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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笑览灵阁三万书

世之三千大道,谬以累累,难计其详,不累其理,不规其法,不书其因果,循以一路,道以守心,心不破,神不灭,魂不散,大世界之道,可破、可灭、可散,亦成大道。

道法十神通,王小武老道师傅太虚道长,已得其四:一神通知他心智,听众生之念,晓众生之心;二神通清天眼,观世之渺渺,悉世之泛泛;三神通随念智,脱人之五常悲喜,辟世之命运道理;四神通洞往来,生来死往掐指间,生喜死劫拂尘意。

往论者繁繁,得论者渺渺,通论者乏乏,太虚道长自知难得随意自由,拂尘尚留埃,不得随心自由之意,故不得急,且行且参,望有朝之日,终得大道之法。

王小武听太虚所述大道,论宇谈宙,解阴述阳,只得其皮,不晓其神,此间论述解析,每每使其瞌睡哈欠,少女师姐时不时一巴掌,打得他清醒三分,醉意七分,摇摇欲坠,松垮其身,醉意心神。

“徒儿可悉?”老道话毕,王小武已彻底沦陷,低头大睡,轻鼾起,哈拉下,实是纨绔之子不可教。

“师傅传授大道,语如神,境通天,徒儿愚钝,只知其一,善知他心,观以动,察以礼,浮容可假,神为真,眼通灵,气连神,谈吐化象,五常不乱眼,方可窥其魂也。”师姐后期听得入神,已自忘了身边熟睡的王小武,而当师傅考问,方才一一详述。

言方止,抖见王小武左摇右晃,熟睡矣,登时皱眉,怒意显象,手起飞扬,“啪!”清脆传声,王小武横空一倒,兀自趴在地上,懵头懵脸,不知何意,只看师姐,登时精神抖擞,睡意全无,正襟危坐。

“哈哈哈……通其一,困其二,陷其三,何望四五,也罢也罢,年方少,道难得,尔等且自悟去吧!”太虚见两小童真之趣,自不拂意,只道毕,欲闭目养神。

“谨遵师谕!”少女文雅谢礼。

“早说嘛!老……师傅,我就说早点自悟多好啊!”王小武登时起身,欢快说道。

本欲说道“老鬼”二字,却见师姐凶神恶煞模样,冷意袭身,哆嗦一下,连忙开口,说毕,拍拍屁股,欲去睡个美觉。

“小武,你受道不闻,当堂懵睡,乱为师之境,罚你彻夜诵经,你且去隔房诵经去吧!”老道见王小武郎当起身,欲夺门而出,突然开口道。

“啊?不是吧?”王小武始料未及,大惊一呼,极不情愿地叫嚷道。

“嗯?”师姐从旁出声,目瞪如炬,攥紧拳头,只待一秒,就要暴揍王小武模样。

“谨遵师命!”王小武反应何等神速,当头就行大礼,弯腰叩首,学着朝拜九五至尊的大臣,屁股挪挪,朝隔房方向退去了。

师姐见状,笑靥如花,蛾眉含神,目润若泪,睛清如玉,朱唇含珠,皓齿微露,浅窝唇边,勾勒美人画卷,自有一番清灵之气,蕴山之神,水之秀,美不可方物。

王小武进入隔房之后,转身一看,惊讶得目瞪口呆,两边靠墙两大排书架,中间还有三大排,满满都是书,可比他学校里的书,还多上不少呢!

回想学校,王小武不禁感慨,估摸自家老爹去申请休学了吧!不过还好,只是一年而已,命冲太岁,不过是十二周岁的本命年,估摸十三岁的时候,就可以回去了。

当务之急,乃生存之道,王小武生怕自己挨不到回去之日,已被恐龙师姐,虐成鬼了。

当然,王小武自知,师姐不会真的虐死他,但是,万一呢?因此,在暴龙兽师姐暴虐之下,王小武要求得生存之道。

暴怒师姐,一跃可达五六丈远,三四丈高,王小武不信,她是单凭力道,就可做到如此,况且,师姐追赶他的时候,明显气力还不如他呢!

若非蛮力,那师姐肯定是精通法术,可是,老道也不见有腾云驾雾之能啊!目测师姐,悟性一般,身材一般,气力一般,脾气暴躁,唯一优点,就是长得美一点而已。

若说师姐自悟得武,绝无可能,自悟得道,更是痴人说梦,肯定跟着老道学了能耐,只是老道还对自己不放心,所以,不肯教自己真本事,肯定如此,王小武如此想法。

迈步书架之间,游目书籍之上,下是四书通鉴凡凡,上为山海异世尔尔,中则论道、观道、守道缈缈,无一在心,王小武索性慵懒墙角,欲美觉一番。

刚自闭眼,正欲入梦,王小武猛觉不妙,屁股发烫,犹如火烧。

“嗯?什么情况?”王小武弹射而起,拍拍滚烫屁股,却无明火,再看地上,并无变化,心头困惑,以手触地,平平常常,无滚烫烧灼感,再走至原先墙角,伸手试摸,也无火烧之象。

“莫非做梦了?”王小武疑惑不解,独自喃喃,回想前番,尚未入眠,只是意识稍失,而后火烧屁股,立即惊醒,何来做梦之说。

“这个鬼地方,咋如此邪门啊?”王小武左看看,右瞧瞧,书架之间,空空荡荡,唯有房顶之上,镶嵌夜光之石,照得隔房通透白亮,无物可藏,恰是如此,才令王小武毛骨悚然,哆嗦不已。

无奈之下,转移阵地,换个墙角,依旧和衣而坐,倚靠墙角,就此歇息,偶尔瞪眼观察,三五次后,确定无人恶搞,才安然闭目,准备享受美觉。

“嗯?啊呀——我勒个去!”此番,王小武瞬间入眠,意识沦陷,尚未三秒,依旧是屁股火烧,犹如坐在发红的铁板上,登时烫得他弹高三尺,拍着热辣屁股,散去热量,而口中破骂不休,弹起之时,以脚狂踩原先坐位,仿佛那里有个隐形之人,痛揍人家一顿模样。

“谁?给老子出来,敢整老子,信不信老子烧了你家?啊——”王小武左指大吼,右指咆哮,气得跳脚,奈何隔房之中,并无多余身影,自始至终,都只是他一个人自言自语。

“呼——气死老子了,老子不玩儿了!”王小武气得嘴巴鼓起吹风,极不耐烦地甩甩手,欲离开隔房,只上前拉门时,顿时愣住了,惊道,“门呢?”

