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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七年返家

转眼八月十五就到了,大周各处都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半月前,北地天水城,有两匹快马,一路急行,朝江陵而去……

“公子,您慢点~~,遗风快跟不上你了!”一少年边骑着马边嚷嚷。

从他身边疾驰而过的另一少年回头道:“本公子,可有七年没有回家了,今年难得那老头被仇家盯上了,躲了起来,我才逃出牢笼。你小子别在这磨磨蹭蹭!”

“公子!您这话让老楼主知道了,可有你好果子吃!”那个叫遗风扬着马鞭道。

“他现在可是鞭长莫及,快点,别磨磨唧唧。”司马玉在前面催促。

“好吧!”遗风叹了口气继续追赶着司马玉。

他们一路赶路,中秋节前一日,终于赶到了江陵城外的肥水镇,因为临近中秋,所以镇上很热闹,家家红烛高燃,准备着明日祭拜月神的东西。

因为相传前朝丑女,幼年时曾虔诚拜月,长大后,以超群品德入宫,但未被宠幸。某年八月十五赏月,天子在月光下见到她,觉得她美丽出众,后立她为皇后,中秋拜月由此而来。大周沿袭旧俗,故少女拜月,愿“貌似嫦娥,面如皓月”。

“公子,还好赶上了脚程,终于到了这肥水镇。”遗风下马走到了一家客栈门前。

“快去把马拴上,我们进店。”司马玉吩咐。

他话落,遗风应声而去。

两人勉强休息了一晚后,第二日又匆匆往江陵城赶,大概午时便赶到了城门口……

静宁侯府,半月前他们就接到了司马玉要回府的信,此刻府门口疑问老太太焦急张望着问:“景德啊,这玉儿怎么还没到啊?七年了,都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许是在路上了,娘您别着急,咱们再等等。”老太太身旁一男子安抚她道。

“好吧,那咱们再等等。”老太太战战兢兢杵了杵拐杖,依旧望着门口的街道。

午时三刻,街口处出现两个人影骑着快马至奔静宁侯府而来。

司马玉下马,看到一大家子人正在府门口迎接,顿时热泪盈眶,回想自己十一岁就跟着师傅在外闯荡江湖。转眼已离家七年,父母饱受思念之苦,而做儿子的,却从来没有捎过只言片语给家里,顿时心里颇不是滋味。

“祖母,父亲,母亲,玉儿不孝,离家七年让您们担心了!”司马玉单膝跪下,眼泪再也止不住。

老太太边抹着泪扶起他道:“回来就好,奶奶可是每日都念叨着你啊!乖孙,来过来让奶奶我好好看看,当年那老怪物抓着你就跑了,可让你父亲一顿好找,最后终究还是没有找到你。要不是半月前接到你的信,老身都以为咱们司马家从此要失去你了。说说乖孙,你被那老怪物弄哪去了?”

老太太说完,旁边的司马夫人也跟着默默噙泪。

“回祖母,其实也没什么,这些年孙儿一直在北地,那老怪物只是有些怪,一身本事无人传授,所以掳了我。他一直把我带在他身边,所以我很难找机会给你们捎信,让你们担心了。”司马玉安抚着老太太。

“回来就好,进府吧,外面凉。”见一群人哭的稀里哗啦,司马景德拧了拧眉道。

“对,进屋,祖母咱们回屋再聊。”司马玉抬手替老太太擦拭完眼泪笑道。

老太太随即也笑了:“对对对,咱们先进府,乖孙。”说完拉着司马玉的手,一副热情模样。

遗风站在府门外,看着这府里的人热情的迎接着公子,而自己却无人搭理,不由得在心里嘀咕:“这还有个人呢,怎么都没人看见呢!”

却没有人回答他,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着他们进了府。

酉时三刻,静宁侯府摆了大宴,因是中秋,又是司马玉回府的日子,所以今日府里格外喜庆。

席间老太太问了司马玉七年间的经历,因对师父的承诺和残月楼的秘密不宜让家人知道,是故他编排了一些说辞搪塞了过去。

宴席结束后,一大家子人和司马玉去了老太太的房间唠嗑,众人说着话,不免就会提到当总督府发生的事情,当司马玉问起总督府两姐妹时。众人一下便沉默了,司马景德面色难看,老夫人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司马玉一瞧这便意识到他们两姐妹可能出事了,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牵挂的人,言语就焦急起来:“总督府怎么了,她们发生的了何事?”

司马景德看着司马玉这副模样,就知道他还在意总督府那两姐妹。当初与总督府结交,原是想给司马家族找个倚靠,为维护与总督府的关系,在司马玉小的时候,特意让自己夫人带着他去总督府与思晴思殃做了玩伴,不想总督府却出了这样的事。此刻司马景德顿觉懊恼,颇有些悔不当初,于是便对司马玉道:“玉儿,总督府的确出事了。半年前腊月的一个晚上,总督府不知招惹了谁,一夜之间被灭了门,哎!你与总督府那思晴也是没有缘分,此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父亲的话一下让司马玉五雷轰顶,魂不守舍。

老夫人不忍看到她这个小孙子如此伤心,于是安慰道:“玉儿啊,老身知道你与思晴感情很好,府里也打算在成年之后,让你俩成亲,可是天意弄人,你俩终究是没有缘分,宽心吧!”

彼时司马夫人也上前去搀扶住司马玉:“是啊,玉儿,这事都过去了,以后娘再给你找个一位门当户对的小姐,你就别在想着她了。”

众人的话司马玉未置一词,他静默了片刻,平复平复自己的心情后,颓然道:“母亲,儿子刚刚返家,总督府发生的事情让我始料未及,暂时不想考虑成家,此事暂且先放一放吧。”

司马景德见确实不能逼得太紧,于是便道:“既然如此,此事就暂且搁置吧!”

听到此话,司马夫人欲言又止,但却被司马景德瞪了两眼,警告了一番,所以她便没再说什么了。

此时司马玉再也待不下,于是起身告辞。

老夫人和他母亲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里顿时七上八下,原本好好的一个中秋节,团圆的日子,却不想总督府的事情,是这一家人的一根刺,如鲠在喉,难受得紧。

司马玉被扶回房间后,就一蹶不振,足足三日,直到遗风带来了一份特殊的消息,他才来起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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