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羽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家王爷什么时候这么好兴致了:“王爷,宾客都已经到齐了,包括太子殿下和丞相。”
“嗯,那咱们就出去吧。”
……
萧陵离坐在宴席中,见白如风和袁静静、白禅都来了,唯独不见白薇,于是问丞相府的管家:“你们家大小姐呢?”
“这……小的也不知道,好像一上午都没怎么见过大小姐,大家也都忙着。”
萧陵离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对贴身侍卫临川道:“你去丞相找找。”
“是。”
赫宁王府的礼成后,白璟和萧墨瀚依例向宾客敬酒,他们走到萧陵离身边的时候,萧陵离自顾自地喝酒并没有理他们。
白璟乌黑的眼底闪过光华,向萧陵离敬了敬酒:“太子殿下,怎么一个人如此无聊地在这里喝酒?白璟敬你一杯。”
萧墨瀚亦抬起了酒杯。
萧陵离笑了声从宴席上站起,对上白璟潋滟的眸子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愣怔住。以前从来没有认真打量过她的模样,今日她凤冠霞披,肤若凝脂,眼角那颗泪痣让她看起来娇媚倾城,竟然让人移不开眼。
他觉得心底好像有什么在挠。
萧陵离失神之时,萧墨瀚适时打断他:“皇弟,喝杯酒吧。”
萧陵离倒也没失礼,很快就回过神来,优雅地饮下了杯中之物。
白璟见此,也与他们一同饮下了酒。
就在一杯酒下肚时,侍卫临川匆匆忙忙从外跑了进来:“太子殿下!不好了。”
萧陵离蹙了下眉:“怎么了?”
临川见宴席里宾客这么多,不敢说出来,快速跑到萧陵离身边,说出了实情:“太子殿下,不好了,白薇小姐被采花贼绑架了。”
“什么?”萧陵离震惊地皱起眉头:“赶紧带我去!”
“是。”
萧陵离和临川飞快地消失在宴席上,留下一脸懵懂的众人,包括丞相府的一干人。
……
“啊!!你们不要过来,要是再过来的话,我让我爹砍了你们的脑袋!”白薇落魄地被人丢在牛棚里,一醒来时,就看见四五个面相猥琐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想轻薄于她。
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找了四五个采花贼在迎亲的时候劫持白璟,然后让她失去清白吗?为什么现在却是自己躺在牛棚里面。
难道是白璟?难道是白璟做了什么手脚?是了,一定是了,早上的那碗红枣汤,她就说为什么喝下去会昏昏欲睡,肯定是她给自己下药,然后趁她昏迷的时候将她绑架到这里来,然后让她顶替她。
这个可恶的小贱人!她竟然早就知道了她想干什么。
“你们不要过来!!”白薇惊恐地向猥琐男人们丢石头,可是没用,他们越靠越近。
其中一个脸上有疤的肥壮男人说:“白二小姐,你就不要再挣扎了,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再说了,我们哥儿几个也很久没有快活快活了,今日正好有你这样漂亮的女人送上门,你就不要再挣扎了!”
“滚!滚!我不是白二小姐,我是大小姐白薇!你们弄错人了,你们弄错人了!”
“嘿!我们才不管什么弄错人不弄错人呢,我们拿钱了只管听指挥,哪管那些劳什子的破事?美人儿,你就从了吧!”刀疤男继续说。
看来这四五采花贼不是专门与白薇接洽的,他们也是受命于人,可惜了……
现在白薇是欲哭无泪,绝望地看着这些男人,连咬舌自尽的想法都生了出来,不行!她绝不能被这几个男人给玷污了!她还要嫁给太子殿下,还要成为太子妃呢,要是这样失去了清白,她这辈子就完了。
白薇泪流满面,哆嗦着嘴唇祈求道:“你们想要多少钱,只要说得出我就给,只要你们不要伤害我,我一定给你们金山银山,让你们这辈子都衣食无忧!”
这样的话,说出来恐怕三岁小孩都不信,金山银山,要是他们放了她,恐怕最后连命都保不住,别说什么一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刀疤男已然没有耐性:“美人儿,你就别倔了,还是乖乖从了我吧。”
说着,他就扑了过来,一下压住娇弱的白薇,恶心的厚嘴唇贴上了她的嘴唇,顺便一把扯开了她的前襟。
“哈哈哈!”后面的几个采花贼见此,都兴奋地笑起来,想到等下就能享用到这个美人儿了,就无比爽快。
“啊!啊!啊!”白薇撕心累肺地叫起来,感觉到刀疤男吻到自己胸口的嘴唇,就想吐。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紫影突然飞进牛棚,狠狠一脚踹开了刀疤男,将他踹到了牛圈中。
轰!牛圈的墙围都被撞倒。
“把他们几个就地斩杀!”萧陵离怒不可遏地说道,飞奔过去就抱起了颤抖个不停的白薇:“薇薇,你怎么样?”
