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牵挂,而所牵挂的那个人往往都是被上天宠幸的;与甑子樊在一起,素媛第一次有了幸福的感觉,被宠爱的感觉真得很好,素媛对此很享受。
“王爷!媛儿真的很想要知道,求您告诉媛儿其中的真相。”素媛求道。
面对着素媛的请求,甑子樊是无法拒绝的,犹豫了一会儿后,附在素媛耳边低声道:“因为姬将军叛国了,我的府上到处都是他的眼线,为了确保任务如愿完成、也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不得不做好万全的准备,所以才会做出这个选择。”
素媛见甑子樊真的对自己毫无隐瞒,内心满是感动,也很满意。
“媛儿感谢王爷将这些告诉我,媛儿很开心这么与王爷说话,没有隐瞒,没有谎言,只有坦诚。”素媛感慨道,“感谢王爷给媛儿这些体会,媛儿感到很幸福。”
甑子樊之所以这么做,都是出自对于某一个人的爱;他想得很简单,那就是要让自己爱的人开心。
“媛儿开心,本王就开心,这就已经足够了。”甑子樊道。
素媛难得这么感性一次,差点被甑子樊的这句话惹哭了,于是佯装正经道:“王爷!我们还是赶紧将这封书信完成吧!媛儿想要快些与伯翰夫妇见面,好想他们。”
“嗯!”
一个说,一个写,这样的搭配很好,效率也很快,一封书信上有两种字体,这也是挺别致的。
“哇!我们两人书写的字体完全不一样呢!是两种风格。”素媛道,“王爷你说,伯翰兄看了这封信后,会不会感到疑惑,怀疑这是一封假的书信。”
“不会!因为亲自去送信的人是悦飞,伯翰兄绝对不会怀疑我的人。”甑子樊回答道。
“那也是!悦飞是个值得信任的人。”素媛道。
“那也是我的人,我的人都值得相信,你也是!”甑子樊得意道。
“哼!我才不是你的人。”素媛被甑子樊说得害羞了,娇羞道,“我是我自己的,是我们素家的。”
甑子樊起身,抚了抚素媛的秀发,惩罚性地掐了掐她的脖子,“你是我的人,从小就是!”
“哼!”素媛不服气地撅着嘴,将信装进信封中,黏好,交于甑子樊,“喏!给你,这是我的成果。”
“走吧!”甑子樊对素媛伸出手,“我们出去找悦飞送信。”
“嗯!”
悦飞此时待在书房内,想看看书静一静,他被小翠口中的子健哥哥刺激到了;那个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要送小翠信物,而小翠为何要接受呢!小翠又为何会对他如此上心呢?
“我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她如此上心呢!难道我真的是对她心有所属吗?”悦飞内心在自问道。
“哎!不要再多想了,姻缘由天定,强求不来的。”
“不过,翠儿她自己的真实想法呢?她真的对我没有感觉吗?她感受不到我的在意吗?”
甑子樊带着素媛在后花园逛了一圈,都没有见到悦飞的身影,这就奇怪了。
“王爷!悦飞到底在哪儿呢?我们都已经走了几圈了,还没见着他,他怎么不在这边啊?”素媛问道。
“奇怪了!平时没有任务的时候,悦飞就在这假山处练剑呢!今天去哪儿了?”甑子樊低声回答道。
“或许,他是有其他的私事儿要忙呢!”素媛随口道,“您还是另差人过去吧!”
“这可不行!”甑子樊坚持道,“这信,还非得是悦飞亲自送过去,要不然,那就是要我亲自送去。”
“为何?”素媛很不解甑子樊的话,“为什么非你们二人不可呢?”
“待会儿再解释,我们还是先继续找人吧!”甑子樊在此处与素媛打了个哑谜。
悦飞的生活习惯一直都很有规律,公开时间就是在执行甑子樊交代的任务,其余的个人时间,他除了在假山这边练功,也会时常待在书房里看兵书;排除了练功,那么就是在书房了。
甑子樊猜的果然没错,悦飞的确是在书房,不过呢!他并不是在看兵书,而是在思考着情感问题。
“悦飞!”素媛走上前去,喊了一下正发呆的悦飞,“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悦飞见甑子樊、素媛进了书房,自己都还没有察觉出来,于是面露诧异神色;并且,经素媛这么一问,他的耳根子都红起来了,连忙回过神儿道:“媛儿小姐!王爷!悦飞没想什么,没想什么。”
甑子樊还是第一次见悦飞此种窘迫神态,不免有些好奇,但是他并没有问些什么。
“不对!你肯定有事儿,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你很热吗?”素媛接着问。
“媛儿小姐!悦飞不热,只是在书房待得久了,感到有些闷而已!”悦飞敷衍道。
“媛儿!别闹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儿吧!”甑子樊道。
“王爷前来是有何事要吩咐吗?”悦飞见甑子樊这么说,于是连忙问道。
“悦飞!去请赵伯翰夫妇二人今晚前来赴宴!”甑子樊吩咐道,“你亲自前去,并将这份书信转交给他们。”
“悦飞前去邀约赵伯翰夫妇就行了,为何还要写这封书信呢?”悦飞不解地问道,“难道是因为书信中的内容另有所指吗?王爷还有其他事儿要吩咐吗?”
