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人举报说这一带有贩毒和绑架,故而武警们都全副武装,怕歹毒身上藏有枪支。奎哥的确是这里的地头蛇,但更黑帮还是差远了。他手下的兄弟是有不少,但那也只限于打打闹闹,收收保护费而已。贩毒这样的大事,他还是没胆子做的。
不过,在唐莹莹故意夸大其词的阐述下,警察已经将他列为了头号罪犯。今天的秘密行动,也是为了抓捕这个要犯。
四周静悄悄的一片,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异动。
奎哥睡到日上三竿起来,脸都没洗,就先拨通了唐寅轩的电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五百万换一个秘密,很划算的啊!”
唐寅轩冷笑着,说道:“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五百万,你休想得到一毛钱!”
“你就不怕我将事情抖出去?你唐大总裁的颜面可是会扫地的。”奎哥露出一排黄牙,大言不惭的说道。
唐寅轩懒得跟他废话,径直挂断了电话。
当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时,奎哥忍不住气得摔了电话。“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你个唐寅轩,居然敢挂我电话,我非要你好看不可!”
骂完之后,他便吩咐手下的人将封雅丽带了过来。“你不是说,他很在乎你的吗?狗屁!他刚才居然挂了我的电话,哈哈哈……婊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其实,他也不敢真的将唐寅轩的秘密宣扬出去。
毕竟人家有的是钱,找别人来修理他一顿,也是轻而易举的。得罪一个有钱人,的确不是件理智的事情。
他也是听信了封雅丽的话,认为他是个爱面子的男人,才想到绑架勒索的。如今事情不能如愿以偿,他也没有耐心再跟这个女人废话了。
“奎哥……他这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你千万别相信他。他这个男人,抠门的很。肯定是觉得五百万太贵了,想要砍价呢!”封雅丽怕被他的怒火所波及,所以打算采取主动出击,先压制住他的怒气再说。
“他以为他是谁,敢跟我讨价还价!”奎哥毕竟也是个男人,不肯在别人面前低头认输,故而大声的嚷嚷着。
封雅丽哪里不明白他这点儿心思,于是又帮他出主意道:“奎哥,其实你可以选择更便捷的方法弄到钱。哪个富豪没有几个小三二奶的,这些事情已经不稀奇了。但我的女儿可是唐家的千金小姐,这是否认不了的事实。唐寅轩不怕我,但肯定会怕我们女儿的事情曝光。说真的,他对我不好,但却很疼我们的女儿。你用这件事情要挟他,肯定比用我来要挟他更有用!”
听完封雅丽的话,奎哥挫败的心情顿时又抬起头来。“你有什么凭证?空口无凭的,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唐莹莹是我的女儿,我自然清楚她的一切。她的腰上有一块拇指大的红色胎记,那是生下来的时候就有的。还有,她的血型是A型……”为了证明自己所说非虚,封雅丽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女儿的特征说了出来。
奎哥眯着眼睛,半信半疑的望着她,久久没有吭声。
封雅丽见他不为所动,心里更加的着急。“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话,我出门就让车子给撞死!”
奎哥见她赌咒发誓,心里的信任又多了一分。“好啦,你别说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不想被一个女人指手画脚,他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
就在他们密谋如何从唐寅轩那里弄到钱的时候,警察也迅速的锁定了嫌疑人的位置,展开了行动。
只听见砰的一声响,和一阵阵不许动的吆喝声,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破门而入,将他们团团围住。
封雅丽见到警察的到来,不由得眼睛一亮。
她立刻以受害人的姿态扑向那些警察,楚楚可怜的哭诉了起来。“警察同志啊,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个奎哥绑架了我,还想要强奸我啊……”
带头的警官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一把将她给制住。“是否冤枉,先带回局里再说!”
说完,那些警察一拥而上,将屋子里的人全部带走。
封雅丽见他们不但不安抚她,还要送她进公安局,顿时就慌了。“我是受害者呀,警察同志……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
“别再演戏了!你刚才的话,我们可都监听到了。你已经构成教唆犯罪,是同谋。还是老实一些吧,免得吃苦头。”领头的警官轻蔑的瞪了她一眼,便坐上了警车。
警报乌拉乌拉直响,不久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当唐母神情恍惚的出现在瑾瑾面前的时候,吓了她一大跳。
“您……您怎么来了?”瑾瑾将人迎进屋子里之后,又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这才开口问道。
章丽影神情有些木然,在仔细打量了女儿好一会儿之后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酷似自己的女儿,她的眼眶就忍不住泛红。
隐忍了许久的委屈,终于在见到女儿之后发泄了出来。
瑾瑾被她的眼泪吓到了,立刻抽了几张纸巾递到她手里。“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章丽影只是摇着头,一句话都不肯说。
她只是想要找个地方停靠休息一下,不想给别人带去烦恼。可是不知不觉的,她就到了这里。
瑾瑾看到这个一向美丽清贵的女人哭得稀里哗啦的,心里也很是不忍。即使身体已经很疲倦,但她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应付。“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章丽影呜咽着,一直摇着头,任她如何追问都不肯透露半个字。
瑾瑾只好等她自己渐渐的平复心情,安静的坐在一旁陪着她。过了半个小时,章丽影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小,呼吸也逐渐归于平静。
递上温热的茶水,瑾瑾显得耐心十足。
“谢谢你……”章丽影对女儿道谢。
尽管心里早已认定了这个母亲,但瑾瑾还是喊不出那个熟悉而温馨的称呼。几十年不曾相处过,她心里的症结还未完全消失。
“好一些了么?”她的关切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