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欺侮青青!”
“那颜如玉还少欺侮丫头了?”
“花小楼怎么能跟颜如玉比?”
“怎么就不能了,他不就做了一件让你不喜欢的事,现在还你还不成!”彦苏邪邪地笑道,青青还没明白,彦苏忽然把头一下浸入水里,青青还没明白,彦苏就从她胸口一直吻了下去,弄得青青痒痒的,刚想叫:“颜如玉你要干什么?”
青青一下就凝住了,只是彦苏的嘴唇和舌头就象带了魔性一般,身体一软就沉了下去。
彦苏忙搂住青青,好在两人水性好,慢慢就浮了上来,青青缓过劲来,让她下意识抓紧彦苏,青青犹豫了一下。
青青水性好,不过这种事这种姿势是她在榻上都未偿试过的,所以整个节奏都被彦苏控制着。
本还恼着彦苏的青青,被彦苏带着在水里时而翻滚,时而漾着,与彦苏分别了一年多的青青在心里渴望彦苏,而彦苏又太明白她要什么,那唇舌一直没有离开过青青,一直把青青弄得舒服透彻了,手脚一软就往水里沉去。
彦苏赶紧把青青搂回来,青青很纳闷怎么这次就没反感,彦苏不肯松腿,她脸一红,彦苏才满意地松开了腿。
彦苏才托着还酥软的青青回到岸边,把青青抵到岸边轻笑道:“丫头,怎么感觉你比我舒爽得多一样!”
青青有些恍惚,彦苏轻声问:“怎么了?”
青青伸手搂住彦苏,神色痴迷地看了好一会,彦苏便青青搂在怀里狠狠揉了一会才终于罢手,抱着青青上了岸,湖边风大,赶紧捡起衣服把青青包了起来,见青青神情还有些恍惚,怕青青对花小楼的感觉更糟,忙问:“丫头,怎么了?”
青青好一会才道:“我们刚才做了什么?”
彦苏一听笑了起来,用额头顶着青青的额头道:“我们刚才做了一桩舒服的事!”
“舒服的事?”
“难道青青丫头刚才不舒服了?”
青青想起刚才的疯狂,脸一下通红,好在是夜里,也没人看得清,彦苏用自己的贴身的衣服给青青把水擦净,然后给青青穿上衣服,便往湖边走道:“等我,我再到水里游一圈!”
青青忙道:“在太子舍的时候,你父皇曾经到过太子舍!”
彦苏停住脚步,青青咽了口水又道:“他跟我说了一句当时我不太明白的话!”
彦苏没回话,青青又继续道:“他让你放过你的兄弟们!”
彦苏便一头扎进水里,青青把这句话讲了,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知道再多讲什么都无益,便乖乖地坐在岸边,彦苏在水里游了两圈才爬上岸道:“今天夜里真尽兴!”
青青的脸又一红,彦苏仿佛没听到下水前青青讲的话,把衣服慢慢穿上,一伸手扛着青青便离开了湖边。
青青与彦苏在湖里的事,让青青觉得又回复到了以前,那颗小心思全在彦苏与世安身上了,虽还有一点不适应彦苏的那张某楼脸,但青青都竭力让自己去适应。
只是彦苏反倒象很快就把湖里的事忘到一边去了,每日除了忙朝里的事,回来如果歇着“落香园”也是盼儿侍候,如果不在“落香园”,一定就去木丽儿那里,本以为失了势的木丽儿,很快又重新找回了势。
这让青青极是不满,这一日世安睡着,她看见花如花蹩进了彦苏的房间,忙也跟着蹩过去,只听花如花道:“坊主,那苏秀出事了?”
“哦!怎样?”
“被南阿国那帮人发现了,给…给…乱棍打死了!”
“这南阿凤珍还真不是省油的灯,果然有些道行,苏秀竟让她给发现了,而且应该是早就发现了,她一直不露声色罢了!”
“苏秀死得好惨,坊主要为苏秀报仇呀!”
“那彦正呢,有没有消息传出来!”
“听说还关着的!”
彦苏点点头道:“这事我知道了,你继续去忙湖上的工程!”
“坊主,你马上就要进宫,那湖上还做那么工程有什么用?”
“这事你就不用管了,交待你的事,你办妥就好!”
青青正听着壁角,姚有为来了,见了青青站在门外便问:“公主要见皇上?”
青青忙闪一边道:“没有,我等如花爹,姚将军请吧!”
姚有为忙走了进去,一进去就道:“皇上,城里的异党都清理完了!”
“朕知道了!”
“皇上,易将军他们在阆西北只拦不攻那明阳岛,朝里的那帮子人又叫唤上了!”
“哼,不必搭理,不就是易守田那个老东西叫得厉害!”
“是呀,现在城里谣言四起,说皇上就怕救怀王出来,反以迟迟按兵不动!”
彦苏哼了一声道:“这谣言不用查,也知道是何人传出来的,不过去查查,抓几个跟着起哄的收拾了!”
“是!”
青青不想听彦苏他们议论朝里的事,转身离开了门口,小桂子却走了过来道:“公主,太…彦容明儿要被发配!”
青青听了忙问:“发配到哪里?”
“南边!”
“几时走?”
“晨时!”
