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稿子我在一旁的桌子上看着,然后电脑里收了一个大纲,是米昔发来的,让我接着写。
除了中午吃了饭,我几乎都坐在电脑旁写着新的文章,可是套用米昔说的方式写文章,很难写的进去。
一下午我就只写了两千多字。把写好的发给米昔时,我心怀忐忑。
“你过来。”听见米昔叫我,我立马就拿着本子和笔过去。
米昔头也没抬的看着电脑,“坐。”
“你这是写的什么东西?你觉得读的通顺么?还有一个章节多少字你不知道么?要是只有这种水平,明天你就别来了!”
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心里很委屈,但是我一个字也没有说,当然哭也是没用的,毕竟存在的这些问题不是哭能解决的。
“你回去吧。”米昔见我没反应,挥挥手。
我拿着本子和笔对着低头看稿子的米昔说:“老师,明天见。”
米昔微微一愣,我微笑着收拾着包,准备离开时,米昔又说:“那谁,明天不要再顶着那么多的吻痕来上班。”
听见米昔这么一说,我立刻用手捂住脖子上的吻痕,尴尬的给米昔道别,就匆匆离开。
出公司门就看见顾言的车停在马路边,我急忙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顾言把我的碎发放在耳后,笑着问:“第一天上班怎么样?”
“都怪你,害得我被笑了。”我撅着嘴,指了指脖子上的吻痕。
“我看看。”说完顾言就要身后拉开我的衣领。
拍开顾言伸过来的魔爪,“干嘛呀,这里是公司门口。”
“那我回去再看。”顾言没脸没皮的把车门打开了,让我上车。
看见顾言来接我,我也是挺高兴的。吃完饭我就又试着把今天米昔说的问题又在捋了捋。
见我又抱着电脑在整理稿子,顾言擦着湿漉漉的头,“以前没看见你这么用功。”
对顾言招了招手,“你来帮我看看,现在修改了好几遍,我都有些晕了。”
顾言拿开了我的电脑,“别看了,写不出来是因为没有灵感,再怎么憋也憋不出什么来不是么?”
“可是好不容易想认认真真的做好一件事,再说了米昔可是我最喜欢的老师,我不想她失望。”
顾言将我平躺床上,“嗯,我知道。但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呀,现在你需要休息了。”
我听话的点点头,顾言给我掖好了被角,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你先睡,我去处理一些会事。”
接着电话,顾言出了房门。我也没想太多,睡意来袭我就跟周公去下棋。
起来的时候,顾言已经出门了,夜魅做好了早餐,我一个人也实在没有啥胃口。
“你知道顾言最近在忙些什么?”
夜魅被我突然的发问,有些奇怪的看着我,“嫂子,老大最近在忙一个新的项目啊,有些忙呢。”
“哦。”拿了包,就直接开车去公司。
刚进公司,就遇见离庄了,“离总编好。”
“夏月还适应么?今天米昔有些事来不了,你要是不想在她哪里了你可以随时告诉我。”
难得离庄还记得我,竟然会问我最近的情况。
“谢谢离总编的关心,现在还不错,不用调换老师。”
回到办公室看着米昔给我的稿子,一阵敲门声。进来的人是一个女人,但是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估计是之前被米昔骂惨了的人吧。
“今天米昔老师有事不在,你是?”
听见米昔不在,女人立即就舒了一口气,“我是来给老师送稿子的,你是?”
我主动地介绍着我自己,“你好,我是夏月,新来的。”
“你就是那个,主动向离主编要求来米昔老师这的,那个新人啊。”
这反应难道是说我已经在公司很出名了啊,不会吧。
女人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不好意思,只是最近公司一直在传你主动来这里的事情。”
淡淡的笑着,“还好吧,其实我自己是想学习更多而已。”
“米昔老师出了名的古怪,每个来这里的人几乎都是被骂哭,或者是骂得怀疑人生了,你竟然愿意留在这里,厉害!”女人佩服的给我竖起大拇指。
“米昔老师有那么恐怖吗?”
女人十分肯定的点点头,“我叫郑甜甜,你有什么事就可以找我,我就在你隔壁的办公室。”
“好的。”送走了郑甜甜,这算是我在公司里除了离庄,米昔以外第一个认识的同事么?
一阵电话声响起来,“你好,这是米昔老师办公室,老师不在但你可以留下你的联系方式,我会告诉老师。”
“我是米昔,你马上来伯林街西路23号来。”电话里传来老师的声音。
“记得带一些外伤药和吃的,还有不要跟别人说。”还没反应过来,啪的一声电话就挂断了。
在药店买了外伤药,想到可能米昔受伤了又买了些消毒水和纱布。又去超市里买了一大堆瓜果蔬菜。
车停在导航显示的位置,拎着一大堆东西看着门牌号,伯林街西路23号,我按了按门铃。
一会儿门开了,而我只看见一只伤痕累累的手臂。我试探着叫了声,“米昔老师?”
