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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废墟

然而,对此艾尔缇倒是习惯引用战术指导旁听中曾“无意”记下的一个概念:即便是“低阶”,作为对手的话也要保持最基础(其实是“十成”)的小心(“不是基础”的至少十二成);当然,幸运的是,这一次的任务却有一个十分“平和”的特性:

虽然总体来看为数不多,但这回的内部信息几乎是“百分百”的可信——好吧,无法否认这个条件其实是她自己提的,虽然不是没遇到过更可怕的情况,但这一次的“稻草人”版“树精”当真是把她吓怕了——虽然严格来讲那也真不算什么特别严重的事,但怎么说,这正巧撞上亚当受创、应激处理能力并没有那么强的时期——“刺激”这种东西是会累加的,她不是那种会把情绪带很长时间的人,不过与之相对的是……

……面对短期的刺激,她的反应会稍微强烈那么一点点。

好吧,其实也不能一概而论……但总体来讲,大多数刺激似乎都只能引起她短期的强烈反应,时间一长便不知不觉就会“淡化”、“合理化”,从而恢复正常的心境——她查过,可惜作为一门较新的学科“心理”依旧存在着很多框架性的问题,因此至少在亚兰所公开的图书中,她始终没找到十足的依据——就算不依照学科,在日常接触的人口中所得到的的只不过是一个“没心没肺”的通俗评价而已。

自己很“没心没肺”吗,她并不确定;但怎么说,至少这种情绪促使她申请了这么一个任务;而且从各方面来讲,作为刚刚领取了一堆管制品的家伙,虽然已经过足了五天突然接受高强度任务依旧有点不适宜——亚兰的教堂工作很忙,言语间也留不住事,但真这么做的话也“太不像人”了点——人是会累的,这也是外勤通常配假期的原因,她已经够吸引眼球了再这么“不正常”下去恐怕终究有一天会保不住自己的秘密——哪怕只有一个秘密而已,哪怕要保守秘密其实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单纯“不说”别人就只能瞎猜而已,只要小心点也很难留下真正“关键”的证据……

……但至少不管自己有没有“心”和“肺”,这一次的任务信息也“满满都是真心”……

说起“老城区”,那得从亚兰的建造风格说起:这并不是一个“交错性”很强的城市,可以说来自于“力求完美”的工作态度,这城市的建设始终具备极强的“阶段性”——俗话来讲,就是“要改就要改造完整的一个片区,而且得改得彻彻底底”——这便导致亚兰的建筑极像高低差颇大的“阶梯”,可能一个区界一边全是高楼大厦另一边只有古典平房,截然不同的风格挨得很近但却互相分离就像“水”与“油”绝不会融在一起——可以说已经变成一种类型的城市特色了,当然除开划为文物区的、非居住性房屋“遗迹”,几乎任何人都希望其他地区可以像最先进行高楼化建设的市中心一样繁华而干净……

……当然,现阶段来讲这暂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归根结底,最终的原因只有“没钱”,委婉点叫“缺乏足够资金”。

是的,虽然算是一个很繁华的城市,但亚兰的城市基金并不足以支持它完全成为一个“没有破旧地区”的城市——人都是向往更好生活的,久而久之这些地方的人都逐渐搬去了遍布摩天大楼的“新城区”,失去了“人气”,“破旧地区”则又变成了“荒废地区”,再来就是“需求”的减少导致“服务态度”的低糜——没办法,作为一个发展过快的城市政府方的人力也很吃紧,可以说光是管理“新城区”就让他们有些精疲力尽;如果居民密度很大他们还会不太好办,但怎么说,亚兰的房屋数量(包括老城区)其实略微超出了人口的需求上限,换句话来讲,在保证少有(几乎不可能没有)“流浪”现象的情况下住房数量反而会略有剩余——亚兰人均经济实力不算太低,也即是说即便有所压力,依旧有不少人能够住进“新城区”,这就是为什么“老城区”的人只会越来越少而不引发其他问题;而最终抱着“反正没多少人”的想法,亚兰政府便也将开始它们逐渐搁置,各种设备坏了也是爱搭不理。

也许哪天,亚兰的纳税再次积累了足够的资金,彻彻底底的改建可能会再次开始直到亚兰变成一个除旅游观光用的“文物区”外完全的“新城区”:几乎全市都是“新城区”,只有大厦的宏伟精铺地面的洁净没有矮楼的破败与老石板路的淤泥;但至少现在这还是个幻想,至少还只存在于城市建设规划者的“计划”里;亚兰依旧存在不少的老城区,成片的老城区,其中最糟糕的部分甚至可以被称为“废墟”,而且还是一整个地区的“废墟”。

这就是现状,作为一座“阴阳共存”且“交界分明”的城市,虽然无论本地居民外地游客都在往“光”的部分挤,但“暗”也始终存在而且不会给人留下太好的回忆……

……当然,除了艾尔缇。

别忘了,她不希望别人知道“亚当”这个秘密,而带着这个几近常人两倍高的巨人横穿街道人群……好吧,那还不如祈祷艾伦会现在立刻出现在自己目前并当场暴毙;而且,亚兰的建筑分布最直观的特点就是“阶段性”,也即是说,破烂的街道会破烂很长的一片区域,人开始少的地方也会走很远都见不着人影——更何况虽然绕了远路,但她挑的也都是堪称“极致”、环境差到几乎住不了人的街区,就算是依靠拾荒维生的人,也不会在深夜走到这种街上去——至少在亚兰很难见到这种情景,这代表着即便走上街道,也没有人能将亚当给“目击”。

是的,这就是她敢接受在城市中进行的任务的原因,虽然这种环境当真让人怀疑能不能称之为“市区”……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无可奈何,毕竟既然不能出现在常人眼中,所能走的自然就只剩下了肮脏且曲折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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