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更郁闷,自己吃这么多苦,好象都跟这彦苏有关系,却听彦苏又道:“我给你想了好几个封号!”
青青没想到彦苏才登基,立刻就想这事情,虽还是委曲,但这个让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想着这事,让她那已经有些结冰的心,又被彦苏给吹化了,于是小脸一红轻唾了彦苏一口道:“谁稀罕你给什么封号?”
彦苏看着青青笑了一下道:“别这会子嘴犟,到时候跟我又吹胡子瞪眼的!”
“哼,别人稀罕,我就稀罕吗?”
彦苏又笑了起来:“知道,我家青青才不稀罕什么名头呢!”
青青有些纳闷总觉得彦苏跟以前不一样,不是因为他突然有的这股子霸气,难不成是因为那张脸,青青讲不了个为什么,慢慢用手摸着怀里那张面具,却听彦苏问:“丫头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在想…”青青不知道下了那么多决心怎么一遇到彦苏,自己立刻就被打回原形了,那眼泪一下就涌了上来,彦苏见了伸手给青青擦了眼泪道:“丫头,是不是觉得在矿上受苦的时候,我没去看你?”
青青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彦苏一见忙道:“这丫头,越说还越上劲了,没去看你,你还能活出来!”
“那青青怎么没见着你?”
彦苏“嗤”了一声指着自己的脸道:“你除了认我这张脸,还认什么?”忽又觉得这张脸不是青青要的那张脸,又把手收了回来,青青犹豫了一下问:“那个许胖子是不是你扮的?”
彦苏笑了起来,青青一见挥手就招呼上了:“你居然扮那个色胖子,你扮这么个恶心的人,还讲那些个恶心的话,做那些个恶心的事!”
彦苏哼一声道:“你以为为夫那么轻闲呀,还天天扮许胖子了!”
“让我洗碗那个许胖子一定是你!”青青一瞪眼道,“怪说不得,自己都不会洗碗,还想对人家指手划脚的!”
彦苏得意地笑了起来,青青看着那张美仑美奂的脸,赶紧别过头一蹬腿道:“还有世安,你最紧张世安的,也不闻不问!”
彦苏摇摇头道:“什么世安,我给他取的名字是世宁,好不好?”
“不好,我给他取的名了叫世安!”
“你这名字…!”
“我取的这名字咋啦,是不是比你取的好听得多?”
彦苏两眼睁得大大的,青青得意地一叉腰道:“怎么,不敢承认?”
彦苏只得点头道:“好,世安就世安吧,其实世安,就在我去太子舍见你后的第三日,就由安插在太子舍的内线抱出来了,这内线本来是要用到防彦苏将来…,算了这些就不跟你讲了,总之为了世安,我把眼线提前暴露了一部分!”
青青想那小桂子一定就是彦苏的眼线,于是便道:“是不是小桂子?”
彦苏点了点头,青青一想当初就是小桂子把自己引到彦正那里的,不由得有几分气恼地道:“当年就是小桂子…”
“他是眼线,想取得彦容的信任,有些事也是不得不为的,而且他并不知道我…”
青青很想听“并不知道我…”后面的话,偏彦苏转了话道:“彦容自是加强了对你的看管,只是世安…,”
“世安怎样?”青青急忙抓住彦苏的手,彦苏轻轻拍拍青青的手道:“他们给他下了一种很折磨人的蛊毒,这是一种随时催发的蛊毒!”
“随时催发的蛊毒?那是什么样的蛊毒?”
“这是南边一种极厉害的蛊术,中了蛊的人,在施蛊者没有催发时,一切如常,但施蛊者一催发,蛊毒发作,就比死还难受,最后被活活折磨死!”
青青一听差点晕了过去,彦苏连忙扶住她,青青缓过来恶狠狠地叫了起来:“永淑这个贱人,我真想亲手杀了她,她自杀了,真是便宜了她!”
“所以我不敢打草惊蛇,不能让彦容和永淑知道是我派人抱了出来,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一催发了蛊毒,世安就…!”
“那世安现在呢?”
“我吩咐王妈带他到南边找会解蛊的人去了!”
“可有找着?”
彦苏摇了摇头,青青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连忙抓住彦苏的手问:“那可怎么办?”
“我前几天才抓到那个施蛊者,这施蛊者被我掌控了,只要他不催发蛊毒,世安就没事!”
“可是…”青青想到世安身体里有这样一种蛊毒,怎么能放心,“可是那蛊毒毕竟在世安身上,怎么不让施蛊者给世安解掉!”
“施蛊者把那解药给了永淑,永淑宁可自杀也不交出来!”
“你明明知道,当时就不该让她自杀!”
“本来是让人看着的,没想到当时太混乱,看着人竟大意了,永淑自杀的毒药早就备在口里,也许…她怕今天会生变故,老头子毕竟没给彦容兵权!”
