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匈奴的萧恪极为成功。匈奴可汗颜吉烈不过就是个简单粗暴的好色之徒,萧恪一到匈奴便将丽妃送上了颜吉烈的床,一阵枕边风吹过,颜吉烈就许了兵权。
“放心,待我重回齐国之后,还会少了你的好日子吗?”萧恪安抚着丽妃,现在他还需要丽妃为他套牢颜吉烈,对着女人也算是温柔。毕竟她的价值,萧恪还要利用。
而丽妃,她作为萧恪的帮凶,在齐国自然是待不下去的,现在她也就可以依仗萧恪。
你看,在权利面前,谁都可以成为牺牲品。亲人,爱人,都是逃不过权谋的。
有人说这就是人类的天性,贪婪,渴求无限的职权,没有人可以逃得过这个诱惑。当然,这是错误的,并不是所有人。
丽妃也不是说有多么相信萧恪,只是,现在只有他,就好像是你在溺水的时候,看见漂浮的东西都会不由自主的伸手,哪怕那个东西不是绳索,而是一条毒蛇。你一定会伸手,因为那就是希望。
长秦国内,出使的使者已经到了,只是端木蕊就这么搁置着齐国使者。在齐国使者到来之前,她也派人去了大魏,试图说服大魏皇帝唐世渊与齐国合作这样一来,对于齐国就少了大魏这个劲敌。
可是当时唐世渊却与燕国合作,现在燕国已经出兵向齐国了,要是大魏不同意与齐国合作,那唐世渊的矛头一转,攻打齐国。要是自己在这个时候接下了齐国的橄榄枝,就意味着与大魏作对。
所以说,端木蕊只让大臣招待好齐国来的使者,却没有说,是和还是不和。因为这一决定直接关系到了长秦的生死,她断不可草率,毕竟齐国是国力第二的大国,也不是她可以得罪的。
出使长秦和西兆的使者都还没有回来,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了。萧墨翰倒是淡定了下了。
这一日天色正好,入冬的气候还有这般的艳阳天也是不易的。萧墨翰干脆就带着白璟出了皇宫。
这是他们搬进皇宫后头一次出宫,萧墨翰和白璟一起到了他当年盘下的酒楼。
萧墨翰单独要了一间雅间,上了几分精致的小菜。
只吃了一口,他就说道:“忽然想念你做的饭菜了呢。”挽起袖,执上壶,他倒了一杯杏花雪,从前和师傅学艺之时就特别喜欢这酒酿,味道浓醇,带着一股子浓郁的花香。
白璟笑了,眯起眼来,“那回宫我便为你做,可好。”她端起酒杯,也跟着萧墨翰一样,轻轻地抿了一口,这才发现,这酒味道极好,随着就痛快的饮下赞叹;“果然是好酒!”紧接着又为自己添上了一杯。
看着白璟的馋猫模样,萧墨翰勾起了唇,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自顾的夹起了菜,含笑地瞧着白璟。
白璟贪杯,单单吃了酒,几杯下去就开始犯迷糊。
萧墨翰只得为她布了菜,嘱咐她:“杏花雪虽然好喝,却也易醉,你还是吃些菜吧。”然后起身为她倒了杯茶水,递给她。
眼看着喝到兴起的白璟那肯罢休嘟起嘴来嚷着:“不嘛,我不要喝茶。杏花雪呢,我要喝。”她挥着手,直接就去夺了萧墨翰那边的杏花雪,也不管这杯子是萧墨翰的,满足的一口饮下。
伸着手,“我还要。”
这般娇俏的白璟,萧墨翰哪舍得不给,也只好替她斟满。“我从前怎地竟不知你还是个小酒鬼呢!”这话语间满满的都是宠溺,看向她的目光也满是柔情。
白璟接着酒,嘟囔着回答:“那你今日可知了?”脸颊上的红晕层层染开,说话间吐出的气息浸透了杏花雪的香气。
萧墨翰自然知道这丫头是喝醉了,便调笑“知道了知道了,而且更为喜欢这样的小璟呢。”他边说着边向白璟靠去“小璟,还要喝酒吗?”这样子含情脉脉的他让女子也自愧不如,白璟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他。
下一刻就被萧墨翰封上了唇。她的‘要’字没有说出口,就让萧墨翰作了回答。
香醇的酒液随之滑进白璟的口中,她下意识的咽了下去。
蠕动的喉咙勾起了萧墨翰的情欲,他伸出舌一下一下的舔着白璟的喉咙,挑逗着白璟。
酥酥麻麻的痒意像电流一下子窜动这白璟的全身,像是过电一样,不禁颤抖。可是萧墨翰的呼吸却让她不舒服,在脖子上,痒痒的,她用手推了一把萧墨翰,然后双手就被擒住,置于头顶。
白璟不满,蹭着萧墨翰,含糊着说:“不要抓着我的手啊,难受。”
“我喜欢你,小谨。”萧墨翰忽然就换了画风,扳着白璟的肩膀,让她直视自己。
白璟,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想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想为你承担所有不快,想让你化在我的骨血里,你明白吗?你明白我的心意吗?
萧墨翰只好将不省人事的编白璟抱起,将她放上马车。一路上生怕把她颠倒,不停地嘱咐车夫赶慢一点,赶慢一点。
然后一直抱着她进了宫殿,看的一众宫女吃惊,没想到他们的皇上和皇后这么恩爱。陛下居然亲手抱着娘娘回宫!
