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秋忌日,这天天下缟素,皆是白衣冠帽,“瑞王殿下来了”一下人进来禀告。
林绾绾回首,只见一少年,白色的衣袍随着动作微动,头带玉冠,与记忆中的少年逐渐重合,白袍上的金线麒麟,在光下闪耀着。
“崇軏哥哥”林绾绾嘴唇微动,一字一顿,许久不见,不知道是什么的感觉,顾轩也看到了林绾绾。
少女一身白衣,衣上绣着白牡丹,华贵,朴素,手上绑着的丝带,随着动作划出好看的弧度。
“绾绾,许久未见,倒是更加出众了”顾轩欲语无话,只好讪讪的点点头,“都准备好了么”顾轩对林崀说到,“准备好了,崇軏兄放心”林崀会意。
顾轩立刻离开,如今的局势,不能在林府久留,林绾绾将视线从顾轩的身影上收回,“哥哥,当真决定送宛姐姐去了么”林绾绾直视林崀,她感觉到了林崀的犹豫。
“当真”林崀吐出两字,穿上白衣的林崀,少了黑衣时的那一份沉寂,多了几分清冷,林绾绾不语,想到一句话,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一番祭天拜祖之后,就是宫宴,世家马车缓缓驶入宫中,都是白衣,有人张扬,有人柔。
林绾绾与白宛宛一起下车,“宛姐姐小心”白宛宛下车时,不小心滑了一下,林绾绾连忙扶住,白宛宛没有看到林崀投过来的担忧。
“哼,好大的面子,下个车还要相府小姐侍候”白宛宛没看到,到有人看到了,只见过来的人,不满的瞥了眼白宛宛。
白宛宛不语,林绾绾拉起白宛宛要走,“你说话呀,好大的排场”这人是尚书千金艾慕晴,一直爱慕林崀(爱慕的其实是林绾绾假扮的)。
“莫不是被我说中了”艾慕晴继续说道,林绾绾一看,陆陆续续的人都开始注意到这边,转身看向艾慕晴。
“艾小姐请自重,这位是我堂姐,我与堂姐自**好,亲如嫡系,你不必如此挑拨”,林绾绾说完,拉着白宛宛去看舞衣准备如何了。
随后,进入大殿之中,男女席位相对,林绾绾在世家小姐之中地位颇高,到做在了顾轩对面,白宛宛坐在林绾绾下首,正对着林崀。
“圣上驾到”随着一身高唱,众人跪下,“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只见顾剡走了进来,眼中带有阴翳,闻熏雅走在一旁,白袅袅隐隐的走在闻熏雅半步左右。
“众爱卿平身”顾剡一拂衣袖,做在龙椅上,“众卿家今日齐聚,不必拘谨”顾剡举起酒杯示意开席,就乐起舞升。
林绾绾举起酒杯,轻笑,对顾轩示意,顾轩会礼,饮下酒,气氛祥和,“宫中宴会,怎么没人叫我们姐妹”,殿外突然穿来声音。
只见随着舞女停下,两到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白色的衣袍,绣这暗梅,如被血浸染。
“圣上可是忘了还有我们这两位姐姐”来人正是顾芙和顾蕖,“来人,给皇姐赐座”顾剡镇定自若,“朕这不是不知道皇姐醒了么,若是知道,定然会叫的”顾剡陪笑,顾芙和顾蕖坐在位置上,到没说什么,示意宴会继续。
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有人开始发难了,“久闻林相有个妹妹,才貌双全,不知今日可在”白宛宛壮似不经意间提前,顾剡闻言,看向林崀,“林相”顾轩等着林崀回答。
“回圣上,家妹今日同来”林崀出列,行礼,“臣女林绾绾见过圣上”林绾绾见此,出来行礼,带着高贵的傲气。
秋季,有些微冷。“陛下,今日众臣同乐,不如让林小姐献艺一曲”白袅袅娇笑,眼中带有妩媚。
“林小姐身为大家闺秀,岂能如同舞女一般,由众取乐”闻熏雅见此,连忙出声阻止,“姐姐这话就不对了,这宴会意在同乐,既然是同乐,又何来舞女一说”白袅袅浅笑,看向顾剡的眼神更加含情。
“爱妃说的对,今日之宴本就同乐,与身份无关”顾剡说到,林绾绾与林崀交换眼神,果然在预料之中。
“回圣上,臣女有一堂姐,才华不次与臣女,臣女想让她和臣女一同献舞”林绾绾行礼,“准了”顾剡点头,白袅袅带着得意,想到名声赫赫的都中才女如此被褥,不由的更加高兴。
上来七八个侍女,手执宫灯,领林绾绾与身边的女子前去,那少女带着面纱,身姿亭亭,须时,乐声四起。
一只素手从屏后伸出,广袖上带有一枝幽兰,紫白相映,引人遐想,屏后身影,与袖子亦真亦假的舞动着。
乐声突变,少女从屏后旋出,随着落下的花瓣起舞,面纱也轻动起来,姣好的面容若隐若现。
又见天降红绸,一红衣少女在红绸上舞动,身姿轻快,与地上的白衣少女相互呼应,曲终,少女从天而降,似洛神下凡。
“臣女林绾绾携堂姐给圣上献舞”林绾绾的声音拉回了众人的思绪,林崀看着白衣少女,突然不舍,林绾绾注意到林崀,暗自思付。
“好,好,果然是才女,来人,赏”顾剡赞不觉口,林绾绾自是动不得,顾剡目光转向白宛宛。
就这姿态,面纱下,必定绝色,想着,顾剡开口“只是不见这位姑娘真容”,顾剡的话,充满试探,意味深长。
“回圣上,堂姐自幼生长在乡下,如今才回都中就染上了恶疾,容貌不能入眼”林绾绾出言拒绝,自知送人一事,得换个人才行。
顾剡一听,便知拒绝,让她们退下,暗暗打算,歌舞也就继续,有了林绾绾开头,到不少世家女子献艺。
如今圣上虽无子嗣,当也是人中之龙,两位王爷也没有王妃,林相年少有为,怎么可能不抱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