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迷雾之地像是有千万朵的烟花同时绽放开来,一股无法言喻的波纹瞬息间席卷千万里。
迷雾近乎沸腾,那虚空之中像是盘伏着一尊洪荒巨兽,面对这强横至极的力量出击,却是毫无动作。
这是人体最深处的奥秘,相传人体有无尽深藏,十二宫便是其主导之所在!
十二宫圆满,则意味着自身圆满,战力无尽。
而想要开启十二宫,便是需要神魂之力与十二命宫之力融汇。
不同的人体内深藏自身不同,十二宫更是远远不同。
有人喊十二宫为十二命宫,为自身命数。
也有人喊其为十二神宫,蕴无尽深藏。
无论如何去称呼,都丝毫不会掩饰其神秘。
那是昔日古皇才能够涉及到的领域,却以天地造化之力一己开辟,法传万道,天下苍生皆知自身命数,掌无尽深藏!
在这里自身便是天地间的神主,却是要打开虚无的牢笼,将十二宫尽皆解脱出来。
苏牧为不灭之体,何为不灭?
不毁是为不灭。
换句话说,他的境界,不毁不灭!
开十二宫和开一宫所要承受的力量等值是相同的……不同的开一宫之时有其余十一宫分担。
也就是说,若要开启最后一宫,便意味着他要一举打破足以开启十二命宫的力量,方有可能成功!
这些距离他尚有一些遥远,但却不是不可触碰。
此刻他凝聚财帛宫、官禄宫极境之力打出,辅以小三相互补神术,但那命宫所在之地却是一片迷雾,根本毫无开启的征兆。
凌驾于虚空内的苏牧像是化成了一尊神祇,金银两色围绕着他化形而生,如一圈神环,挥手之间龙气四溢,威严无比!
他像是化身成为了一头真龙,义无反顾的撞击在了那虚无牢笼之上。
左手为日,右手为月,齐心协力,一同映照!
宛若大破灭一般的气息流转,苏牧终于是感觉到那虚无牢笼的震颤,其内潜藏着的力量勃然欲出,却也只是出现了一瞬便是消散无踪。
“还不够。”
苏牧咬牙,一滴金色的鲜血自其嘴角流出。
这是神魂化形,却又与肉身区别不大。
在这里他如神王,心之所至,无物不可呈现。但并不代表他就拥有其无敌战力,除非他自己掌握,并且领悟!
不然的话,观想上古古皇,岂不是一口气便可直开十二命宫?
他遇到到刚刚那虚无的囚笼打开了一条微弱的缝隙,但眨眼间就闭合了。
即使凝聚出了两宫极境之力,想要开辟出第三宫竟是如此的艰难!
难怪小白留言时会提醒他越往后越可怕,不灭便意味着不毁。
三宫之内尚有可能做到,三宫之外若无外物绝难开启!
“既然如此。”
苏牧呼出一口气,身边围绕的龙气缓缓消散。
外界,他肉身所在。
此刻五皇已经被逼到了墙脚,苏牧身下的石床更是不知何时四分五裂。
他却并未掉落而下,而是凌空盘坐!如神子在修行,金色与银色的光芒在他的身外展露,似神环。
但这并不是最让五皇惊惧的,最可怕的却是苏牧眉心处涌动着如若火山爆发一般的气息,一片的金黄。
刚刚那命宫开启一瞬,却是直接将一旁观看的五皇弹飞,连石床都无法幸免!
“小子你不想活了?快停下来!”
五皇急的在一旁打转,却是不敢打扰。
苏牧身上的威压并不完全是他自身的力量,而是借助小三相互补神术产生的玄之又玄的感应。
若非他要直接击毙苏牧,不然绝对不能骤然出手干扰。
此刻苏牧体内的血液像是燃烧了起来,肌肤透漏出深红之色,灵海像是火山般涌动,喷薄无尽,哪里像是一位只开启了两宫的小小修士?
不仅如此,财帛宫的最中心,那金色与银色交界之处,一个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金色小人端坐在苏牧的头顶上方,五心向天,虚空都像是在震颤。
苏牧自然而然的感知到了这一切,神魂虽在无尽迷雾之地,但因为虚灵苏牧的原因,竟也能毫无障碍的通过媒介去看。
“差不多了!”
这一瞬那虚灵苏牧睁眼,竟然张开小口,一口将外界所有的力量尽数吞噬!连官禄宫都无法逃过这一劫!
一刹那间,他的身体膨胀而起,像是要立刻爆开。
没有了官禄宫的束缚,灵海暴乱,无尽灵力流转蔓延,要将他给活活撑爆。
无人敢说哪一宫最强,但效果最显著的绝对是官禄宫!
官禄,天地之位,自身道果之证!
官禄开则灵海现,官禄灭则道果亡!
苏牧竟是控制着财帛宫内诞生的虚灵,强行的暂时吞掉自身道果,下场便是灵海暴乱!
这一刻无尽迷雾之地的苏牧像是化身成为了一尊金色的太阳,那光芒所照之地无尽迷雾消散,再也无法成型!
他以神魂为印,凝聚出浑身所有的力量,要一举开辟命宫!
大日东出,直撼虚无牢笼。
天地之间没有一丝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像是静止了下来。
灵海不再暴乱,近乎燃烧的血液停止流转,就连那金色的虚灵苏牧都闭合上了双眼。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响起,三十里内尽皆可闻!
一道身影倒飞而出,那虚灵苏牧竟是喷出一口金色的鲜血,金光无比黯淡。
官禄宫再度浮现,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光芒,直接没入到无尽迷雾之地慢慢温养。
所有的异像共同消失,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苏牧盘坐在虚空中的身体摔落了下来,气息无比萎靡。
他缓缓睁眼,一行血泪流淌而下。
他躺在地上,想笑,却是连笑的力气都不复存在了。
“我成功了。”
他看着焦躁无比的五皇,笑着说道,声音微弱,如若蚊蝇。
“你这个疯子!”
五皇跳脚,心中千言万语也只能汇聚成这一句话。
可是,苏牧听不到了。
他头一偏,却是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