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昕颜,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时温婉都忍不住怀疑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不然,得知自己父亲娶了自己的好闺蜜,怎么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而偏偏这女人笑起来的样子还特别的美,让人心生嫉妒。
“嗯,我知道了!怎么?有问题?”时温婉的目的不就是想看到她生气发怒的样子么?就算她生气,她也不会表现出来。
不过,贺益还真是好样的!
母亲才刚走几天就这么急着把席若羽那贱人娶回家!
“我只是觉得……”时温婉望着时昕颜的脸,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几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是不是想说,贺益的太太才刚去世就又结婚,于情于理都不合!然而,就是这么不合情理的事情,两个人居做了!”时昕颜挑眉看向时温婉,红唇一张一合,“所以,你觉得这样的一个消息就能让我,轻易开口给你钱?”
连父亲都拒绝给钱,她凭什么要给?
时温婉这个女人,她也是真的讨厌!
“你误会我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想告诉你而已!”时温婉的声音听起来又急又快。
这个女人太精明了,一双狐狸眼好象能够看穿,她所有的小心思都看得清清楚楚。
“误会吗?”时昕颜挑高了尾音。
时温婉什么心思她能不明白?
“是啊!误会。”时温婉能说什么?
时昕颜这女人的眼神是太可怕了。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么?说完的话,可以走了!”时昕颜真是一点都不想和时温婉周旋了,直接开口赶人。
时温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时昕颜……”想吼,可想想自己的处境,只好又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倒是有几分委屈。
“或者,你告诉我,高成佑是你从哪里找来的?说不定我一高兴就给你一笔钱还高利贷了呢!”时昕颜望着眼前的时温婉,眼神犀利。
时温婉莫名心虚,“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
刚走两步脚步就顿了下来,扭过头来看着时昕颜,唇瓣动了动,“时昕颜,其实……”
时昕颜挑眉,“嗯?”
时温婉想了想,唇角划过一抹算计的笑容,“没什么,我先走了!”
有些事情那么早让她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时昕颜望着时温婉的背影,狐狸眼半眯着,长长的睫毛将眼里的情绪掩起来,精致的小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的异常。
时温婉刚才的欲言又止,她很肯定她有话要说。
为什么不说?
病房门关上很快就被推开,时昕颜的眼里跳出来一张女人熟悉的脸。
收回目光,唇角微微上扬。
还真是一个都不少,全都跑来了。
“听说你伤得很重,过来看看你!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在楼下随便买了一点水果。”丁唯一关上房门朝着时昕颜走近,手里拎着一个果篮,脸上的笑容一眼就能看穿她的虚伪。
“想来看我狼狈的样子么?抱歉,让你失望了!”时昕颜伸手撩了撩长发,后退几步坐到床沿上,“随便坐吧!我这人也不会招呼别人!”
丁唯一看着时昕颜浅笑嫣然的小脸,一时之间,有些失神。
她真是媒体报道上那个被变态差点碎尸的时昕颜吗?
为什么看起来和平常没有半点差别?
依旧是那样的盛气凌人。
“听说时光在这里,我想见他。”快速收拾好情绪,丁唯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
因为那天晚上的事,她回家被父亲狠狠地骂了一顿。
父亲甚至还撂下狠话,要是叶时光因此而不给丁氏投资,丁氏就只能走向灭亡。
而这两天新闻里炒得最热门的话题就是某跨国集团的灭亡,四叶城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因为叶时光为了替时昕颜报仇。
可想而知,时昕颜在叶时光的心里占了多重要的位置!
丁氏和跨国集团相比较,不知道差了多少。
叶时光要是真的放手对付丁氏,估计要不了两天时间丁氏就完蛋了。
要是因为她的任性害丁氏破产,她就是家里的罪人。
她哪里能够任性,只好求着要见叶时光。
然……
叶时光根本就不见她,甚至连她的电话都不接。
无奈之下,她只好赶来医院。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叶时光根本就不在这里!”时昕颜笑得迷人,泪痣妖娆。
“我知道他在这里!”她可是专门找人打听好才过来的!怎么可能会不在!
时昕颜想骗她,门儿都没有。
“那你知不知道他走了?”大概丁唯一也不知道叶时光搞大了别的女人的肚子吧!
