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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刘昀

天蓝星,位于东星界极边之境,这星球从外部远远看去就像是一颗蓝色的宝珠,其实里面几乎都是海水,陆地就占十分之二,不过即使是十分之二也是有二万多公里。大大小小的国家就有十五个,其中五大王国十个小国,至于为什么没有公国,大国眼里容不下任何一个可能成为王国的国家。

盘龙王国境内,由于王国重文轻武,所以几乎有人的村子就不会少了学塾,考取功名是普通人进入上流环境的一大途径。一处偏远的小乡镇,一群小孩从私立的学塾门口飞快的向家的方向奔跑,一边大声呼喊着回家喽,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瘦瘦的穿着黄色小衬衣的和捏起黑色小脚裤的小男孩,背着个小布包,约莫五岁的样子,撒丫子跑得可快了。晒得有些黑黑的脸上笑得可开心了,眼睛都仿佛带着笑容兴奋,但瞳孔却不是盘龙帝国大部分人的那种黑色,而是琥珀色的瞳孔,显得特别奇异。后面有几个小男孩喊道:“刘昀,你别跑那么快,等等我”一边喊一边追,却总是追不上。“就不等你们,咱们又不顺路,我先走了”刘昀翘起小嘴说罢,反而撒丫子跑得更快,不一会就跑回了家中,一边叫喊着娘,叫个不停,仿佛有很急的事情一样,他娘赶紧走了出来问道:“出什么事了吗,昀儿”娘是个普通的妇人,穿着朴素,头发挽髻,此时看着儿子一脸慈爱。

刘昀迅速从小布包掏出一张考卷,上面打了个十分,整张考卷是十分制,也就是满分。听着儿子说考了满分,当娘的是打心里为他高兴,在小刘昀脸上亲了一口。可把小家伙乐坏了。

“昀儿,娘今天给你熬了个鱼汤补补身体,快进屋吃饭”妇人笑着说道。小刘昀一听有鱼汤,顿时咽了咽口水,好久没吃过鱼了,平时家里穷,只有逢年过节才有肉吃。家里就一个父亲在长期在外面做木匠,娘亲主要是在家操持家务。就这样娘俩吃得可开心了,在王昀的心里,娘熬的鱼汤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时光荏苒,小刘昀已经九岁了,又长高了不少,从小班进入了大班,先生也换人了,这位先生是个狠角色,信奉不打不成器,凡是犯了一点错都要挨板子。班里青春活泼好动的年纪几乎都被打过,包括小刘昀,上课几乎每个孩子都战战兢兢,被问到问题不会就挨打,就连一个不适合的动作也会挨打,学生们敢怒不敢言,这位先生管的是整座学塾,权利太大,大人说话小孩子没资格插嘴。当学堂不再是自己所喜欢时,便会疏远,强迫接受只会一落千丈,每天都是心理折磨。于是经常有个别学生请病假,及各种原因缺席课堂。小刘昀也这么做了,成了野孩子,学习也不上心了,跟几个铁哥们到处瞎晃,调皮捣蛋。爹娘知道了也没办法,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想尽办法都没用,只是恨铁不成钢,只要没惹上事管不了。小孩子爱玩的天性因为某些因素被无限放大了。

这天刘昀又和三个好友李铁蛋,肖剑,以及赵宇逃课了,正值夏天,几人皆商量好去后山游泳,后山是学塾后面的座不大不小的山,后山脚下便是一个比较大的池塘。以前来这游泳只敢在岸边比较浅的地方划水,现在这三个好友便迫不及待脱了衣服跳了下去,人长大了,胆子也肥了,游到中心去玩耍了。看他们早早跳下去玩得比较好,刘昀心里也跃跃欲试,在同伴的催促下也脱了衣服跳了下去,却只敢在边缘更浅的地方玩耍。其实他还是个旱鸭子,根本不会狗刨,也没任何游泳技术,心里还是担心出问题,想起了第一次游泳时在浅滩跳下去,吓得大叫,灌了好几口水,被同伴当成了笑料,原来浅滩的水只要站起来就到脖子以下,根本淹不死。

不一会赵宇在池塘中心大叫:“刘昀,快到中间来,胆小鬼不要怕,这里只比人高一个头而已”。其余两个也附和着,刘昀也是要面子的,这哪能被看轻,嘟起小嘴不甘示弱,一步步向中心靠近,越近越深,突然一脚踩空,直接全身都栽倒进了水里,顿时心里无比恐慌,使劲挣扎了起来,水灌了好几口。这时,有人把他拉了起来,刘昀立马感觉重获新生,抹了一把眼睛里的水渍,才看到原来是长的比较壮的李铁蛋救了自己,心中对他充满了感激,顿时眼睛红红的看着他。李铁蛋一看他这样,嘻嘻笑着说:“刘昀不会是刚才吓哭了吧,胆小鬼”。这一说小刘昀立马不干了,鬼使神差的往水里一躺,竟然浮了起来,再稍微动动手脚,竟然向中心游去。李铁蛋眼睛直盯着,顿时惊呼:“旱鸭子学会仰泳了,快看”。其余两个也看了过来,让刘昀感觉能扬眉吐气,得意地在湖里面乱游。

