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虽然我也很不想承认，但是这种无头的案子最复杂，尤其是沉尸了这么久，我们现在连死者的身份都无法确定，这个案子根本没办法开始。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破案方法，最简单的，最复杂的方式都会存在，但是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开始，那就是确定死者的身份。
“慢慢来吧，我觉得你要学会从尸体上找线索，现在老头儿病了，一切只能靠你了，还有他那个徒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李钊道。
“心理素质还可以，分析能力也还行，除了脾气比较差，好像没什么缺点。”我也是实话实说，之前在现场，这丫头虽然脸色苍白，但是表现比其他人都好了不少。
李钊道：“你不是说在死者的身体里面发现了很多的铁球吗？这是一条线索，你可以跟着，说不定可以找到。”
我们两个又想到一块儿去了，所以我让郑宇一直跟着。
首先要调查的就是这个城市从哪里可以搞到这种铁球，还有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虽然不排除这是在网上买的，但是这也是现在，死者给我们的唯一线索了。
“我让郑宇跟着呢，其他的不用担心。”
李钊道：“说起那个小子我还真觉得有些对不住他，本来就是一个实习的，竟然两次都落入了凶手的手里，他的性格有缺点，所以你要注意一点。”
但是我还真觉得这一切都是这个家伙惹出来的麻烦，如果不是他当初把郑宇塞到我手里的话，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慢慢来吧，希望这个孩子也可以快点成才，我就可以好好的休息几天了。”
李钊指着我道：“你丫还不到30岁，怎么说的跟你老了一样，难不成你还真想和老爷子一样，退休以后在家里呆着？”
“滚你的蛋！”
说完我生气的走了，不过回到警局之前我去调查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确定了赵叔的身体没有问题，只不过是因为过度疲惫了而已，其他的没什么大问题。
不过说实话，这件事情也的确是我做的太急了，明明是一个老人家竟然要跟我们这些年轻人一起扛着，这要是不出点问题才有鬼呢？
回到局里以后，郑宇已经在我的办公室里等我了。
“师傅，我找到类似的铁球了，而且在咱们这个城市正好有一家加工这样铁球的工厂。”
郑宇表情看起来是那样的开心，很显然他在努力表现。
“搞清楚这东西是干嘛用的了吗？”
“做扶手用的。”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忽然皱起了眉头。
这孩子当我傻吗？虽然长得有点像，但是哪有用实心做扶手的这可是实心的铁球。用切割机想要切开，都需要浪费很长时间。
“你确定吗？”
郑宇点了点头道：“已经确定了这种风格十分的奇怪，而且据我调查，在这个城市只有一家可以生产这样的铁球。”
“那咱们两个去一趟吧，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我拿起了衣服，开着车，带着郑宇在当天下午，就去了那个场子。然后找到了。那个厂子的老板。
“两位有什么事吗？”
就我们了解，他就是这家钢材厂的老板，姓薛。
“我们两个是刑警队的，这一次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你不用紧张。”
我们两个直接表明了来意，还有身份。
那男子看着我们两个，眼睛瞪的老大好像感觉我们两个在说谎一样。
“不可能啊？我们这里的人都是干干净净的，怎么会跑去杀人呢？警察同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一定要调查清楚。”
郑宇从口袋里拿出了证物袋装着的铁球。
“你看看这个东西是不是你们这里生产的？”
那老板接过我手中的铁球，手开始颤抖。
“这个东西的确是我们这里生产的，但是我真的没有杀人。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我可是一个本本份份的人，从小到大，我连人家东西都没偷过，怎么可能去杀人呢？”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一时之间我们俩还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看起来的确，够本分的。
而且我们私下里也找了他几个员工说，这个老板是一个老实人，的确不可能杀人，而且还是有名的老好人。
“是这样的，我们想知道，以前您这里有没有来过一个断过右臂的人？”
打捞队已经用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但是仍然没有找到那条手臂，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他的手臂在他死之前就已经没了，当然了，也不排除他的手臂被人带走了。
老板思考了半天，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
他说，他们这里都是身体健全的人，一只手臂的人在我们这里根本干不了，因为这都是体力活。
那就不对，赵叔报告上说他那条手臂的确应该是旧伤，不过一起结合所有的线索来看，现在基本上百分之八十可以确定，那个人的断臂是早就产生了的。
“那除了您这里还有别的地方生产这种铁球吗？”想了想，我又问道。
老板一愣，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这是小本经营，而且我也刚来这里不久，对于这里的行情，虽然还是不太了解，但是同行同业的绝对没有我们家的这种材料。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来了，我工地上的确丢了一批这样的铁球，15个到20个左右。”
老板始终没有说，这些铁球和他们家有关系，怕是担心和这件案子扯上关系吧。
但是对于我们来说，任何一个线索都不能放过，所以暗中调查了这个老板近期一个月所有的动态，发现他的犯罪动机直接被排除了，而且种种都表明他是一个老实人，从来不与人结怨，根本就不可能杀人。
“师傅，你说这下可怎么办？线索到这里可算是断了，这种铁球虽然不算很值钱，但是附近的收废品站好像也是收这种东西的。这个范围可就太大了。据我所知，这一带就有十多家收废品的。”
“你回去一下，让小林把她的报告快点交上来，我要确定具体数目，只有这样，我才能接着往下查。”
“我知道了，师傅！”
其实我有一点失望，我原本以为找到这家厂就可以确定死者的身份，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随后我打电话给李燕，让她帮我统计一下，这个城市到底有多少30到40岁之间的男子，而且断了右臂。
虽然可能有点麻烦，但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希望可以找到这些人的身份吧。
这样挨个排查，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线索。
我换了一身衣服，打算暗中去调查一下，老板说铁球是被偷走的，那偷铁球的人会不会是杀人凶手？
那个凶手，会不会就是那家工厂的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