑娘,否则…”季寻口中几乎崩着火星,他很少动怒。
“你这怎么还生气了。”江在他并不知道祝玄和袭妙兰的关系:“行了,这个事情已经没有什么查下去的必要了,跟陛下交差吧。”
站起了身伸伸懒腰。
“行,你也跟我进宫拜见一下皇上吧,你这回来还没有去见过陛下,也是有失礼了。”季寻敛了眼底的情绪。
江在听到要去见陛下,眉头皱了皱:“唉,好吧好吧,走就是了。”
季寻看着勉强至极的江在,有些不解:“你这是什么神情,叫陛下怎么了?”
“别的倒没什么,就是觉得陛下的心思太重了,每次在陛下面前都压得透不过气来。”
江在实话实说,他对这些情绪方面的感觉也是十分敏锐。
季寻不至可否,却没觉得什么,毕竟身为一国之君,没点心思也怎么可能。
“行了行了,你也别多想了,走吧。”
“嗯。”
最后二人进了皇宫。
许渊听了袭妙兰假死一事,心里也是不痛快:“查!继续查!这女子在哪,给我查出来!”
“是,陛下。”季寻领命:“不过陛下,王府那边是不是可以放?”
“嗯,福顺。”
“老奴在。”福顺伺候许渊已经很久了,在这宫廷之中,也是有些威望。
“传朕口谕,即日解封玄王府。”许渊下旨:“还有去了玄王府就直接把阿玄带来吧,就说朕要给他摆桌酒席,压压惊。”
“是,陛下。”福顺领了命便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