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千阳工作室
“唉,烦。”画室里乱七八糟的,全是废纸,从早上开始,苏凌就一点灵感都没有,画了一幅有一幅,都感觉不太符合自己的要求。
“苏大总监,什么事都那么烦心啊?”靳楷修已经几天没有见到她了,他趁有点时间赶紧跑出来,没想到一到她的工作室里,就看到这幅场景。
“还知道来啊,我还以为靳总裁已经忘了还有我这个未婚妻了呢?”苏凌没有转过头来看他,依然自顾自地在画板上画着。
“怎么了?画的不顺心啊?”靳楷修打开地上揉成了一团的废纸一看,各种各样的都有,植物、动物,甚至连他平时工作的样子都有。
“看什么?这是我私人的物品,懂不懂啊?”苏凌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跑过来抢过靳楷修手里的东西。
“媳妇对我真好,这张我要好好保存下来。”靳楷修利用身高优势,立马抢过了那张画。
“给你给你,”一张不要的画他也抢着要,真的是个大傻子。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工作上发生了什么事吗?”靳楷修好好地把那张画收好。“跟我说说呗。”
“没事,就是就是没什么灵感,关键是画展的期限要到了,画展所用的画本来一早就准备好了的,可是前几天出了点问题,其中有几幅画在搬运的过程中,被损坏了。”苏凌坐在椅子上有些着急地说道。“本来最近出了这么多的事,我已经都烦了,没想到画展竟然也给我添堵,那几幅画是我在欧洲时画的景物画,现在根本就不好画啊。”
“搬运损毁了,他们那些人也太不负责了吧。”靳楷修也是服了。“你的画展主题是什么?”
“面具,”短短两个字,却让靳楷修不禁想起了苧笙。
“我觉得你可以苧笙为蓝本。”
“苧笙?”苏凌一脸正经地看着他,“也是喔,不过这样好吗?”
“别画她的画像,别注明她是谁就好了,相信,知羡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一说起他,靳楷修就想起这几天他都没吃什么东西,身上还有伤,那么逞强,还真是服了他了。
“有消息了吗?她,”这么多天了,苏凌知道,他们一直在想办法,想把她从苏兰斯特家族手里救出来,可是似乎有点艰难。
“快了,放心吧。”靳楷修只说了几个字,其余地没多说。
“那两个人也真是变态,”这是苏凌第二次说他们了,除此之外,她还真是想不出什么词能够形容那两个人了。
“媳妇,你慢慢画吧,我还有事要处理呢。”靳楷修不能在这里多待,还有事情要处理。“记住,有时间就多来看看为夫,寂寞死了。”
“啧啧啧,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苏凌立马把他向门口推去。“赶紧走吧。”
“宝贝,来,让为夫我亲一个,”接着,靳楷修不要脸地凑了过来。
“滚开,真不要脸,信不信我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放到网上去,到时候我估计又会多很多粉丝。”苏凌立马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准备拍照。
“好好好,我走还不行吗?真小气。”靳楷修硬是嘟着嘴离开了工作室。
“呵呵,男人,治你还不容易。”苏凌放下自己的手机,转而对旁边的助理说道。“别让人进来,我要专心画画了。”
“好的,”助理有些脸红看着她,刚刚他们俩的一举一动他可是都看见了,虽然有些习以为常,但是作为一个单身狗,仍然受不了。
医院,中午
“九由,来,吃一点吧,不吃怎么行呢?”九由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早上才醒过来,一醒过来就一直在吐。
“吃不下,吃了也是吐。”虽然还没来医院的时候,就天天都要吐几回,但是今天似乎特别严重。
“别说那些话,吃了也有体力啊。”因为发烧头痛的关系,九由一直翻来覆去的,这会才算是找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躺在床上。
“妈,你说我这是怎么了?”不知怎么的,她心里隐隐觉得很不好。“昨天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关于昨天的事情,九由有些记不清了。
“没事,别瞎说。”关于昨天的事,纪韵梵问了安羿林,他也只说是发烧引起的,烧一退就没事的,可她也觉得这里面或许别的事情,或许可以找陆弘影问一问。“傻女儿。”昨天九由说的那些话,到现在纪韵梵心里一直记得清清楚楚,没想到,这孩子竟然会瞒着自己那么多事,她平时可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的。
“是不是陆弘影把我送来医院的?”虽然很不想说话,但她还是想问一句,她好像昨天迷迷糊糊看到了陆弘影,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她出现了幻觉。
“呃,”这个问题问得,纪韵梵都不知道回答她了。“没有,是医生而已,那个人刚好长得像他而已,我也被吓了一跳,还以为那是陆先生呢。”
“也是,”那个时候,他应该在公司才对,才不会来管她呢。
“女儿,虽然我知道你不想见他,但我还是想说一句,你现在已经是个大学生了,你要是谈恋爱,我不反对,陆先生这个人是个好人,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你又何必据他于千里之外呢?”这几天,他一直忙里忙外的,九由在医院也都是他一直在帮忙的。
“别说了,让我眯一会吧,”九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直接侧过身去闭上眼睛了。
“怎么样了?”医院主治医生办公室,陆弘影从公司赶过来,就直接来问关于九由的最新情况了。
“病毒比我预想的要来的凶猛,早上,她已经开始出现了呕吐的症状,或许,时间已经不足我之前所预测了的。”安羿林看了看早上送来的九由的血液报告。
“你们医院有没有帮她暂缓这些症状的办法,能拖一拖也好。”陆弘影站起来大声吼着他。
“有是有,当初我在国外的时候,我的导师曾经对YG-A做了很长时间的研究,也算是有点结果了,不过也只能拖几天而已。”安羿林有些无奈。“你还是先告诉她母亲吧,这种事情还是让她家人知道比较好。”
“我知道,拖几天也好。”陆弘影双手扶着额头,整个人有些颤抖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