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虎阳提到,余天笑着说道,“我叫余天。”
虎阳看着宋彬彬无比痛苦的换着裤子,满脸鄙夷,“余天,哈哈,谁知道你这次是真名吗?不过在这方小世界里咱们就不要要求这么多了吧?”
“也对,这次谢谢你帮忙了。”
没有虎阳的突然出现,这次就算余天可以打败这群以身体素质著称的大汉,到时候估计宋彬彬也要被烤得半死了。
虎阳伸了个懒腰,“哈哈,不客气,不过这次帮忙我是需要回报的。”
“什么回报?”
“在可以预见的未来,我会和一些人起一些争端,我希望你能站到我这边,当然不会涉及到你的朋友。”
争端?
是和修真者联盟还是和他这些同族?
不知为何,余天总感觉虎阳和这些同族貌不合心更不合。
见到宋彬彬换好裤子,正撅着屁股叫着,“好了,我答应你,无论如何这次谢谢你,我们先走了。”
把白乐池他们留在那边让余天有些担心,毕竟刚才虎山派出去的猎杀队虽然没有去往余天来时的方向,不知为何,他总有些担心。
宋彬彬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现在?在休息会不行?”
余天摇了摇头,“快点!”
在另一处地方,白乐池和断了一臂的侍卫把死去的兄弟埋葬。
“一路走好,我们会照顾好你的妻儿!”
白乐池和侍卫闭目哀悼。
“哈哈,那谁来照顾你们的妻儿呢?”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之前逃走的左鹏义竟然去而复返,除了那三名年轻人,竟然还有一个大汉和另外一个冷着脸的蒙面男子。
一向趾高气扬的左鹏义竟然甘愿站到大汉身后,只敢在大汉身后叫骂。
白乐池转过身来,知道这大汉就是左鹏义去而复返的依仗,冷笑道,“怎么,吓破胆的老鼠又回来了?”
“你!”左鹏义刚要说话,被大汉瞪了一眼,缩了回去。
“你好,我是修真者联盟副盟主九霄真君座下大弟子鲍烨,这次受师命,收回千年前师傅遗落在这里的九霄玲珑塔。”大汉淡淡说道。
没有任何隐瞒,因为这两只蝼蚁还不需要他隐瞒。
白乐池没有任何恐惧,静静看着大汉,“我们知道了,你还有事吗?”
鲍烨语气依旧淡淡,“你们伤了我修真者联盟的人,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是要我们的命吗?”想通关节,白乐池倒淡然许多,心想这个鲍烨语气这么平淡,是常年执掌生杀大权的上位者。
从空间戒指中抽出一把巨大砍刀,鲍烨说道,“你们明白就好。”
这次除了回收九霄玲珑塔,他们有着更加重要的任务,关乎到九霄真君千年的谋划,不得有失。所以进入这方天地的修真者联盟的力量必须全部集结起来,这也是他会抽出时间帮左鹏义报仇的原因。
之前他的人手莫名其妙就被虎族捉去一人,左鹏义和他的三个弟子的力量在这方修真者无法调动的世界中举足轻重,必须团结到一起。
至于这两个小家族的修者,只是九霄真君谋划中的小小附带伤害,仅此而已。
白乐池抽出腰间的剑,白家侍卫也用剩下的手臂抽出长刀。
白乐池看着鲍烨,“原来我们只是无足轻重啊,不过我们白家从来就没有不反抗就投降的传统!”
刀光剑影。
血肉飞溅。
鲍烨收刀,比预想中的五分钟多出三分钟,这两个小家族的人确实有些难以解决。
“走吧。”
鲍烨率先离去,左鹏义还在那边咒骂着不知死活的两人,“有一个还没死呢!”
白乐池双臂尽断,失去了一条腿,粗重喘着气,但显然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左鹏义刚想补上一拳,鲍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要浪费我的时间!”
浑身一颤,左鹏义对着白乐池吐了一口口水,“呸!就让你多活会,体会更多的痛苦!”
白乐池知道自己今天就要死了,生命随着血液的流逝而流逝,他想了很多,自己的一生,从未违背过祖训坚守墓地,只是可怜那个甘愿陪着自己穷苦一声的妻子。
还有那个万事无所谓却在心底把身边人看得比谁都重的儿子。
原来到了最后,自己想的不是大墓未来谁来守护,只想拥抱一下儿子啊。
血液滴落在眼睑上,在白乐池模糊的视线中,一片血红。
血红之中,一道身影对着自己狂奔而来,好像自己的儿子啊。
“爸爸,爸爸,您怎么了?”来人正是白江。
一路过来,似乎有两个声音一直在他耳边低语,告诉着他的方向,直到他看到倒着的几人,穿着白家的衣服。
然后他看到倒地的正是他的父亲和一个已经死亡的旁家叔父。
“是谁,是谁做的?”
白江疯狂按着父亲的伤口,可是好不管用,父亲的呼吸越来越轻,人生平顺十几年的白江第一次惧怕失去。
提起最后一点力气,白乐池握住了儿子的手,“江儿,不要复仇!”
白江张开嘴,想要仰天大哭,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眼泪如泉涌下。
“想要杀人吗?”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耳边低语再次响起,白江闭合的眼中出现了虚幻的画面,正是之前左鹏义击杀白家护卫,余天赶走左鹏义和鲍烨击杀另一个叔父和父亲的画面。
他们道袍上的天修两字清晰可见。
“修真者联盟!我要杀了你们!”白江仰天长啸,双眼通红,眼中的悲伤已经被疯狂代替。
啸声惨烈,如同受伤后对月嚎叫的野狼。
用手挖着坑,白江把父亲和叔父葬在另一命侍卫旁。
和父亲一样,白江立了碑,磕了头。
当他站起来重新望向远方时,白江眼中持续了十几年的无聊情绪第一次被坚定取代。
“是啊,是啊,一定要杀了他们,只要找到墓中埋藏的珍宝就可以杀了他们,去寻找吧。”
“嘻嘻。”
白江的双肩处,一左一右坐着娃娃一样的童男童女,用着白江听不到的声音交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