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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西点军校生

爱运动的小学生

麦克阿瑟承认自己当时并不是个好学生,他的功课较差。与同龄的儿童相比,他失去了游荡的自由,但补偿是军队检阅时的刺激:骑兵在马上做威严状,炮兵拖着大炮和弹药车,步兵背着有闪亮刺刀的步枪。

麦克阿瑟9岁的时候,他父亲被调到华盛顿,他们一家跟着搬进了罗德岛大道的一所房屋。华盛顿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很新奇,但是这儿也是灿烂与雄伟、政治与外交、手腕与阴谋的集中地,与西部边境的色彩和令人激动的情景不同。

1893年,13岁的他,听到父亲和母亲说他身上有军人的气质。阿瑟第二只是顺口说起,但是麦克阿瑟听后,就发誓要做一个他父亲所赞许的军人。

1893年的秋天,他的父亲奉命来到圣安东尼奥,麦克阿瑟进了一所学校,就是后来得州军事学校的前身。

他皮肤黝黑,身体健壮,长相英俊。同学们都很羡慕他,因为他的父亲是少校;又轻视他,因为他是走读生;又妒忌他,因为他举止得体,而且是一位优秀的学生。

第三年,同学们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变了,那是他在运动场上赢来的。他是学校的网球冠军。最后一年,他更是取得了一连串的胜利,足球、棒球都立于不败的地位。他被选为A连的士官长,这是走读生的最高荣衔,学业成绩平均97.33分,学校授予他金质奖章,要他代表1897年的毕业班致告别词。

进军西点军校

毕业后的麦克阿瑟准备进西点军校,但是他没有得到入学许可,为此他的父亲尽了最大努力,也没能如愿。最后,他的母亲下定决心,迁居到密尔沃基,成为国会议员奥德仁区内的合法居民,等待着1899年保送西点军校的考试。

他们住在普伦京敦寓邸,麦克阿瑟插班进入西城中学上学,每天往返步行3公里路,回家再跟母亲补习代数、英文和历史。考试前夕,他彻夜失眠,第二天吃完早餐后,头晕得想吐。他母亲督促他去考试,路上让他不要害怕,要有信心,相信自己,即便考不上,知道自己已经尽了全力就好。

考试的结果与他的努力成正比,他不仅考上了,成绩还名列第一。他自己说:“这个教训永生难忘,准备是成功和胜利的秘诀。”

1899年6月,道格拉斯·麦克阿瑟终于进了西点军校,而他的母亲就住在军校附近的旅舍,一面照顾儿子的生活,一面督促他、勉励他,可真是用心良苦。

西点印象

军校管制很严格,假期很少,只有两个时节可以外出——陆海军足球大赛时和夏季学期结束时。如果学生需要骑马外出,必须要以名誉担保中途不下马,甚至不准带钱、不准抽烟。

军校的学生不多,只有332人,大家相互都认识。因为道格拉斯·麦克阿瑟的父亲是菲律宾战役中的有名将领,所以他到校的第一天,大家就对他特别注意。大家也一定很想知道一代传奇将军麦克阿瑟在西点军校是什么样的吧?那就看看他当时的同学们对他的评价吧!

那一期的第一个班长罗伯·E.伍德后来说:“当时我们都认为麦克阿瑟是一个天生的名副其实的领袖人物。”虽然是事后追忆,但当时新入学的麦克阿瑟的确给人好感,伍德还说,他是学校里最英俊的学生,身高一米八多,身材修长,体格壮健,眼睛深邃而神采奕奕。

休·S.约翰逊也赞许他:“英俊而不畏缩。”

冯登称他是“典型的西部汉子”“脸色健康红润”。

另一位同学马迪·麦罕描述他:“像王子一样神气,身高一米八多,黑头发,面色红润,即使只穿泳装,也能看得出他是一个军人。”

最后一位说:“他大概从八岁起就自认为了不起了。”

其他好多同学对他的评价是“像狮子一样勇敢,鬼一般精灵”“头脑像海绵”“一旦下定决心,决不改变主意”。

还有两个评价很特别:“你如果了解了麦克阿瑟,不是爱他,就是恨他,绝不可能只是喜欢他。”“他很有个性,从来没有一个同学会像他一样。”

尽管上面的说法有些已经被时间所歪曲,但是与其他新生相比,麦克阿瑟显得比较高大一些,因为他受父亲的声望、母亲的督促比较多,也促使他成为一个特殊的人。

有一次,午餐前,餐厅服务人员临时罢工,招来骑兵队员代替,现场弄得一团糟,学员司令官查尔斯上校要求学员们合作忍耐,麦克阿瑟也讲话了。有人回忆当时的情况说:“麦克阿瑟并没有让他们做什么,他只用简单的词句,告诉他们该怎么做,而他们也都做得很好。查尔斯上校在恳求他们,而麦克阿瑟却在命令他们。”

曾与他同室的同学乔治说:“他看起来并不刻苦,但是,一旦读书的时候,他全神贯注,心无旁骛。”

