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签的！”黎洛将离婚协议书收回，把早餐退还给段晓曼，“以后这种东西，不要收了！”
沈鹏云的工作交接，会在周末完成，黎洛把手头上的工作分派给瑞琦和向蓝之后，带着段晓曼回到了总部，早会结束后，方余第一个敲响了她的办公室大门。
“洛熙决定在520当天同时通过网销和实体店两个渠道正式上市了？”
黎洛看向她，“刚才我在早会上提到洛熙的这个安排时，看你一直没说话，是有什么建议要私下告诉我吗？”
“并没有。”方余坐在了她对面。
黎洛顿觉好笑，“那你什么情况啊？”
“我没什么情况啊，来看看你，然后告诉你一个八卦消息。”方余神秘地看着她。
黎洛不解，“有什么八卦消息，要你这么着急来告诉我？”
“左冷睿和黎冰的婚期，定在了下个周末。”
黎洛挑眉，“我听说了，不过，这跟我没关系吧？”
“听说，最近那位暂时沉默的老黎总又开始蠢蠢欲动了，鼓吹他能通过女婿这层关系，给公司拿不少大单，还拉拢了好几个股东，要重新召开股东大会，重新选董事长。说最近，这上层人事变动太频繁，对公司不利，而且他怀疑其中有猫腻。”方余撑着下颌，看黎洛的表情。
黎洛有点好笑，“他背地里的这些小动作什么时候停止过？不过，好在你和沈鹏云都特别能干，在公司也颇得人心，他才没有掀出浪来。”
“你知道他翻不出浪来的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什么吗？”方余眨着眼看她。
黎洛也眨着眼看向她，“你今天来，到底想说什么？”
方余摊摊手，“没想说什么啊，就是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也聊聊公司的八卦啊，我看那些股东应该不会被老黎总给忽悠了，大家都是聪明人，颜氏集团跟左氏集团，哪家才是最大的靠山，他们不会不清楚的，再说了，女婿和岳父的关系，哪有夫妻之间的关系铁啊，是吧？”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你想说黎良国翻不出浪来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颜修，对不对？”黎洛盯向了她。
方余咧嘴一笑，“不是我想说，这就是事实嘛！”
“那如果我跟颜修离婚呢？你觉得黎良国就能翻出浪来了吗？”
方余一听，急了，“你不会要跟学长离婚吧？拜托，沈鹏云刚走，这公司正是动荡的时候，你……”
“你在职场比我久，但我对黎氏集团比你了解，虽然我也刚到黎氏集团工作不久，但我经常在奶奶的口中听说着集团内部几位老股东的事情，我比你了解他们，他们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就证明他们并不是只看重关系的人，他们看重的是集团真正的发展！”
“他们不会被黎良国忽悠的，因为这些年，他们早就看透了黎良国，也看透了跟着黎良国根本不可能有新的出路，现在公司刚刚完成转型，公司的收益就是最好的稳定剂，这跟我和颜修的关系并不相干，还有，我真的要离婚了，但这是我的私事，不会牵涉到公司利益。”
方余怔怔看着黎洛，她思路清晰，语气坚定，她叹了口气，“看来，段晓曼说的，全都是真的。”
“我就知道是她！”黎洛又爱又恨地摇了摇头，“要不然你怎么会忽然跑来，说这些无聊的八卦。”
“她也是关心你啊，我也是啊，要不然我才懒得说这些啰嗦的事情呢，既然你都决定了，那你离婚吧！”方余竟然不劝了，直接就站了起来，走之前还嘟囔了一句，“我这种糊涂虫，连自己的感情都理不清楚，还能管得了谁？”
“你等等等等。”黎洛叫住了她，“你说，你的感情问题？”
方余一瞪眼，“你怎么比段晓曼还八卦，我走了！”
“你怕我说出林和风的名字吗？”黎洛笑了一下。
方余立刻转过了身，平时张扬潇洒的脸上，居然露出来一抹红晕，她急道：“你怎么也知道？”
“所以呢？全世界都知道林和风喜欢你，就是你不知道？”黎洛笑了起来，果然跟她猜想地一样。
方余无奈道：“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相信他居然喜欢我这么多年，我记得我出国前，他跟我说，他喜欢我，让我留在国内，我那时候还说，哪有人能喜欢一个人那么久，骗人！然后就出国了，没想到回国后，他又跟我说……你说，是真的吗？”
看着方余重新走回到她面前，她苦恼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刚刚恋爱的小迷糊，哪里还有她平时的肆意张扬，黎洛笑道：“他在国内，身边好像没有其他女孩子吧？如果，他是真心真意在等你，那就应该不是假的。”
“颜学长说，林和风是真的，我猜应该就假不了，只是……我跟林和风太熟了，熟到已经不能谈恋爱的地步了，我跟他是哥们！”方余道。
黎洛挑挑眉，“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能了？”
“能吗？”方余有些狐疑，又有些蠢蠢欲动。
黎洛想起林和风看她的眼神，忍不住说道：“不如，你现在打个电话，约他去个浪漫的餐厅，晚上一同共进晚餐，吃过晚餐后，你不是就能知道，到底能不能了吗？”
“也对哦！我怎么就又糊涂了！”方余拍了一下脑门，拿出手机，当时就给林和风发了条短信，她不拘泥不纠结的样子，才是最适合恋爱的样子。
段晓曼在林和风面前，拘谨到已经不是她自己了，所以林和风大概并不是真正适合段晓曼的人。
方余高兴地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手笑道：“搞定啦！对了，你不如也学着我，约颜学长吃一顿晚餐，然后两个人试着像普通夫妻一样相处，你们不是就能知道，到底合不合适了吗？”
黎洛白了她一眼，指了指电脑上的时间，“你已经浪费了十五分钟上班时间了！”
“OKOK，我马上回办公室。”方余转身走了，在门口的时候，听见她说了一句，“咦，晓曼，你怎么在这，又打听八卦是不是？”
而段晓曼没有出声。
黎洛心里咯噔了一下，段晓曼应该是听到了她们俩的对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