过了一段时间,三个好友都玩累上岸了,去山脚旁摘新鲜的莓子,这个季节正是莓子成熟的季节,这是盘龙王国的特产。而刘昀却还在仰游着。这时突然体力不支,又游到了湖中心突然控制不住沉了下去,使劲挣扎着,想呼救但水一直往嘴里灌。

要死了吗?这是刘昀的最后一个想法,无力又无奈,眼泪流出来却又和水溶为一体。这时一个黑白的身影在水面极速掠过,恍如蜻蜓点水,只在水面泛起点点涟漪,在刘昀沉下去的位置一拉直接带起掠回岸边,几乎是刹那之间完成。

那人在刘昀身上多处拍打,不一会刘昀便吐出几口水睁开了眼睛,看到一个满脸皱纹的,白发苍苍的黑袍老者正居高临下盯着他看,便吓了一跳,顿时感觉凉嗖嗖的,同时又一阵尴尬,脸立马就红了。在陌生人面前裸露着怪不好意思的,好歹也读过几年书,知礼义廉耻。老者看他这副表情,不屑的道:“林子大了什么鸟没见过,你这小娃娃运气好,遇到了老夫”。刘昀心知是他救了自己小命,便急忙爬起来跪谢爷爷救命之恩。赶紧穿上放在岸边的小衬衫和裤子。

细心的刘昀发现老爷爷只是右手袖子湿了,而其它部位还干燥如初,便是心生好奇问道:“老爷爷,您是怎么救我的,只湿了一只手,难道爷爷会飞?”老者被他逗乐了,笑着说:“我可不会飞,我又不是仙人,只是我轻功好罢了”。听到老者说会轻功,便眼睛一亮,便撒娇似得拉着老者的手摇着说道:“爷爷可以给我展示一下轻功是什么样子的吗,求您了”。老者看着他的眼睛,琥珀色般的奇异瞳孔显得特别的单纯与天真,一声爷爷叫的甚合心意,便答应下来。在原地一蹬,以极快的速度在湖里掠了一圈再回到岸上。小刘昀惊在原地,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太神奇了。老者在小孩子面前耍宝了一下,倒也感觉不可思议,自己为什么还有点高兴,想了想或许是因为在小孩子面前没有成年人那么复杂罢了,是简单轻松的。

接下来让老者深感意外,只见小刘昀跪了下来眼神坚定地说道:“请老爷爷收我为徒,以后端茶递水的活包在徒弟身上”。老者笑了,这一上来就直接揽活了,看着小刘昀,其实刚才在救这小孩时便感觉出这小孩根骨极佳,同时年龄又小,可塑性很大。自己也没有几年了,人老了,收个关门弟子也不是不行,只是有些事要了解一下才好。

“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老者问道。“回师傅的话,我叫刘昀,日字旁的昀,不是草字头的芸,经常有人搞错,以为我取了个女孩的名字呢”。小刘昀想起了以前叫错他名字的人,一脸的不情愿。“刘昀,好名字”老者喃喃道。刘昀又想到了自己名字的来源,是爹娘没什么文化,以前家里更是穷,住的是草房,村里人文化都不怎么地,不会取名或是担心自己名字取的不好,便有请学塾先生来家里做客顺便帮取名字,这是不收费的,算是一段善缘,毕竟孩子到五岁都会送至学塾读书。那段时间自己出生没多久,父亲请了学塾先生来家里做客帮取名字。刚好先生来到家里后发现基本是家徒四壁,而且茅草屋顶还有一个洞投射了阳光照进屋内,便随写了一个昀字。这还是自己长大后才知道的。不过这个事不能说,这名字让人有文化气息就行了。

接下来师傅要让自己爹娘同意才肯收徒,这可愁坏了刘昀。便请师傅去他家做客,顺便说服爹娘。经过一翻沟通后,父母竟然同意了,父亲说这孩子读书不上进看来没指望了,再加上这个师傅是有真功夫,将来学成了也不至于让人欺负,练武很辛苦顺便好好打磨一下这贪玩的性子也是好事。

第二天临行前娘亲准备了一个包裹,里面放了几套亲手做的衣服和一些食物,泪眼婆娑对着刘昀说这:“娘就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想家了可以回来,自己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外面不比家里好……”刘昀也是哭着应着。最后夫妻两人在屋前的路边看着孩子和老者的背影模糊至消失不见,而刘昀也是站在远处望了眼家的地方,泪水又滑落滴在脚下。路是自己选的,哭着也要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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