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姑果然没过一会儿又发病,我想,她自己也无法控制她自己的吧!
我躲得远远的,听着她的疯言疯语,时而悲鸣,时而怪泣,心里酸酸地,只见疯姑的手脚使劲地试图挣脱着铁索,发出那种沉重的索链的声音,那响声在我听来无比凄然。
我精神紧张地盯住疯姑一整晚,她一直在发狂,一刻也没有停止。而且,整个晚上,疯姑都没有再清醒过。我直等到天已大亮,有侍女出现,才松懈了下来,径自倒靠在山石旁边,一时间觉得很累很困,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快跑啊——”丐帮弟子在黑暗中混乱地狂奔,冷风嗖嗖,一阵剧痛传来,我的臂膀中箭,我瞬间失去了方向,“绝无痕——”我惊叫着,滚落山坡……
我猛地一惊醒,下意识地摸摸臂膀,那伤口早已痊愈,不禁长吁一口气。说来也怪,自从受伤以来,我常常会做这个真实的恶梦,萦绕于心的那种对血腥杀戮的恐惧总是无端入梦,也许吧,那是一场恶梦,我心里安慰着自己。
迎面站着如花,她那冷冷的面孔正对着我,她冷笑:“睡得很香啊?”
“如花姐姐早!”我话一出口立刻觉得自己错了,这天早已大亮,少说也有午时三刻。
“还早?”
“不早啦!”我对她笑。
“居士教我来指点你。”如花指指我怀中的秘籍。
我会意,连忙拿出秘籍呈上。如花接过,漠然地翻看了一会儿,发着牢骚:“居士怎么会瞎了眼找了你这样的帮手?”
我惊愕:“什么?如花姐姐是说……”
“居士教我告诉你,学会轻功后要替清潭居办一件事作为回报。”
“这个好说。”我笑道,“是什么事?我一定尽力而为!”
“教你去当内应。”如花道,又丢下秘籍给我接着,我赶紧小心地接着,只听她说:“居士教你利用你的特殊身份去查清一件事。”
我暗想,居士原来是有目的的。
“你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你若完成任务,说不定……”如花淡淡地吸了口气,“说不定居士会收你为徒。”
我一听,顿时满心欢喜,道:“此话当真?”
“你若不信,可当面去问居士。”
“如花姐姐怎么可能骗我?”我笑,“我当然相信的。不知居士想我做什么事?”
“办一件事,是你力所能及的。”
我听了更加欢喜了,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暗中调查……”如花凑近了我,用手指勾了我过去,我乖乖地把耳朵贴过去,她便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些话,我一听,有喜有悲。
“丁丁妹妹,”如花看见我皱眉头,便拍着我的肩膀,说:“此事对你而言轻而易举,别灰心,我自会传授你轻功秘诀,你学成之后,便可任意穿梭在各个地方。”
我看着虚伪的如花,笑着点点头,其实我很希望来的人是如烟,我真不明白,如烟怎么会有这么阴险的师妹?
“过来,”如花冲我招招手,便转身往里走。
我跟上去,无意中瞥了一眼那个大铁笼,没有人去把疯姑的大铁笼立起,疯姑闹了一夜,正筋疲力尽地睡死过去。好可怜的人儿!同情充满了我的心房,此刻我多么希望我是那救死扶伤的医师,能将天下所有痴情狂都医治好,让他(她)们可以健康快乐地继续生活。
“走呀!”如花催促我,“疯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哦,来了!”我答应着,心里却暗器她是个无情无义的冷血动物。
不一会儿,如花站在了空旷的场地。我也随之而至。
“就在这里练习吧!”如花笑,“我们小时候也是在这儿练习的。”
我看着如花难得的真情,连忙笑:“现在为什么没有练习啦?”
“现在?”如花苦笑,“我们都成师父了,还会练习?再说,时过境迁,当时的心境哪儿能再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