青青想到彦容的举动,这母子两显然知道成败在此一举,都备好了毒药,就准备破釜沉舟,鱼死网破,不成功则成仁。
一想到这对狠心的母子,青青一下就晕了过去,彦苏赶紧给青青掐住人中,又在青青太阳穴上轻轻运气揉了一会,青青才幽幽地醒过来看着彦苏眼泪汪汪起来,彦苏见了叹了口气道:“起先想接了世安,然后再把你接出来,虽彦容加强看管,只不过是多花费点子力气的事,但没想到世安被下了这样的蛊毒,如果再接你出来,本就疑心是我抱出世安的永淑会觉得没有筹码,来个鱼死网破,所以没敢妄动,再则凭我对彦容的了解,但凡我喜欢的东西,他都想沾惹,但他又喜欢沽名钓誉,你在他府上,世人皆知,你名头是我的侍姬,他肯定有惺惺作态之举,把你还给我是非常可能的,便忍了下来,如果他这样做了,我既接了你回来,又不让永淑生疑,但我也知道彦容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把你还回来,只是不知道他会怎样折腾,怕彦容生变故,在那庆功宴上,我尽量表现得对你不看重,让他认为手里的筹码没那么重要,没想到你的气性那么大,非要跟我弄个鱼死网破!”
听了彦苏的,青青虽有些惭愧,但是知道彦苏是糟蹋自己的那个“易之山”,还是继续糟蹋自己的那个花小楼,最后居然又扮演自己的恩人颜如玉,要让这事重头来过,青青觉得自己还会是那么大气性,于是便道:“本来就是你,所有的事,都是你在使坏?”
彦苏赶紧岔了话问:“丫头,我怎么看你讲番气我的话,应该被气死的是我,怎么你反是急气败坏的?”
青青再也忍不住终于扑向彦苏叫道:“我要杀了你!”
彦苏哈哈一笑顺势一趟,青青就扑他身上了,彦苏抓住青青的手道:“是不是现在才觉得这世上独有我才是你的唯一?”
青青盯着彦苏一时讲不出话来,彦苏忽意识到什么,赶紧扶起青青咳了一声道:“该讲的我都讲了,气消了些没有!”
青青一时没闹明白,以前扑向这只耗子,这只耗子立刻就想着法子占足她的便宜,这次扑上去,耗子居然成了耗子君子了,略有点没明白,只得讪讪收了手叫道:“我要见世安!”
彦苏便道:“南边没找到解蛊的人,我已经把他接回王府了!”
青青一听世安回了王府,又放心又担心,刚想起身回王府,彦苏却伸手拉过她,把手上那串珠子戴到青青手上道,“这个送给你!”
青青的心思已经转到世安上了,一听有些不解地问:“为什么送给我这个?”
“这是我母亲最喜欢的东西,迷南香木做的,也是她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送给你,我就觉得它有个安置处!”
青青只觉得那珠子一股子香气,正是她以为的干枇杷花香气,只是比那味道又要浓一些,怪说不得自己一讲干枇杷花香,彦苏就要笑,原来尽是这么贵重的香,只是彦苏肯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她,对彦苏本有的那些个这样或那样的不满都消了个七七八八,于是便道:“还有那枚铜钱呢?”
“真是个贪心的东西!”彦苏说着却把那枚铜钱递给青青道,“也给你!”
青青得意地伸手接过来道:“怎么了,这次见着你,你倒小气了许多!”
彦苏笑了一下道:“我对你,几时有小气过?”
青青知道彦苏所讲的不假,那心又一漾,虽不太适应彦苏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但心底却盼望彦苏能多一点象以前那样亲昵的动作,结果见彦苏只是眼带着笑地看着她,有一些小小的失望,就迫不急待地就要回王府,彦苏只得叫了一声:“小桂子送公主回王府!”
小桂子应声走了进来,青青想着当初小桂子害自己的事,哼了一声便起身走了,小桂子赶紧讨好地追上去道:“公主,马车在这边,马车在这边!”
青青一走,花如花就蹩了过来道:“坊主,你找老花?”
彦苏点点头道:“苏秀那边有沙息传回来没有?”
花如花摇摇头道:“只说彦正被抓,关在地牢里!”
“怎么别的消息都说南阿国现在有了一个南阿少国主,她那里就没有一点这个消息,那个南阿少国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秀确实没有传过这方面的消息!”
“本坊主怀疑这个苏秀出事了,她在‘红合楼’多少年了,在南阿凤珍身边多少年了,居然都没有发现南阿凤琼就是南阿凤珍伪装的,跟着南阿凤珍去了阆北,至今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传出来!”
“坊主,这个苏秀是坊主亲自养大的,除了性子孤僻一些,倒不象反水的主!”
“哼,水明月这事就是她办的,办得如何?”
“王爷本为这事要砍苏秀脑袋的,只是因为她在‘红合楼’潜了这么多年的缘故,才暂且寄着了,不过这事总的讲来,也不能完全怪苏秀,谁知道小祖宗这么淘气!”
“老花,朕看你现在是越老心越软!”
花如花赶紧跪下道:“皇上,老花不敢,老花讲的全是实话!”
“那沙千里明明还带着一个儿子,她就从没生过疑,她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现在立刻给她传消息,直接要她回复眼下这南阿少主是不是就是当年沙千里带的那个小子?如果十天之类没有回复,苏秀不是反水就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