米昔的人才出现我的眼前,“进来吧。”
跟着进了门,屋里很乱,就像是被抢劫了一样,“老师这。。。”
“东西放在冰箱里就好,有现成能吃的,可以先给我。”说完米昔自顾自的躺在杂乱的沙发上。
我把东西放在桌上,在一堆吃剩的桌子上找到一个杯子,洗干净后倒了杯牛奶,给她拿过去。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接过牛奶的米昔直径回到了房间。
本来想说什么,我始终没开口,眼前这个米昔跟平常的在公司里的米昔很不一样,还有就是她手臂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看着这个似垃圾库的房子,突然想起韩悦儿搞破坏那次,真的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打了电话让清洁公司派两个人来打扫卫生,两个小时之后房子里焕然一新。
打开冰箱把买的吃的塞了进去,然后穿上围裙做了几道可口的小菜。
听见有房门打开了,有着走动的声音,“老师可以吃东西了。”
米昔坐在餐桌前双眼无神的看着我,“你怎么还没走?”
端了碗粥放在她面前,“老师,你先吃点东西吧,待会儿我给你上药。”
米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怕她以为我在饭菜里添了其他东西,于是我自己试吃了每道菜,然后在把菜夹给她。
见我都吃了每道菜,米昔才开始进食,我竟没想到一个人的戒备心可以着那么重,难怪都说天才和疯子只差一步,看来这是有依据的。
吃完后,我收拾了桌子。米昔躺在沙发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
我拿着买的外伤药和消毒水啥的蹲在她的身边,想撩起她的衣袖,刚伸手她就警惕的看着我。
“老师,我帮你处理伤口,这是你让我买的外伤药。”拿着外伤药和纱布给她看了看,她才将手伸出来。
撩起她的衣袖看见了被烟头烫的伤疤在化脓,还有一大块一大块淤青,这是怎么了?用蘸了消毒水的纱布轻轻地擦拭着她伤口。
看了米昔一眼,她竟然依旧看着天花板,就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一样,我轻轻地给她呼了呼,怕弄疼她所以动作都很轻。
把纱布裹好后,米昔依旧是那样,我收拾好东西,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你可以走了。”
我有些惊讶,她在赶我走。想着她一个人在家,我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我她,“老师,我陪会儿你吧。”
米昔转过头瞪着我,吓得我赶紧拿着包跟她道别,“老师明天我再来给你换药。”
时间还早,我开车去顾言公司接他下班。我坐在车里等着顾言出来,谁知看到一个女人挽着顾言从公司里出来。
而那个女人不偏不倚就是李尔萱,他们没有看见我,直接就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玛莎拉蒂。
我拿出手机给顾言打电话,心想着顾言要是接了电话一切都还好说,可是顾言就是没接电话。
他出轨了!
这几个字充斥在我的脑海里,我摇了摇头,安慰着自己,这一定是误会,一定是!一定是误会!
我生气的将手机砸在了方向盘上,发出刺耳的喇叭声。静了一会儿,我把车开回了家。
见我一脸不高兴地样子,夜魅还以为我在工作上受了气,连忙来安慰我,“嫂子,不难过哈,大不了我们换工作就是。”
“你打个电话问一问顾言什么时候回来。”
夜魅微微一愣,“哦,好,我马上打。”
看着夜魅在拨电话,谁知道也没却说:“嫂子,可能现在老大在忙,他没有接电话。”
“好,我知道了。”说完,我就转身回了房间,晚饭也没吃的就躺在床上。
我在等,不知道顾言要什么时候回来。
醒来时,身边的位置空空的,问了夜魅,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得出的结果是顾言一夜没回,或许昨晚他就跟李尔萱在床上温存呢。
吃了两口面包我就去公司了,打了卡,拿着那些要看稿子,结果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拿着水杯去茶水间接水,结果遇上了郑甜甜。
“怎么米昔她骂你了?”
我摇了摇头,“你觉得米昔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想到这里,倒不如打听打听米昔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毕竟昨天我看着到了一个十分颓废的米昔。
“听说她呀是个写作特别投入的人,而且到了十分痴狂的人。”
见到我一脸疑惑的样子,郑甜甜小声的说:“就是沈浸在小说里走不出来的那种。”
我点点头,这样啊,“她最近有在创作什么小说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听他们说米昔老师写完一本书就要好好静好一阵子,休息回来了感觉人都有不一样了。”
郑甜甜的话像是提醒了我什么一样,到了中午,买了酒我开着车去了米昔家。
敲了老半天的门,米昔才出来开门,见到是我她立刻关上门,“你回去吧。”
“今天不说其他的,陪我喝酒有兴趣么?”拎起手上的酒对着猫眼晃了晃。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