军校逸事

新生入校的前三个星期,是受难最多的时期,当时有个说法是“野兽营”,从这个名字,就能想象出当时的情况。新生如果不服从高年级生的命令,就要受种种酷刑式的苦难。麦克阿瑟也曾受过罚站或其他残酷的体罚,但他咬紧牙关,都忍下来了,决不吭一声。

当时,有个同学因为受不住体罚而自杀,该戏侮新生事件成为全国丑闻,国会特组委员会负责调查此事,麦克阿瑟被传作证。这时麦克阿瑟想起了母亲一向的教训,他把全部实情都说明了,但始终没有说出相关的高年级生的姓名。他这一行动,被全体同学赞许为沉着而勇敢。

麦克阿瑟学习很用功,他有时还用毛毯遮住窗户,通宵啃书。他曾说过:“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父亲那样伟大,但是如果勤奋就能达到目的的话,我还是有机会的。”在班上,麦克阿瑟的射击瞄准和马上骑术都精湛熟练,无可匹敌。他毕业时的总平均分数是98.14,西点军校从1802年建校以来,只有两人获此高分,1884年有一位毕业生得99.87和1829年的罗伯特·E.李得98.33。

军事课业方面,他的分数也是最高的,他的动作敏捷,步伐轻快,每期都能获得最高荣誉。

麦克阿瑟曾一度热心于运动,三年级的时候,他代表陆军校队,与海军校队初次进行棒球比赛,饱受友队讥讽,但终于获得了胜利。后来还参加了足球校队,并任干事。到了四年级时,他放弃运动,专心准备毕业考试。

在毕业前夕,发生突然事故,差一点迫使他提前结束军旅生涯。这件事对他来说,关系个人荣誉,但在别人看来,却有点小题大做。

西点军校有个传统规定,学生的某项功课,平时如果获得了最高分,该功课就可免试。麦克阿瑟的数学平均分数最高,照例可免参加考试,但考试名单发布的时候,他仍榜上有名。麦克阿瑟很生气,便向教官抗议,教官说他平时因病缺席测验,所以不能免试。麦克阿瑟大怒回到宿舍,室友问他怎么办,他生气地说:“如果明天早上9点前,不把我的名字去掉,我立即退学。”

没人能说服他,他的母亲也劝阻不了。室友很担心他,一晚未合眼,而他本人却呼呼大睡。第二天早上8点50分,勤务兵来通知他不用去考试。麦克阿瑟这种决不畏缩的意志,即使面对比他更显赫的人物,也决不妥协。

关于麦克阿瑟在军校的生活,也有一些罗曼蒂克的插曲。他身材修长,年轻英俊,举止潇洒,一般的妙龄少女,都会为之倾倒。1903年,团中盛传他同时与八个女子订婚,还是他的母亲站出来为之辟谣,说他已与事业结婚。母亲的做法引起了不少眼泪与抗议,但麦克阿瑟并没有反驳他母亲的说法。

1903年6月11日,西点军校举行毕业典礼,他父亲特地从旧金山赶来参加。麦克阿瑟领取毕业证书后,交给了他的父亲,他父亲很高兴地望着他得意扬扬的母亲。

麦克阿瑟是以少尉军阶毕业的,他原本希望能加入骑兵队,但为了在校的纪录,他自动加入工兵团服役。工兵团升迁较快,但实际上,对麦克阿瑟来说,无论在哪里,他总是会升的。

不管加入什么队伍,他都没有20世纪的作战经验,没开过机关枪,不懂铁丝网、坦克车,也没学过两栖作战。西点军校所教他的只有一个目标,也就是学校的校训:“责任、荣誉、国家。”他把这训示看得很重要。麦克阿瑟曾私下告诉同学说:“除了家,我就爱西点。”

在西点,同学们分两派:一派抱怨麦克阿瑟只相信自己,另一派觉得像麦克阿瑟这样杰出的人物,竟然把谦虚当做伪善。没想到的是,这一派系居然延续了一个世纪。道格拉斯·麦克阿瑟是一个刚毕业的陆军少尉,他刚二十出头,高傲勇敢,什么都不怕。

他毕业后最初的两个月跟父母一起在旧金山,当时,他父亲的政治生涯正在走下坡。不久,麦克阿瑟成功地拦阻了一个军中逃犯,事后他叙述:“一个粗壮的汉子拿着长柄镰刀,他躲藏的地方很容易被发现……在他有逃走的机会前,我已控制了他。我把他交给警卫的时候,他吐了一口唾沫,吼叫着说:‘你们这些可恶的西点学生!’”这时的麦克阿瑟已经有进了战场的感觉。

在旧金山的大部分时间,麦克阿瑟遇上了四年学校生活中所未接触过的世界变化。当时是工业技术迅猛发展的年头,第一部电影《火车大劫案》的出现、人造丝的发明、无线电传播的诞生、巴拿马运河的通航,以及那年12月,莱特兄弟的飞行成功,都是划时代的成就。

世界各地激起了许多震撼人心的社会自觉,出版界的许多杂志都大胆地揭发了工商界政坛的许多丑闻,这对麦克阿瑟爱好自由进步的一面鼓舞很大,也给了他后期统治日本时改造政策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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