甑子樊与素媛对视了一眼,淡淡一笑,回答道:“你还不了解伯翰夫妇,如果仅凭你一人去邀请的话,他们肯定会拒绝你,但是有了这封书信后,他们肯定就会过来赴约的,因为我的确有急事儿要与他们谈,这封书信是一个关键。”
“不过,这封书信内并没有提到什么急事儿啊!都是一些感谢的话语,就连今夜赴宴的事儿都未提。”素媛疑惑道,
“这才是关键。”甑子樊打着哑谜道,“没有写在书面上的急事儿才更重要,才更能吸引到人,所以也就只有这样,伯翰夫妇肯定会赴约。
悦飞多年生活在甑子樊身边,经甑子樊这么一说,就明白了王爷的意思,于是同意地点了点头,“悦飞明白了,我这就去将这封书信交与赵伯翰夫妇。”
伫在一旁的素媛仍不明白甑子樊的意思,视线在甑子樊与悦飞身上来回变更着。
“明白什么了呀!”素媛不解地问,“我怎么听得稀里糊涂的,完全都听不明白你们在说些什么。”
甑子樊无奈一笑,继而道:“待会儿再给你好好解释。”
悦飞微微颔首道:“那,悦飞这就前去送信,王爷好好地向媛儿姑娘解释清楚吧!”
“嗯!”甑子樊微微点头道,“回来的时候,在街市上买些好酒。”
“悦飞明白!”
悦飞走后,素媛面对着甑子樊,露出疑惑神情,“难道街市上的酒比府内的更香吗?”
“不然!我们府上的酒是最纯正的,民间比不了,只是担心不干净罢了!”
甑子樊这么一说,素媛就明白了,他是在担心姬无夜会耍小手段,于是不得不防着。
“王爷!”素媛知道姬无夜是敌人后,就明白甑子樊的处境一直很危险,但是他一直在默默守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这令她很感激,于是此时有些感慨,“王爷!我们回房吧!”
甑子樊见素媛的神情不对劲,于是眉头紧蹙着,着急问道:“媛儿,怎么了?神情为何这般忧伤?”
“没有何事!”素媛摇了摇头道,“媛儿只是心疼王爷罢了!”
“嗯?”这时,甑子樊倒不明白了素媛的意思了,“因为何事心疼?”
“因为王爷所经历的所有事儿而心疼。”素媛道,“王爷所经历过的事儿都是媛儿不曾敢想的事儿,恐惧、危险、背叛,这些都是王爷时常经历的,媛儿想想就感到害怕,而王爷却是不得不要经历这些。”
甑子樊见素媛如此说,淡然一笑,继而有感道:“皇家子弟,生于乱世,就不得不经历这些,本王都已经习惯了,再说,男儿就是需要在战场上多历练,只有这样才能够成为民族的英雄。”
“人人都在追求着权、利,但是媛儿不在乎这些东西,媛儿想要的很简单,一家人简简单单地生活在一起就行了,对我而言,这就已经很满足了。”说完,素媛顿了顿,继而忧伤道,“可惜,这么简单的愿望却是再也实现不了了,它已经遥不可及了。”
甑子樊见素媛如此伤感,内心不免有些触动,于是将其扶进房间,打算耐心开导她。
这时,小翠由于闲得无聊,一个人跑到街市上来了,想去看些新鲜玩意儿。
看着满街好吃的,小翠想起了与李子健一同给素媛抓药的那次,那时挑了那么多吃的,结果却没有银子,场面真的尴尬死了,现在想起来,倒却觉得挺有趣的,是一次不错的体验。
“翠儿妹妹!翠儿妹妹!”
小翠听身后有人在喊着自己,于是连忙转身,原来是小红,也是府内的一个丫头,在后厨当差;小翠很高兴,赶紧走上前去,她终于找到了一个能陪自己说话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