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啊!是老臣教子无方,请陛下恕罪,饶了小儿吧。”可怜王冲还苦苦哀求。
可是不会有用的,这次王成梁得罪的人太多了,饶不得。
就这样,今天的早朝算是结束了,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祝玄没有回府,而是跟苏笙几个人一起去了后殿。
苏笙的脸色还不算是好:“祝玄,你说说你,我…”
“阿笙啊,求求你了,这都多少天了,你饶了我吧,天天叨咕,我这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
“嫌我烦,你就别犯事儿啊,我前脚刚走,你就不听话了,你是不是从来都不想听我的话!”
听苏笙的语气是真生气了,字字间都夹着火星子,许渊忍不住劝道:“好了,好了,阿玄都知道错了,你差不多…”
‘得了’两个字还没说出来,苏笙一记刀眼,一点儿都不把他当成皇帝:“我还没说你呢,你怎么护着的。在京城你都能让人算计了阿玄?”
得,今儿个谁也过不去了,季寻和江在是半点儿声都没有了,皇帝陛下都被训了,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不过,他们不吱声,不代表苏笙不找他们呀。
“季寻!”
“在。”
瞅瞅,这就差敬个礼了。
“你有出息啊,堂堂丞相,跟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东西平起平坐查案!”
“不是,我那天有事,不在朝上…”
“闭嘴。”
季寻扯了扯嘴角,有点儿无奈,他这个好友,平时遇着什么都泰然自若,风度翩翩好一派公子哥的模样。唯独一碰到阿玄的事儿,就跟炸了毛的公鸡,斗气十足。
几个人里面,对苏笙不熟悉的只有江在,很有幸,没有受到苏笙的炮火攻击,不过她也是被眼前这个形式惊着了。
江在现在满脑子都是:妈妈咪呀,虾米情况,陛下,王爷和丞相大人,每个人都是权势滔天的存在,怎么今儿个都在这挨训呢。。。
而且是一个似乎没什么官职的人,批评这几位,而且还不带生气的。
江在还在目瞪口呆,苏笙也是训够了,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看见苏笙终于不骂了,几个人不约而同的舒了一口气。祝玄更是讨好的,拿了许渊的茶:“阿笙,累了吧,喝茶喝茶,消消气。”
“知道错了吗。”
“错了错了,我已经万分悔过了,以后我会把阿笙的话,当成圣旨,绝对不会犯了。”
许渊挑了挑眉。
“嗯,这次就饶了你。”苏笙接过茶盏喝了一口。
看向许渊:“陛下,再有下次,我就带阿玄走了。”
茶盏重重的放在了桌案上。
说完这句话苏笙就拉着祝玄走了,季寻江在看了眼走了的苏笙,和坐着的许渊,拘了一谨告辞了。
众人走后,许渊也没看桌案上的奏折,闭上了眼:“福顺,朕累了,今儿个不想批折子了。”
“陛下累了,就歇歇吧,不如去娘娘那里…”
“呵…福顺,连你也要朕去那些人的地方了吗。”
福顺慌忙跪下:“陛下,老奴…”
“行了,别在这碍眼了,出去。”
“是。”
许渊站起身,看着殿门,眯了眯眼睛。
拉着祝玄走了的苏笙,面色不善。
祝玄忍不住说:“阿笙,去哪呀,我手臂都快折了。”
“你一个边境大将军,这点儿都受不了,不如早点儿回去养老。”
“阿笙,不是说好了,不生气吗。”
“我不生气,回府。”
“可是你的脸色一点儿都不像,”
“我真不生气,我就是有点儿担心。”
“什么,有什么可担心的。”
“袭妙兰没死,如果没有江在,这个命案就是你的了,他是冲着你的,”
祝玄笑了:“阿笙,这就更不用担心了,我的武艺你知道的。”
“呵…武艺,也不知道谁被关了六七天禁闭。”苏笙嘲讽。
“这不是意外吗,我以为袭姑娘是我害的,我心里过意不去,就想…”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捂住了自己的嘴。
果然,听了这句话的苏笙整个人的气息都冷了下来:“就想?想什么!”
“咳咳,想…想…”
“想把命谁给他!!!”
“没,没有。”
“祝玄!”
“既然我欠了他一条命,我自然要赔给他。”祝玄也不解释了,把自己心里怎么想的,说了出来。
此时苏笙身上没有任何冷意了,平平静静的,甚至笑吟吟的:“那你还听什么真相,阿玄。”
“阿笙,欠了命难道不应该还吗?”
“不应该!你把命给了他,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