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打听到军巡处,结果人家门口一排站岗的,见青青既没穿军服,又不腰牌,便阻拦了下来,青青才想到这军队里的人都穿了军服之类的,自己也应该弄一套管事的军服来穿穿,不过心里又纳闷,这管事在军队里算个什么职位?
青青在外面转了好些圈,想自己这么转也无济于事,只怕西雀很快就开战,大家都做刀下鬼,可惜了花如花弄的几坛子酒,赶紧回到院子里,刚一走进去就叫开了道:“如花爹,如花爹!”
花如花端着个茶壶应着跑了出来:“小祖宗喊那么急,催命呢,有什么事呀?”
青青便道:“如花爹,你赶紧租个车子去!”
“小祖宗,租车子来干什么?”
“把这几坛子酒全给运粮队运去!”青青发觉使唤谁也没有花如花好使,这花如花除了是花小楼的亲爹,可以把“金多坊”的一切拿来使唤外,那性子也是一等一的好,怪说不得花如花做得了花小楼的亲爹,估计换谁也当不好做花小楼亲爹的差事。
花如花一听赶紧把那茶壶放下道:“小祖宗,你别急,别急,如花爹这就去给你租车子,小祖宗可急不得,要把那娃给急掉了,你如花爹也几个脑袋也不够你男人砍的!”说完就跑了出去。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花如花又扭着肥胖的身体走了进来,身后还带了几个跟随,往那地上的酒坛子一指道:“快,快,把这些都搬车上去!”
那两跟随几下子就把酒坛子抱车上去了,花如花才道:“小祖宗,你是坐车去还是走路去!”
青青觉得走路累,便道:“我要坐车去!”
“那可得当心点!”花如花说完又吩咐那车夫道,“捡好的路走!”
青青坐上马车的时候忍不住好奇地问:“如花爹,你为什么这么怕王爷呢?”
花如花先一愣,随后听明白过来,便道:“你那男人,估计也就你不怕,剩下没人不怕?”
青青纳闷还想问,但马车已经开走了,她只得把疑问留在心里。
青青回到运粮队的时候,运粮队不象她走的那时冷清,好象人都回来了,青青大喜,赶紧走了进去,却见老权捧着自己送的那葫芦闻个不停,嘴里还不停地道:“好酒,好酒,一闻味道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好酒!”
青青便叫了一声:“权叔!”
老权抬头看到青青笑了一下叫了一声:“小子!”
“那军巡处没有为难你们吧!”
“军巡处这帮兔崽子,以前都不咋地,这一次倒还好,官司打到张将军那里,张将军不知跟那小子讲了什么,那小子才不折腾了!”
青青没想到是这样的,本以为这官司要打到颜如玉那里去的,没想到到张继那里就偃旗息鼓了。
不过看到权叔没事,青青松了口气,生怕自己跟易水天斗,伤及无辜的人,于是便问:“周哥和黄哥呢?”
“受了些须小伤,去上药了!”
“没伤着吧!”
“都讲了是小伤了!”
青青哦了一声,忙叫赶车的把酒拎下来,刚一放好,那小周与小黄就回来了,青青赶紧问:“周哥、黄哥没事吧?”
小周、小黄都应了一声,小黄便问:“能有什么事,这可奇怪了,那从来就不向着我们的张将军,这次居然没有护犊子,对,颜管事,你认识那个小子?”
“不仅认识,好象还挺熟吧!”小周接了话,青青便虚虚一笑道:“也就见过几面!权叔,到没到下工的时候?”
权叔便道:“到了!”
青青赶紧道:“周哥,黄哥,正好到了下工时候,小青请你们大家伙喝酒!”
大家一听喝酒,更加高兴起来,小周与小黄赶紧叫了几个人来拎酒,朱云深要值夜,不肯去喝小青的酒,大家伙正好把那值夜的事扔给他,一行人便找地方喝酒去了。
青青怕颜如玉拉脸,只少少饮了两口,没品出这什么金露香跟二混子在摊子上喝的那酒有什么区别,只觉得这老权太小题大做了。
不过青青长这么大,也就只跟二混子喝过那么一次酒,所以喝这么两口就不胜酒力,又加上老权几人对她能跟易水天这样的人斗,有些好奇,总想打听,青青就找个不胜酒力的借口离开了运粮队,然后歪歪倒倒回了颜如玉的院子。
青青刚一走进院子,就听花如花急道:“小祖宗,你不说你不饮酒吧,怎么…怎么你讲话不算数,快来人,泡杯醒酒茶去!”
青青喝了那醒酒茶,略觉得好些,抬头才看清是花如花,屋里热,便倒帽子摘了问:“王爷,王爷有没有回来?”
花如花一见急问:“小祖宗,你喝了多少,那银华露可有些后劲?”
“没…没喝多少,王爷呢?”
“小祖宗,别问王爷了,好在他现在不在,否则你如花爹这层皮可就保不住了!”说完花如花把醒酒茶递给青青,青青喝了一大口,缓转过来,看清是花如花,便一伸手拍着花如花道:“如花爹,今个儿,青青高兴,高兴!”
“小祖宗是高兴了,别人就怕惨喽!”
“如花爹,你知道吗,我…漠青青到这世上也有些年头了,那…那是没几天舒心日子,天天不如意,可今个儿,青青…青青我扬眉吐气了,把那易水天个王八蛋,好好收拾了一通,你说该不该高兴!”青青挥着手高兴地叫道。
“该,该,小祖宗,早知道那红莲、白梅丫头给你留一个!”
青青没听清花如花讲什么了,却听有人道:“老花,去给丫头备桶热水!”
青青就看到颜如玉走了过来,于是兴高采烈地扑到颜如玉怀里道:“颜如玉你回来了?”