“滚,滚,你们这些恶心男,给我滚!”白薇疯狂地乱踢。
“薇薇,是我!”萧陵离用力地摇了摇白薇,让她回过神。
白薇这才认真地看向面前的人,见是萧陵离时,整个人更是悲痛:“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终于来了!”
“到底是谁?是谁将你绑到这里来的。”
她无力地靠进他怀里,昏迷前最后说了一句话:“是白璟,是白璟害的我……”
萧陵离震惊地皱眉,竟然是白璟。
婚房里红烛幢幢,大红的幔帘垂落两侧,金色的酒盏放在檀木桌上,两杯喜酒在烛火中漾出暧昧的涟漪,白璟坐在檀木桌边,回视着萧墨瀚打量的目光。
“现在你可以告诉本王在干些什么了吧?”
白璟知道他好奇很久了,于是将白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萧墨瀚,毕竟两人是夫妻,以后有什么需要坦诚相见。
“原来是这样,那这次本王如此帮了你,你拿什么回报给本王?”他挑挑眉道。
她道:“大皇子,以后太子萧陵离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了,我可以帮助大皇子对付萧陵离,不管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即便……是命。”
此话一出,萧墨瀚眼中闪过诧异,他在她眼里看见了一种很特别的东西,那东西叫仇恨,看来半年前庆国公的事情对她影响很大,不错,他很喜欢。
他不疾不徐地端起桌上的交杯酒:“来,新婚之夜,咱们不要谈论这么沉重的话题,先喝下这杯交杯酒。”
白璟看了看泛着涟漪的酒,笑了笑道:“大皇子,我们不过是假成亲,应该没必要喝这个吧?”
“怎么会没必要?难道你是想和别人喝这酒?”萧墨瀚突然想到先前在宴席上,萧陵离看白璟的眼神,觉得有些不太开心。
“大皇子这是哪里的话?”白璟端起了交杯酒,然后与他胳臂交缠,喝下了那杯酒:“大皇子这下满意了吧?”
他失笑,放下了酒。
“大皇子今日宿在何处?”
“你应该叫夫君。”
她咳了咳:“夫君……今日宿在何处?”
“当然是这里。”
白璟愣了愣:“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希望传出去了生出什么不好的流言。”
“我不介意。”
“可是本王介意。”说着,他脱掉外套,自顾自走到婚床边,躺了下去。
白璟以手抚额,感觉无比头疼。
她走到床边,拉住他的胳臂:“大皇子,你先起来。”
他脸上露出无赖的表情:“不好。”
说完,他竟然一用力,将白璟拉到了床上。
“啊!”她大惊失色,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拉得趴在了他身上,胸前的柔软正好贴上他的胸口,白璟的脸立马黑了。
他无赖地笑了笑,意味不明地看了看她的胸口,轻挑地说:“原来你赶本王走,是欲擒故纵。”
“你胡说!”
“本王怎么胡说了?事实不是摆在眼前的吗?”
“你……”白璟被他噎得面红耳赤,羞得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萧墨瀚见此,故意动了动身子,将膝盖伸进她的双腿之间。
“你无赖。”她的脸彻底红透。
他看见她恼羞成怒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好玩,已经很久没有人让他觉得如此有趣了,萧墨瀚开始享受这种感觉。
就在他们天人交战的时候,王府里突然传来骚动之声,不少人朝洞房外跑来,一个急匆匆的女声响在门外:“大皇子!不好了!我们家小姐心疾发作,还请大皇子赶紧去清荷院看看啊!奴婢怕,奴婢怕我们家小姐恐怕熬不过这个晚上!”
嗯?什么声音,白璟和萧墨瀚同时被这声音吸引,当门外的女子将话说完时,萧墨瀚蓦地从床上站起,朝门外走去。
他打开房门,对门外的丫鬟道:“雨秀,怎么回事?”
声音中含着着急。
雨秀道:“大皇子,您去看看我们家小姐吧,小姐心疾复发了。”
小姐?这赫宁王府原来还藏了位小姐,是哪家的?白璟整理整理了衣衫走到门口,就看见一身绿衣的清秀丫鬟站在门口。
雨秀看见白璟,眼中闪过防备,没有朝她行礼。
“雨秀,去清荷院。”
“是。”
说着,两人就往清荷院走。
临走前,被白璟叫住:“等等……大皇子,您也带我去吧,我颇懂些医术。”
萧墨瀚本想拒绝,可是想到那日在她房间里看见的各种药瓶药罐,突然相信了她:“那就跟上吧。”
于是,白璟让金陵戴上自己的药箱,前往了清荷院。
他们赶到清荷院的时候,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丫鬟婆子们守在门外手足无措,府中的大夫已经赶紧去给夏冰兰看病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