“去准备热水,皇后要沐浴,快去!”萧墨翰给白璟换下了衣衫,待宫女准备好热水之后就亲自替白璟沐浴。
白璟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有人在触碰她,不过暖暖的,却也舒服。咂着嘴问道:“杏花雪呢,我还要喝。”只听那人笑道:“杏花雪没有了,醒酒茶倒有一盏。”
萧墨翰还想着叫她把这盏茶喝下,白璟就没了声,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的早晨白璟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醒来,这身边的萧墨翰倒是睡得安稳。看着熟睡的萧墨翰,白璟忽然想起昨晚喝醉了撒欢的自己,额头几条黑线落下,满是大写加粗的尴尬。自己怎么会那么失态啊,居然会吵着嚷着讨酒喝?
于是她只好小心翼翼的从萧墨翰身上翻过去,打算制造自己不在场的证明。谁曾想萧墨翰早就醒了,只是想看看白璟会干嘛,这眼下佳人要逃,他立马伸出手抓住了白璟。
猝不及防的白璟一惊,大声一叫,吓得殿外的宫女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问道:“娘娘,您怎么了?”差一点推门而入。
现在她正好扑倒在萧墨翰的上面,哪敢叫宫人进来,赶紧解释:“没事,你们下去吧。没事了。”
萧墨翰强忍着笑意,头转到一边去,不看白璟。
应付了宫女,白璟才要好好问问这罪魁祸首。做起势,严肃道:“你怎么醒了也不说话!要是他们进来了怎么办?”
萧墨翰原本是不想笑出来的,可看着白璟这幅模样又没忍住,“进来又能如何呢?”
“如何?你说如何?你还笑呢!”
“好了好了,我不笑便是。你别气,好吗?”萧墨翰顺势将白璟揽在怀里,轻声的安抚。
萧墨翰去上朝了,白璟知道的那些大臣总是在上谏让萧墨翰选秀,可是,白璟不愿意。她不希望有一天她要与其他的女人去分享萧墨翰,那样的日子不是她可以接受的,她想,或许到了那一天,她会受不了,会难过。
“你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看不我了。”丽妃现在穿的是匈奴这边的服饰,更能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
萧恪邪魅的一笑,轻挑起丽妃的下巴,“怎么会呢?我舍不得你。”他说话的时候那么多的深情,只有他不知道自己的样子。
有时候你总是固执的认为自己是在演戏,骗过他人,可你却不知道,这么完美的技术就不单单只是演技了。
不得不说,这么久以来,他用着丽妃着实顺手,又或者两人配合久了,有了默契。
她抹去了男子的汗水,然后看着他陷入沉沉的深思,每一次,每一次他进宫都只是为了让她完成任务,除此之外,他好像都不会与她有过多的交集,甚至是多说一句话。也许,这其中是有原因的呢?是啊,一定是有原因的,不然他怎么会带着自己出逃呢?
萧恪走之前还特地嘱咐了丽妃,事情要尽快,决不可拖延。
她沉重的点着头,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只注重任务,永远都是任务很重要,不可马虎呢?好久以前了吧,连她都忘了。可是她还是要去完成,因为她总是要听他的话,就这么简单。
“陛下,赫连将军自是劳苦功高,可他这也是位高权重,若那天叫他反了陛下,莫不是得不偿失?”
这就是萧恪的计谋,要把赫连手里的兵权弄过来,这样他才有足够的兵力与萧墨翰抗衡。这个赫连将军跟着颜吉烈征战多年,掌握着匈奴的大部分兵权,可是他却不同意和齐国开战,所以,只要他不把兵权交出来,那么萧恪就没办法大面积的攻打齐国。
颜吉烈犹豫了,这毕竟是他的老部下,他于心不忍。
见此丽妃赶紧又说:“陛下,赫连将军拥兵自重,又深得民心,他如是反了,陛下的皇位可能不保!”
听到这话颜吉烈面色一沉,丽妃说的没错,要是再让赫连当下去,那么自己的皇位总是坐的不安生的。
添油加醋这可是丽妃的强项,眼看颜吉烈有所动容,她马上有煽风点火的继续说道:“大王,这赫连将军不除,您的皇位哪坐的稳呀!待将军起兵策反之时,一切可就来不及了。大王您可念着与赫连将军的君臣之情,可你看这眼下叫他发兵攻打齐国扩大我们匈奴的版图,他却只是支派了些散兵不足万人!你瞧瞧,他这不是摆明了抗旨不遵吗?”
颜吉烈就是个胸无大脑的好色昏君,哪里明白赫连的苦心,一味地就觉得是赫连想造反的表现。他赞同的点点头,满是猥琐的笑容,哪有一点一国之君的样子。
“那以着爱妃你的意思,这该怎么做?夺下了赫连的兵权,应该交到谁的手中才是保险?”
丽妃倏地捂上了嘴,怯懦的望着颜吉烈,连连摇头,似乎是有什么话不好开口。
颜吉烈一下揽过丽妃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讨好着说:“爱妃有什么话便直说好了,本王不会怪罪于你的。”他的手拿起一撮丽妃的秀发,凑在鼻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