“臭丫头,你居然这个时候去喝什么酒,象这样,为夫再也不许你出去了!”颜如玉讲完这句话,又觉得自己是白讲,这种话自己貌似说了不少次了,但在青青身上却一次又一次地破戒,只得伸手摸着在他怀里撒娇的青青:不过让易水天受了点皮外伤,就高兴成这样子!
颜如玉摇摇头,轻轻叹口气,这当儿,花如花急急忙忙走了进来道:“王爷,那水弄好了!”
颜如玉一伸手把青青抱了起来,这丫头这些日子吐得少了,嘴馋了,但身子还是那么轻。
浴房,是临时浴房,所以这浴房连颜如玉最简单的“落香园”的浴房也是不能比的,因为冷,花如花在浴房中临时置了两个大铜炉子,所以房间还算暖和。
房中间不是放着一个浴桶,而是放着一个大大的浴盆,颜如玉对花如花的喜爱,除了因为花如花可以把他生意上的帐处理得四平八稳,还有就是特别知他心意,最知道什么时候安排什么样的人和什么样的场景,一伸手就解开了青青的衣服。
青青一具滚烫的小身子就落到颜如玉怀里,到底屋中不如衣服里暖和,青青的身体一露出来,立刻就往颜如玉怀里贴,颜如玉赶紧也解了自己的衣服,抱着青青就进了浴盆。
有几分酒性的青青,被这热水一激,那酒性立刻去了个七七八八,睁开眼才看清在浴房,还紧紧贴在颜如玉怀里。
青青完全清醒过来问:“颜如玉,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忙吗?”
“是呀,为夫这些天忙得跟个陀螺一样,所以有个小丫头就不乖了,不听话了!”
青青一听立刻用脸贴在颜如玉胸上撒娇道:“青青丫头才没有不乖呢?”
“那怎么喝酒了?”
“人家今个儿是高兴嘛!”
“讲讲有什么高兴的?”
青青一听就伸手打了颜如玉几拳道:“你坏死了,你明明知道人家为什么高兴?”
颜如玉一听就笑了,一笑又露出一口米人的牙齿,青青看不着颜如玉的面容,大约这张脸上,也就只有这牙齿是真的,于是便粘在颜如玉身上道:“颜如玉你笑起来,好迷人!”
颜如玉听了伸手在水里拍拍青青的小屁股道:“你这算不算在勾引为夫?”
“没有,人家青青是实话实说,否则青青怎么不说颜如玉你的脸好迷人,你的眼睛好迷人!”
颜如玉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指点了点青青的鼻头道:“丫头,别说你勾引为夫,跟别的女子招术不一样,偏为夫还喜欢你这招术!”
青青一听就警惕起来:“别的女子,还有什么别的女子勾引你?”说完又极怀疑地道,“你不会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吧?”
颜如玉想狠狠给青青一巴掌,但在水里,他不是真心想打,落青青身上的力道自然跟抚摸一般,青青却开心地一头扎进浴盆里,在不算小的浴盆里游了个来回,颜如玉一见有些吃惊道:“你…,你会游水?”
青青听了这话觉得颜如玉太可笑了,于是一叉腰道:“当然会游水,不然青青怎么会说将来等下海捞珍珠养活你!”
颜如玉满脑子乌鸦飞过,当年的有一天,自己在水里占足了这丫头便宜,她却装要被水淹死的模样,自己救她还被水草缠住,如果不是学的那几手功夫过得去,自己大约在那个时候就被这丫头收拾掉了,后来自己一直想不明白,怎么会被水草缠成那样子,原来都是这丫头暗里所为。
想着自己当时既要弄掉水草,又怕这丫头沉水里的狼狈象,颜如玉又气又恼,偏青青一叉腰就半露出身体,那白嫩嫩的身体让他气恼中又血脉喷张,于是一伸手灭了灯,就向青青扑了过去。
青青虽不知道颜如玉怎么一改近日来为着她肚里的小东西,装出的一副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行径,就算灭了灯,她也能感到颜如玉的来势汹汹,虽有那么一会会担心颜如玉这个喜怒无常的东西会下什么狠手,但颜如玉的唇虽然猛烈,只是炙热,青青才放下心来,颜如玉这只耗子终年关在景王府,不知怎么这嘴上的功夫非常了得,只要不发狠的时候,着实是一种享受。
于是青青很快就沉迷在颜如玉的热吻中,只觉得自己的嘴和唇都快溶化在颜如玉的口里了,虽那水里不象榻上,一会沉一会浮的,但青青会水,颜如玉就没那么多忌会了,这反而增加了他平时与别的女人寻不到了乐趣。
本来颜如玉是气恼,但也就气恼那么一会子,打心里又喜欢青青这股子一般人没有的憨憨的聪明劲,于是气恼的吻慢慢就变成激情的吻,这些日子他都极立地克制自己,一是青青肚里的小东西;二是铜城的战事。
只是这会颜如玉怎么也克制不了自己,青青这丫头精灵古怪,因为有孕,那身子竟越发饱满起来,当然那种饱满不是长胖,颜如玉只觉得有了身孕的青青跟以前很些不同,那种倦怠也迷人得紧,当然颜如玉为自己找借口:不是丫头迷人了,而是自己身边没带女人的缘故!
颜如玉的激情,让对他本来就迷恋的青青也有了反应,青青小丫头见样学样地反吻回来,本被颜如玉托着在下面的她,一时兴起,翻过身来,伏到颜如玉身上,这水里跟榻上不一样,但颜如玉的水技显然也不差,极是享受地承受着伏到他身上的青青,嘴里没放过青青,一手摸到那处烙印,一手却顺着青青的脊骨往下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