“哎呀我去,原来又是你这老鬼,小的玩儿我就算了,现在老的也玩儿我,气死我了,你看我不烧了你的破书。你给爷等着!”王小武气得捶胸顿足,破口开骂,吼得喉咙都快哑了,摸摸上衣口袋,翻翻裤子口袋,最后又萎蔫了。

“唉……真该学学那帮混球,若是我抽烟,不就随身必备打火机了嘛!”王小武气得直咬牙,哀叹自己不是抽烟的人,偏生没有打火机,总不能用嘴吹,就能起火吧!

“老鬼你等着,小爷把你的书都撕烂了!”王小武火气正盛,说道做到,火急火燎走向书架,伸手就抓书,可是,当他抓中几本书,准备往地上拉扯时,顿时就傻眼了。

书本是书本,可是咋硬得跟石头一样啊?

书不仅硬,还黏在一起,任凭王小武动用吃奶的力气,依旧撼动不了分毫,这次他更确定老道在耍他了,气得直跳脚,却只有无奈,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老鬼,你已经进入小爷的死亡名单了,你给我等着吧!小爷雄起之日,就是你的死期。”王小武已懒得再咆哮了,喉咙都哑了,只以沉闷的语气,喃喃自语,声音不大,却表明了决心。

书如坚石,难以撼动,觉不能睡,火烧屁股,只能干瞪眼吗?

那不是要疯了?王小武如此想。

百无聊赖,只能看书名了。

只此一眼,王小武却沉浸其中了,凡书架第二层之书,王小武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诸如《大千世界众生录》、《道法三千转通大法》、《六道轮回人道录》……凡此种种,勾起王小武极大兴趣。

人道录、魔道录、神道录、妖道录、轮转录,鬼道录后面还有个名字,叫《茅山道法录》。

王小武转念一想,人道应该关乎人,魔道该是阿修罗之类的吧!神道应该是天,那么妖道就是畜生了,轮转对应地狱,鬼道毫无疑问了,茅山道士就是玩鬼的专家啊!

“哇咔咔……六道轮回全聚齐了啊!就是不知道这些书到底是谁写的,难不成六道的老师,各写各的,然后被老鬼搜刮来了?”王小武如此想。

转念又觉不可能,老鬼就是个人,可以弄到人道录不足为奇,而人最多也就能和畜生玩玩儿了,至于其它玩意儿,可都不是正常人可以触碰的东西啊!

“这个老鬼估摸是诓人的吧!”王小武如此想,撇开六道书籍,继续往书架上的其它书。

最顶层,王小武也只认得《山海经》,其它书籍也是不曾听闻,王小武看完第一排书架,暗道,第一排书架的书籍名称,都很是霸气啊!

目标转攻第二排书架,第一本竟然敢取名《黄帝外经》,而后《黄帝内经》、《难经》、《千金翼方》等。

前面的书籍,仅《黄帝外经》之外,倒是一些常见古代医术,而后的书籍,王小武就蒙圈了,什么是《元丹千方》?什么又是《万毒宝录》?

“嘻嘻嘻……老鬼,书籍有限智力无限啊!医道不足瞎编来凑,哼——”王小武阴测测地自言自语。

内心已把老鬼鄙夷了千万遍,因为后面的书,王小武觉得上网查阅,估摸都查不出一点相关信息吧!

“啊哈哈哈……老鬼,还敢狡辩吗?”王小武再往下看时,登时捧腹大笑,前仰后合,笑到生活不能自理。

后面有一本书的名字,实在太逗了,竟然叫《有的病就有的医》,也难怪王小武笑得如此夸张了。

“噗——这排跳过,这排跳过……”王小武实在忍不住了,笑得肚子都疼了,只好跳过第二排书架,朝第三排书架走去,而第三排书架第一本书,已经完全吸引住了王小武的注意力,连笑都忘了。

最上面一层第一本书——《易筋经》。

“哇咔咔……老鬼,你要是有点靠谱就好了!”王小武根本不相信太虚道长能弄到这些书籍,所以权当游戏目录看了,而即便如此,他还是深深地被第三排书架上的书籍吸引住了。

前者《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等,中则《九阳神功》不限,后者《千拳秘谱》不绝,当真是武学秘籍的集中营啊!

“唉……是真的就好了。”王小武在第三排书架上停留了,两边墙上的书籍,他懒得去看了,因为光是第三排书架的书籍,那能看不能吃的胃口,已经彻底使他失望了。

百无聊赖,猛然抬头,才见书房最里面中间,横挂牌匾,略一看之下,王小武又有精神了。

“哇咔咔……老鬼,你胆子不小啊!这份胆量,小爷喜欢,哈哈哈……嫏嬛灵阁!你还修道呢!就不怕冲撞了天帝他老人家,哈哈哈……咳咳!”王小武看到牌匾名字,又是一番疯狂大笑,差点笑到吐血了。

顽儿略览三千文,笑道把玩琅嬛阁。

此夜悠悠复绵绵,可得一字真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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