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疯姑怒号着,把个大铁笼摇得直颤抖。居士可怜她,便教如烟把绳索给她,如烟递过绳索,居士便将绳索一把发射出去,直射中了疯姑的某个穴位,那疯姑应声倒下,昏睡过去。
“可怜的梦姑。”如烟低声道。
“喂颗定神丹教她服下。”居士显然是对如烟说的,如烟便答应着转身走进一间屋子。我则走近了那个大铁笼去看疯姑,只见疯姑昏睡过去,其实疯姑如果没有疯,一定也是个美人。
“你走那么近做什么?你就不怕她醒来一掌打死你?!”如莲响亮地说我,“刚才也不知道出来帮忙,只顾呆站着。”
“哼,她根本不会轻功,你教她怎么帮忙?”如花冷冷地带着嘲讽的口吻接茬。
“小芝不会轻功?”居士奇怪地问我道,我无地自容地转过身,发现居士正诧异地看着我。
“连上山采药都飞不出去,留下她来有何用?”如花道。
“闭嘴!”居士像是生气了,“没有问你。”
如花连忙低头认错:“如花该死!”便霜着脸再不敢出声。
“呵呵,居士,我真的不会轻功。”我不好意思地说,自从来到清潭居,便好像不会武功是多么严重的错误一样。
居士像是知道了,点点头。这时,如烟拿了一瓶药出来了,她走近居士,道:“居士,定神丹拿来了。”居士嗯了一声,如烟便去那大铁笼喂疯姑吃药。
“不会轻功倒是个问题。”居士说着望了望山谷的天空,仿佛在担忧我如何自己飞出这山谷,“如烟,你把那本清潭派轻功秘籍拿来借给小芝看。”
“是。”如烟答应着便又走向另一间屋子。
“小芝,你过来,我口授你几句轻功的心法。”居士道,“你只要谨记这几句轻功心法,再看秘籍必定能很快领悟。”
我喜笑颜开,连忙走到居士面前,说:“谢谢居士!”便把耳朵凑过去,居士在我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口决,我愣是一句也没听懂,怪只怪自己文言文太烂,居士说完了,我的耳朵还愣在那儿,居士奇怪地问我:“怎么?”
我极羞愧地放下耳朵来,面对居士说:“居士……我……我没念过书,听不懂!”我此言一出,便惹来众侍女的嘲笑,我更加羞愧。居士只是和善地笑说:“你记下了就好,等你看过了秘籍自然会懂得。”我喜出望外,便连连道谢。
这时,如烟已拿了本秘籍出来,交给我。那秘籍不是很新,然而很干净整洁。
“好生保管,不要弄脏弄皱了书页。三日后便要归还。”如烟交待道,我点头如捣蒜。
居士令侍女把大铁笼封锁,并牢牢固定在山石边,还要用铁索把疯姑捆好了,不要让她醒来逃跑。侍女们一一忙碌开了,居士迈着轻快的步子领着如莲和如花等侍女回了清水阁。
我得了秘籍欣喜若狂,就在原地打开来看,那书上的手抄字十分大个,一本也不过万余字。我大致地翻看了之后,便把秘籍收进怀中,打算回了对面屋子再细细研究。就在我抬头之时,无意中发现如烟正在帮疯姑换衣裳,身边的几个侍女则忙着把大铁笼用生锈的粗铁索绑住,我看到这情景,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动,原来清潭居的侍女一直在照顾疯姑。
看到如烟给疯姑又换了一身鲜艳的红衣裳,我忍不住走近去,轻声问她:“为什么又给她换红色的衣裳?”如烟只是淡淡地回答说:“红色显眼,便于发现。”我便瞬间明白了,原来是为方便捉住她,想必她们已经捉过她无数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