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靠近紫魅,眼中带有寒光,怪物叼起紫魅,张开翅膀,尽向那更深处飞去。
紫魅只觉得身体一轻,浑浑噩噩的,突然间,感觉自己被寒冷包围,有什么东西堵住鼻腔。
紫魅感到空气越来越稀薄,大概是清醒了几分,紫魅挣扎着爬了起来,只见周围开满了金色莲花。
水没过膝盖,四周是金色的墙,墙上刻着梵文,莲花中间有一园台,台上有一蒲团。
紫魅跌跌撞撞的走向园台,快要走到时,紫魅只觉得自己越来越重,顿时失去了知觉。
片刻,如落水般的感觉涌来紫魅看到隐约的光,想要抓住,却碰不到,那是谁,是谁。
紫魅再次醒来,只见蒲团上坐着一个人和尚,这和尚身的妖艳,穿着一身金色僧跑,眼睛竟是黑色迷漫,唯有中间有着金色的莲花,眼角有着细小的梵文。
“施主醒了”这和尚行了个佛礼,“你是谁”紫魅虚弱的问到,“救你的人”和尚捻着佛珠。
“那你能让我出去吗”紫魅继续问到,这和尚有些奇怪,明明身上有着佛光,却自己带着几分邪气。
“贫僧只不过是几缕残魂罢了,帮不了施主”这和尚说着,把手放在紫魅头上,“你若看完这个故事还能醒来,你便会出去”,话音刚落,那和尚便消失了。
程曦一年,建国初期,许家家主许噬昌立下汗马功劳,册封为安远侯,其妻王氏同年产下一女,因局势混乱只好对外称产下一子,取名许哲。
与此同时,若春堂天降异相,右护法院内开遍了彼岸花,右护法之妻产下一女,竟然头发雪白。
“爹,师妹长得和其他人不同,会不会是妖怪”若春堂堂主见此,给这个孩子赐名为幽冥,收为自己的徒弟,与自家儿子蝉尚一起习武。
一晃数年,看那花开花落,雪凝雪化,他们还是长大了,若是可以,谁不想回到儿时。
紫魅看到,少女一步一朵彼岸花,走向一个穿金衣的少年,那少年和那和尚很像,只是眼睛旁少了梵文,到多了头黑发。
“蝉尚哥哥”少女轻笑,格外乖巧,没有那种魅惑与邪气,倒是多了几分天真。
他们一起上了画舫,一起游湖,一起放灯,那是,少女周围的彼岸花很少,却很美。
“蝉尚哥哥,这盏灯好漂亮”,“蝉尚哥哥,你看那里好有趣”……少女喋喋不休,少年眼角带笑。
“蝉尚哥哥,你会一直和幽冥在一起么”在烟火绽放之时,少女问到,“会”一个简单的字,让少女笑开了颜。
一转眼,少女已成人,妖娆魅惑,银丝及腰,那彼岸花比以前多了些,却也很少,少年已经大器早成,成了江湖名扬的侠客。
幽冥坐在窗前,一袭红衣,“你说,今天蝉尚哥哥会来么”幽冥看着手上的蝴蝶,一个婢女小心翼翼的进来了。
“小姐,少主说今儿个有事不能来了”幽冥的手骤然收紧,手里的蝴蝶顿时化为灰烬。
自从那日,自己无意中看到蝉尚与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一同出行后,蝉尚就再也不会来看自己了。
幽冥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她想现在就过去,去看看,他们是不是在一起,幽冥思绪很乱,很乱。
“蝉尚哥哥又去找那个人了吗”幽冥的声音颤抖,带着不知名的情绪,“是”婢女害怕的跪下,彼岸花瞬间增多。
幽冥身形一动,运功向安远侯府行去,果然,只见那园中,美人抚琴,公子舞剑,好不般配。
“蝉尚哥哥,你如今为了她,连看都不愿意来看我了么”幽冥的泪水挂在睫毛上,悲惨凄凉。
“我与你说过,我待你如同兄妹,她才是我想携手一生的人”蝉尚没有像以前一样去安慰幽冥,许哲上前,递上手帕。
“幽冥妹妹,你别哭了,以后我也会待你如同亲妹妹”许哲见幽冥没有动作,想要替她拭去泪水,却被幽冥挥开,蝉尚连忙接住她。
“蝉尚哥哥,我六岁替你进入冥棺,成了如今这不人不鬼的样子,如今,算你欠我的”自那日之后,幽冥再也没有出现过。
江湖上到多了一个人,万虫窟的万虫之王,杀人无形,心狠手辣,所f到之处,无人生还。
那人还在万虫窟前修建了一座宫殿,那宫殿在悬崖边上,只有轻工卓绝之人才能上去。
那大殿之中,是大片的彼岸花,里面有一人,银白色的头发长至脚踝,妖艳危险,眼中是无尽而又空洞的黑。
“蝉尚哥哥,你好狠的心”手中的请柬赫然化为灰烬,一身红衣化为黑衣,“幽冥会来给蝉尚哥哥贺喜的”那一抹微笑,带着冰冷。
安远侯之女与武林少盟主大婚之日到了,“幽冥,你这是为何”蝉尚身穿红色喜服,面前的幽冥,少了天真,多了煞气。
蝉尚把许哲护在怀里,,戒备的看着幽冥,“蝉尚哥哥,幽冥好想你”四周的彼岸花顿时打开,散发出气体,密密麻麻的虫蚕食着宾客。
“蝉尚哥哥,幽冥要等你来生,幽冥要预定你的来生”幽冥看着重伤的蝉尚,把一朵彼岸花推进他的胸口,一股记忆涌入蝉尚脑海中,“对……不起”蝉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幽冥听不到了,她入魔了,血溅到幽冥的脸上,幽冥愣神,心智回来了些。
“我不会杀你的,我要让你永远痛苦,无法报仇”幽冥见徐哲用了秘术,把蝉尚的魂魄练为金蝉。
“你用这个方法,我还得谢谢你”幽冥夺过金蝉,“幽冥,你今日毁我亲事杀我相公,废我武功,断我筋脉,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许哲吐出一口鲜血。
自那日以后,江湖上出现两大对立门派,绯色和幽冥殿。没人知道,蝉尚七魄被封金蝉,另外三魂被万虫窟深处的莲池温养,到逐渐凝成人性,日日诵经念佛,困在池中夜夜看到不知名的记忆,不断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