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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献俘太庙

王一鸣、王玄策与蒋师仁一行人穿街过市来到朱雀门。左屯卫中郎将周护已经领着绑得严严实实的阿罗那顺及其妻儿老小、文武大臣,在宫门口侯着了。

王一鸣打马上前与周护寒暄了几句。王一鸣抱拳说:“周将军不辞辛劳,将这些外邦判臣,一路押送回京,辛苦了!”

周护抱拳答应了一声:“为皇上办事,都是应该的。还是常侍大人劳苦功高啊。”

王一鸣说:“与周大人为大唐的建立立下的汗马功劳相比,不足挂齿啊。”

周护脸色稍稍和悦,他们这些老臣躺在功劳簿上,对于晚辈后生们的进阶提升相当警惕。听到王一鸣说他的开国功劳,他哈哈一笑,说:“哪里,哪里!不复当年之勇了。大唐的未来,还要看你们。”

王一鸣向周护抱拳施礼说:“晚生后进,才疏学浅,还请老前辈多多教我呀。”

周护听着王一鸣说话很舒服,觉得这个年轻人事故,不简单。年纪轻轻就立了大功,这次献俘是大唐建国以来首次俘获外邦国王,意义非同一般。

周护抱拳还礼,说:“王常侍前途无量,我周某佩服呀。”

两人说话间,朱雀门前的人多了起来,右仆射褚遂良,左仆射长孙无忌,卢国公程咬金,英国公李绩一一抵达。王一鸣赶紧下马,向各位大唐前辈重臣施礼请安。

王一鸣为人谦恭,没有派系,从不参与朝内纷争,加上立有大功,还受李世民青睐。因此这些大唐柱国之臣对王一鸣都颇有好感,无不交口称赞他的这次天竺之行。

不知不觉,太阳猛烈了起来,晌午时分到了。只听见宫内宦官高喊:“百官入太庙。”

文武百官赶紧按朝堂次序排列,鱼贯进入朱雀门,分列于太庙之外。

接着宦官再次高声喊话:“押天竺叛臣阿罗那顺及其妻儿老小入殿前!”

话音一落,角鼓齐鸣,王一鸣及王玄策、蒋师仁等将官骑马执锐押送阿罗那顺等从朱雀门进入太庙殿前。

太庙内高香明烛,祭台上摆满鲜果,及大块的牛羊猪肉。

阿罗那顺等被押到太庙殿前,跪地听候皇帝处置。

此时号角稍歇,太庙内钟鸣鼓响,李世民率领百官祭祀祖先,大家按照祭祀礼仪三叩五拜。

礼毕,太宰诵读祭文:“贞观二十三年,皇帝致祭列祖列宗于太庙:昔日奉天命,相继为君。代理天物,安抚黎民。今国势强盛,万邦来朝。天竺不臣者,阿罗纳顺。奉命破其国扫其军,献于太庙。谨用祭告。尚享。”

百官再拜。

按常理,祭祀到这个环节,阿罗纳顺等人就该拖出去砍了。但是,李世民没这么做,他走出太庙,从阿罗纳顺等人身前走过,说:“我大唐,欲与你天竺国交好。没想到,你弑杀戒日王,杀我使者,劫各国贡品,是可忍熟不可忍?现在,你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们回去吧。回去做个良民!”

李世民话音刚落,殿前文武百官齐声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阿罗纳顺不知道李世民说了什么,王玄策走上前,用天竺话把李世民的意思转达给了阿罗纳顺。阿罗纳顺本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李世民宽宏大度,饶了他一命。他激动的眼泪鼻涕直流,与妻儿及随他一道被俘的大臣磕头谢恩如捣蒜。

李世民没有再理会阿罗纳顺,他径直朝王一鸣等人走去。王一鸣等人躬身施礼,李世民笑呵呵的扶起了王一鸣,拍着他的肩膀说:“几年不见,你比以前结实了不少啊。”

王一鸣憨笑了几声。

李世民继续说:“等下回朝,你要好生与朕讲讲,你这一万人是怎么把天竺五万象兵、几十万马步军打败的。”

王一鸣拱手抱拳说:“遵命!”

李世民从每个将士身边走过,他一边点头,一边检阅王玄策、蒋师仁、泥婆罗将领阿丹、吐蕃将领格桑还有天竺将领卡皮尔等。

献俘仪式结束,李世民坐着轿子在宫女、侍卫们的簇拥下回宫了。百官也依次散去。

王一鸣与蒋师仁、王玄策等人依旧心气十足。他们回到天竺使馆,卸下戎装,放下兵器,众人叫上蒂娜,一同去万福楼喝酒庆祝去了。

万福楼门口依然摆着四盆娇艳的牡丹。由于已经过了饭点,万福楼内食客不多。王一鸣挑了二楼一间位置不错的包间入座。大家伙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好不痛快!

酒至酣处,王一鸣问大家,说:“兄弟们,大家已经来了大唐了。驻扎在关内道的那些兄弟,过段时间应该是要哪里来回哪里去的。不知你们作何打算。如果你们想留下,我可以帮你们想想办法。”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庆祝酒会,一下子肃静了下来。格桑刚咬下一大口五香孜然羊肉,正想大快朵颐的享用,顿时觉得嘴里像嚼了一块腊,难以下咽。

卡皮尔放下酒杯,阿丹放下筷子。大家的心情就好像大热天跑进了冰窖里,气氛一下子到了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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