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忘记了,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
-安若诗
好友白锦佳
安若诗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险些摔倒,没想到,却被身后那个神秘的男人,一把扶住,然后轻巧的拥入怀中。
“你身上什么味道啊,好难闻。”
不知名的香水味,蔓延到她的鼻尖,她闻了闻,犹如在梦中的感觉,那种感觉太不真实。
她本想嫌弃的,将那个神秘男人一下子推开,但是,却被他的大手,围得严严实实。
安若诗看到,那男人凑近她的唇,嘴张了张,似乎有些想对她图谋不轨的意思,她正要反抗,可是,过了一会儿,那男人却不知为什么,突然狠狠地推开了她。
那个衣服十分惹眼的姐姐走了过来,将她赶紧扶起,救了她一命。
之后,那个姐姐怒道:“你干什么,白锦城!刚见到小诗就这样,你还有没有心?你还是不是男人!”
哦,原来这个男人叫白锦城,之前,她应该也和他关系不错。
安若诗心存感激地,对这个姐姐笑了笑,然后便看到姐姐走了过来,在男人的耳边说了什么,男人便默不作声了。
“小诗,我弟弟就是这样,你别计较。”然后,说完就开始默默地流泪,那泪水,看起来很真实,一点儿都不像假的。
然后,她便听到姐姐开始自责:“唉,我叫白锦佳啊,你不会忘了吧?唉,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还记得当时,你在酒店的时候,记者冲进来,我帮你圆场;在秦家,你被控制了,我帮你出主意吗?”
安若诗顺着地上的干木头,席地而坐,然后,呆呆的看着这个姐姐,试图努力的想起一切。
然而,随着她的记忆越来越远,她的头,就越来越疼,她难过地抱着头,发出呜咽的声音。
“行了行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一切就过去了,一切就变得好起来了。”
白锦佳向她走来,然后轻轻蹲下,抱着她蜷着的身子,她这才恢复平静。
那段回忆,她虽然想不起来,但是,潜意识里她总觉得,那一定是很痛苦的事情,不然,她不会选择忘记。
这个名叫白锦佳的女孩子,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是她善良友好,此刻,安若诗觉得被她就这么抱着莫名的觉得安心。
可是,一想起被张笙晚抛弃,安若诗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看着周围人越来越异样的目光,安若诗又决定将眼泪忍回去,然而,泪水郁积在眼眶,模糊了双眼,也模糊了她的记忆。
“小诗,你看看这秦家人,心多狠,怎么能这样呢,我回来后看了新闻,才知道,你早已经不在秦家,你离开了秦家,自然因为秦致的计较,和我父亲的咄咄逼人,也会待不下去,小诗,这些人都太坏了。”
我忘记了
安若诗看到,白锦佳握紧的拳头,和眼神中那种恨不得砍了人家的表情,立刻破涕为笑。
然而,由于张笙晚的事情,她的心里,还是有些防备:“不要和我套近乎,我不接受的,因为,我忘记了,所以,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看到白锦佳拿来的苹果,安若诗一把将那苹果狠狠地摔在地上,她心里觉得,她还是不能接受白锦佳的好心。
果然,白锦佳听完她的话,默默地走开了,顺便还带着那群围观的人。
可是那个叫做“白锦城”的男人,并没有离开,他的眼神,看起来十分幽深,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井,让人胆寒,让人望而却步。
“你姐姐都走了,你为什么不走?”安若诗看到眼前逼近的男人,慌乱地回答。
她将手背在身后,左手交着右手。
白锦城知道,她这个小动作,多是因为她紧张,意味着她很迷茫,不知道怎么办。
看到她的小动作,他立刻邪魅一笑:“因为,你是我的人!不过……”
安若诗本能地往后退,却突然退到了一个木头上,木头又湿润又圆,她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她摔得很狼狈,头发上额头上脸上,和鼻子上,都是泥,好不容易爬起来,却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神。
“不过什么?好,你说我是你的人,你为何刚刚看到我滑倒,却不拉我,是不是想和那些人一样,看我的笑话?”
安若诗的心里很生气,若白锦城真的是这样想的,那么,她就输得很彻底。
然而,并未如她所料!
