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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事后处理”

“起因不明”,有时候是一个很让人愤怒、无奈……但又能形容几乎一切事情的东西。

而这儿发生的事,确实只能说是“起因不明”——找不到来源痕迹,某一个居民突然就这样产生了变异,周围的人措手不及,但偏偏这一次的“僵尸化”具备很强的传染性——没有官方的目击记录,但根据推测恐怕从感染到完全病变只需要几个血液周期(这里指循环周期,随个人体质二、三十秒不等)理论上这么迅速的生理活动任何细胞都会分崩离析,但问题在于偏偏这些家伙就是能以一直人类之外的方式活下去,不然为什么“僵尸化”的成因至今“尚未查明”因此迟迟无法归到医学概念里?

幸运的是,这儿离所谓“新城区”很近,社区功能还算完全,至少足以迅速引起该有的反应——教堂的驻点人员很快被惊动赶到了这里,而且因为前后报案的人都几乎吓掉了命搞得他们也紧张无比地拿上了几乎所有拿得动的武器……

……事实证明没派上用场,他们带的大部分东西……但怎么说,毕竟虽然破旧但事情始终发生在市区,万一扩散结局不言而喻,因此这些平时只负责“巡逻”的家伙也是拼了命,最终硬生生在增援赶来之前就将这些僵尸几乎“一网打尽”……嗯,当真是“打尽”,除开用以计数(包括辨认身份)因此尽可能不完全打碎的头部(依旧被枪械打出很多穿孔)外几乎找不到可以完整拼接的肢体——其实很多伤势并非教堂人员刻意,肌肉运动近乎完全紊乱毫无协调性的僵尸们行动中就会频繁地扭、扯伤甚至崴断自己的肢体。

总之,在神情紧张甚至反过来让人觉得比僵尸更狂暴的教堂分区人员的“狂轰滥炸”下,事态很快得到了平息;可就在跟同区警署对接、完成初步的身份对比之后,他们又慌了,一时间甚至比刚刚战斗时还要“紧张兮兮”——名单里少了两个,是居住在这一块的居民,事后的搜查没发现活人痕迹因此很可能“已经变异”——教堂毕竟人少,第一时间赶到的也勉强够战斗而已,根本没法筑起隔离区;好在事情发现的不算太晚,而且随时间推移支援来的人也逐渐增多“行动能力”也越来越充裕,可是在火急火燎地封锁地区后他们却慢慢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除开最初报案的几位,那无故失踪的两个居民竟然没有人目击——一开始指挥人员怀疑会不会是因为一些事情并不在这里,可随后的信息对比却显示光时间上来看那两位至少事发前没进入“新城区”——本来没有十足的说服力,可随后前方收集信息的人就发现了脚印——与“僵尸”的对抗基本上都是“混战”的形式,再者这一次的僵尸们似乎并没有太好的肢体协调能力,那种堪称“扭曲”的行动方式几乎不可能留下正常的脚印——但偏偏就是存在那么两对“笔直前行”的脚印,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同类”中不显眼都不行——本来还有人怀疑会不会是事发前留下的东西,但很快脚印上提取的皮屑就已经检测出了结果:虽然时间不允许因此流程很简易,但所有样本都有僵尸化的痕迹……

……好吧,麻烦大了……至少光就这种情况来看,麻烦大了……可是现场的气氛反而逐渐恢复了平静,指挥人员的脸上出现的也只有“莫名其妙”的表情。

时间是仓促了点,但紧急搭建的隔离带还算完整,后续也没有出现过任何与不正常东西接触的情形;虽然显得有那么一点不公平,但加急的目击调查是以通往“新城区”的方向为主,毕竟那儿的人口比较密集——但问题就是没有任何的目击信息,甚至包括“老城区”——虽然不能百分百确认,但对方应该没有往“新城区”去。

而且,虽然不会第一时间代入考虑,但那两对脚印的方向也是会“越走越偏僻”——虽然它们很快断了,似乎是顺着堆砌的杂物爬上了建筑,这一带的地面常年有积水残留(排水系统老旧所致)因此“走路”多少会留下痕迹,但建筑物上却是大概干燥的所以不久之后便也彻底失去了追踪的参照——那些不算明显的脚印可以复原,但所需的时间与对方的行动速度相比……

……这一带区域的建筑排列算是复杂,而复杂地形下对于少数目标的“围剿”往往并不具备多大的意义——因此,当时的负责人只能将周围进行了更深一层次的封闭处理,毕竟这一地的尸体很容易引发新的问题——至于随后的大范围消毒、信息封锁等“工序”,那早已不是普通人该关照的事情……当然,第二天的报纸上刊登了一条很暧昧的东西,关于教堂人员是否持有了强度过大的武器……当然,“政客”这种东西……

可是,“显得不在意”不代表“真正不在意”——面对这种存在大规模感染风险的东西教堂不可能不作出反应,虽然事后的痕迹追踪(综合进行,包括足迹复原以及动用搜查犬)始终慢对方一步因而不得不遭到放弃,但过程中“顺带”复原的“路线图”依旧显示对方似乎一直都在往更偏僻的地区前行——这倒是把事件的危机评级有所拉低,也不知道遵循什么标准,反正这事最终以“指派任务”的形式交给了艾尔缇——虽然严格来讲还需要她“自愿”才行……

“……我记得‘僵尸’的定义在于没受到刺激的情况下会显得很安静,至少‘丧尸’的举动中根本没有‘逃离’……”封闭处理赶走了这一带所有的人气,因此即便自言自语艾尔缇也没有心理压力:“有目的吗?还是单纯的移动而已?”

她无法断定,毕竟即便遭到隔离,最初的事发地点也与人口密集区很近,带着亚当艾尔缇不敢过去——但不进入“受害人”的居住环境,光从对方的移动轨迹来看确实不足以完全推测对方的心理,虽然艾尔缇有支开亚当独自勘察的打算,但那也只是失败后的“预备计划”、“下策”而已。

毕竟把亚当放在城市里本就不是一件安全的事,哪怕这附近没有人影;当然,虽然不足以推测对方的“心理”,那两只僵尸的移动路径依旧给艾尔缇提供了不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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