青青点点头,转身回了屋子,见小家伙睡得十分香甜,便坐在世安旁边,心里澎湃不已:当初自己被送往矿场为役,这彦容不来看自己,但他不仁自己不能不义,况且世安的解药,无论如何也得走一趟。
青青倒在榻上想着与彦容的初识,到后面的种种,怎么也睡不着,半夜爬起来,一看彦苏书房的灯还亮着,有些纳闷,用过晚膳,彦苏就去了木丽儿那里,这会书房的灯怎么会亮着,于是轻手轻脚走过去,把门推开一条缝,见彦苏躺在案子后面的一张躺椅上,手上拿着什么,好象是他给自己画的那幅“泥融燕子飞,沙暖睡鸳鸯”的画。
青青不太明白彦苏这深更半夜,没在木丽儿的房里,而一个人躲在书房看什么画,心里还恼着彦苏这几日的古怪行为,没推门进去粘着,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把喜鹊叫起来道:“去姜婶那里,让她卯时送一个食盒过来,饭菜要丰富些!”说完又吩咐道,“还有让小桂子卯时安排辆马车!”
喜鹊揉着眼睛走了,侍候青青这么久,青青还从没在深更半夜安排过什么事,总之青青是使唤一个丫头都嫌多的人,忙就去了,青青叹了口气重新躺下,一看都寅时了,也就只打个盹便起来了。
喜鹊的食盒已经准备好,青青带着喜鹊走到院子,马车早在院中备好了,青青松了口气,看样子这王府的事没有王妈,还可以找小桂子。
青青与喜鹊晨时未到就到了城门口,宝阆城开城门的时辰就是寅时,青青发配过到阆西矿场,所以知道一会子人犯就会在城门口办些手续,然后就由人押送出去,于是便先出了城,在路边等候。
青青在马车上略等一会,城门就开了,先是倒夜香的车出去,然后才是押往各地的人犯出来了在城门口聚集。
青青便带着喜鹊出了城门,在路口边等候,也就略等了一会子就见一队押着彦容囚车的人马出来了,彦容被缚在带枷的囚车里,只有头和两只手露在外面,在光线还不太明朗的早上,青青也能看出他头发蓬乱,面无血色,嘴角似乎还有血丝,掐指一算,彦容入狱也有快两个月了,也不知受了何等折磨,肯定比自己洗碗要辛苦得多,不过这种苍白很配彦容的那种妖异的俊美。
青青想到这里连忙“呸”了自己两声,喜鹊忙上前拦了,那押运的人倒也没为难,便把囚车停了,本来两眼微闭的彦容,睁开了眼,看到青青也没奇怪,只是淡淡地问:“你来了!”
青青跳下马车道:“你不仁,我却不能不义!”
彦容听了一撇嘴道:“你有那么好心!”他的声音倒沙哑,似乎连讲话都颇费力气。
青青一听有些想跳,自己一番好心,这东西怎么油盐不进,于是哼了一声道:“你才知道,你以为我会象你那样,当初我被发配到阆西,你别说送行,连句话都没托人带给我,明明知道我对世安…,偏偏就没句话给我!”青青说着怎么觉得自己象个小怨妇一般,赶紧住了口,彦容一直盯着青青,见她住了口才苦笑道,“我能给你什么话,你莫非就是想知道世安的状况,世安都不在我手里,我敢给你什么话!”
青青一听觉得彦容这话不假,告诉自己真相吧,有损他的面子;不告诉自己真相吧,好象又没什么可交待的,最好的法子就是什么也不讲。
青青便一挥手道:“大人不计小人过,今天我是来给你送行的!”说完便央那押送的人行个方便,这一央,青青才发现押送彦容的人可不象押送她那么随意,正儿八经是一队军人,为首的倒也没为难,立刻吩咐给彦容开了枷锁。
青青见彦容没动,便道:“路还长着呢,下来活动活动也好!”
彦容却道:“懒于动了,就这样挺好的!”
青青看到彦容还没来得及收下去的手,手指面血迹斑斑,喉头一堵便道:“那好吧,这次不跟你争了,依了你!”说完便道,“我就备了壶酒,随意的两个菜,你且吃饱些!”说完给彦容倒了杯酒,彦容便道:“饭菜就免了,喝杯酒就好!”
青青摇摇头道:“那怎么成?”说完把酒杯递给彦容,又去夹菜,彦容摇摇头,青青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终是气馁地放下筷子,彦容见了便道:“没什么好哭了,不是我就是他!”
“你说你们做什么兄弟,不抵做仇人算了?”
彦容慢慢把杯举到嘴边,小饮了口,却呛得咳了起来,似乎要吐出什么,他却又吞了回去,青青忙道:“你没事吧?”
彦容摇摇头,青青又问:“怎么没见太子妃?”
彦容听了哇地就把刚才压抑下去的东西吐了出来,青青一看是一口血,忙从喜鹊手里扯了绢子给彦容擦了道:“你别难过了,都是我不好!”
“桑儿很漂亮,比你漂亮多了,打小就招人喜爱!”
青青点点头道:“是,我知道是女人都比我漂亮!”
彦容听了脸上有丝笑意:“你也没你讲的那么差了,只是你没桑儿漂亮罢了!”
青青不知道这算不算贬自己,瞪了彦容一眼,彦容又笑了:“可是她的目光从不追随我,幼时她喜欢彦苏,彦苏没了,她变得规规矩矩,一直到嫁给我时都规规矩矩的,可是有一天她变得狂热起来,因为她又喜欢上了别人,花小楼,她就没喜欢过我!”
青青点点头道:“这个花小楼一看就不是什么东西,害人不浅!”不过又觉得彦容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味,这木桑儿喜欢的人,好象现在跟自己有许多关联,却听彦容又道:“我的母亲不服,一直都不服,可是我就是不争气,一直不争气,我从小就没想过长大要当什么皇上,我不喜欢什么骑马射箭,宁可与心爱的人弹琴作诗对酒当歌,可是我没得选,我害怕看母亲的泪容,害怕她用哀哀的眼神看着我,但我就是成不了材,她让我这样那样,让我与老三合做,可我一直都没有行动,终是我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