因为在这一瞬,安若诗透过门外那些工人加起的篝火,看到白锦城低垂的眉眼,宛若天空中次第亮起的星辰般,非常耀眼的看向她:“不,我想看你如何爬起来,因为我的女人,不可以弱不禁风!”
这双眉眼…怎么会这么熟悉?可是,为何,安若诗总是想不起来呢?
头仍旧在微微的痛,所以,她躲过了他探究的眼神,然后,突然蹲下,在一下子坐在一滩泥中,又恢复到刚刚摔倒在地的动作。
“我就这么弱不禁风了,怎么了?现在,我这样满身泥巴你满意了吗?白总?”
安若诗对这个人的智商,有些嗤之以鼻,摔倒了起来了不就得了,非要让她证明,还说是他的女人!那么,她就要证明给他看,她不是他的女人!
白锦城微微愣了片刻,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很好,看来,某人确实将你改变地很符合我的心意!”
他的心中,似乎燃起了希望,因为安若诗终于,不像以前那样,是非不分,偏袒别人了。
“某人?你是指张笙晚?哼,他那个小人,骗走了我的衣服!他是个十足的坏人!他人呢?你看见他了没有?我要找他算账!”
安若诗说完,便起身要往屋外走去。
可是,外面却下起了大暴雨,白锦城站起,一把从安若诗的身后抱住她。
白锦城听后,立刻目眦欲裂的问她:“你…你这么做,是因为他让你很难忘?”
白锦城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害怕因为这个原因,安若诗还是会从他的身边走,于是抱她更紧了。
我算什么
“难忘你个大头鬼!他那个坏人,骗走我的钱和银行卡,还把我丢在这里,害得我又冷又饿,你说,如果是你,你能不气吗?”
安若诗心里就一直在想,若是再次见到张笙晚,一定要狠狠地将他骂一顿,再暴打一顿,这样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白锦城听后,立刻严肃道:“确实不能放过,不过,你为何没有一点儿防备心?你待在我们的家里,那么安全,为何要跑出来?”
白锦城想了想,最终小心翼翼的问出这几句话,他希望,安若诗最好忘记,忘记那些不好的。
“跑出来?我和你很熟吗,我怎么不记得是从你家里跑出来的?我怎么记得我是自己去租房子的?”
安若诗觉得自己浑身都带着刺,可是,她却深深地认为,这就是最真实的她,带着刺,所以别人才不敢靠近。
白锦城看着安若诗紧绷的脸,微微一笑,为她不断的抚着背,希望她能平和下来。
他放软了语气,心中也如释重负:“你记错了,是你自己从家里跑出去的,你并没有孤身一人,你看,你的裤子里,还有我送给你的手机。”
抱着安若诗,他突然感觉到了手机,于是心中燃起了对安若诗的期待。
安若诗摸了摸裤子口袋,果然,是个手机,拿出来一看,结果屏幕里进了水。
“咦,你真神啊,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的口袋里是手机,而不是什么钥匙啊,或者别的东西!”
安若诗防备地看着白锦城,因为她觉得,这个人简直太可怕了,对她的过去了如指掌。
可是,他看起来,却对她若即若离,这种感情,真的是喜欢吗?
白锦城看到她眼中的挣扎,以为她不信:“你看,我这个手机皮套,是你给我套着的,和你这个是情侣的,你说手机进灰尘,就看起来不好看了,所以才给我套着。”
其实,手机皮套的事情,是在她睡着之后了,不过,安若诗确实不知道。
“嗯,看来,我真的和你有一些关系,不过,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本来不想相信白锦城,可是一听到他说话这么诚恳,那么,就勉强接受吧。
如果他真的如同张笙晚那样,那么,她就…听天由命吧,反正直觉告诉她,信白锦城不会错。
听到安若诗的乞求,白锦城感觉到她的无助:“行,那我就勉强接受你,不过,我们还要继续在海上航行,会有一定的风险,你确定你可以去吗?”
白锦城不想让安若诗吃苦,因为安若诗一直在被他小心保护,虽然一直被秦致伤害,也伤害过她,但那都是迫不得已,都是尽可能的将她捧在手心里。
“行,没问题,你能去我就能去,我什么苦没吃过,都面对过鲨鱼了,不过,你们有没有遇到鲨鱼呢?”
安若诗看着白锦城,有些崇拜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