“时昕颜,你别想骗我!”丁唯一很笃定,说话的时候还特意往浴室的方向看了看。
门关着,应该在里面洗澡。
想到叶时光和时昕颜两人做的那样的事,丁唯一就感觉像是心头有火在烧。
“不信?”时昕颜挑起眉头,唇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要不,你自己找!”
她可是累了呢,得休息一下。
不然,晚上怎么有精力去应付那群人。
丁唯一的目光在时昕颜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想要从她脸上找出一丝撒谎的痕迹来。
时昕颜懒得理会丁唯一,直接掀开被子上了床。
“你……”丁唯一气得把果篮重重地放在地上,冲到病床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堪堪压下心头的怒火,“时昕颜,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声音带着哭腔,脸上梨花带雨。
时昕颜拉过被子盖住身子,缓缓地掀起眼皮,嫣红的唇轻启,“戏精啊!”
真爱演。
“我不过想见见时光而已,你为什么不让我见?”说着,眼泪扑籁籁的往下掉。
时昕颜……
这个女人搞什么?
她又没打她,哭什么呀!
“我,我真的找他有事,求求你让我见见他吧!”见时昕颜不说话,丁唯一只当她心虚,越发的肯定男人在浴室里。
男人听到她哭也不出来吗?
“丁唯一,你打错算盘了!叶时光真不在我这里!”时昕颜好心提醒。
动不动就哭,难道不知道叶时光最讨厌女人哭啊。
“你让时光出来,我,我就答应你自愿解除婚约,以后都不纠缠他了!”只要她把老太太哄好了,老太太就不会让叶时光解除婚约!
丁唯一的算盘打得很精。
却忘了这么多年来的婚约对她来说,根本就毫无意义。
“我说了他不在,你非得说他在!我让你去找,你又偏不去找!丁唯一,你有病啊!”时昕颜干脆闭上眼睛,懒得理她。
“时昕颜,你,你别动手啊!快松开!”丁唯一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尖锐起来。
时昕颜忍不住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只见丁唯一正动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半个香肩露出来,肤若凝脂。
时昕颜只觉得好玩,唇角微微上翘,眼睛缓缓睁开,“我对女人可没兴趣!所以你别装出一副害怕我会对你怎么样的样子来……”
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儿,狐狸眼看过去,只见她的脸色变了又变。
时昕颜莫名想笑。
“时昕颜……你……”丁唯一红着脸,用手指着时昕颜,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赶紧走吧!别再自取其辱了!”丁唯一这个女人比时温婉那个女人更让人讨厌。
时温婉做事目的性很强,喜欢直入主题。
丁唯一这个女人会装,会演,喜欢扮柔弱来搏取别人的同情,倒是和席若羽那女人有得一拼。
想起席若羽,忍不住就想起了时温婉说的贺益和席若羽结婚的事。
眸色陡然间变暗。
就在这时,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时昕颜一听就知道是谁的,挑眉看着席若羽,眼珠转动了一下,不由勾起唇角,抬起头朝着丁唯一勾了勾手指,“过来!”
丁唯一迟疑了一下,随后弯腰,把脸凑过去。
“丁唯一,想不想死啊?我送你一程!”时昕颜的声音很低,眼睛清澈,不含一丝杂质。
明明是清纯漂亮的小女子模样,偏偏说出来的话让人心惊胆颤。
丁唯一吓了一跳,正准备直起身,脖子却被人用手卡住了。
丁唯一心头大骇,结巴着吼出声来,“时昕颜,你要干什么!”
“坐实你刚才说的话啊!”时昕颜说完,加重了力道。
“你……”丁唯一脸色灰白。
“当然,除了想要坐实你刚才说的话,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时昕颜顿住,手上的力道加重。
一股快要窒息的感觉袭来,丁唯一的脸色变成可怕的死灰。
“就算我把你剥光,弄死,叶时光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倒是你……如果敢对我动手,叶时光绝对不会饶过你!”脚步声停了下来,时昕颜算计着男人推门进来的时间。
当锁柄转动的瞬间,时昕颜加大力道。
丁唯一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推时昕颜。
下一秒,时昕颜把手松开,并重重地推了丁唯一一把。
丁唯一毫无防备,脚步后退。
时昕颜倒回到床上,嘴里叫了一声,“你为什么推我!”
丁唯一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身后的病房门被大力推开,男人冰冷刺骨的声音夹杂着怒火传来,“你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