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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缘尽了

义贞牌坊下,李响面色惨白,眼中一点喜怒也无,只是静静地望着高天。

“我们即将举行婚礼,”叶杏挽着万人敌的手臂,道,“希望你那时能够走出心魔,喝我这一杯喜酒。”

七杀都面面相觑,几乎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

“小叶子,”怀恨叫道,“你喝醉了?”

叶杏微微一笑,摇摇头。

“若不是你召集七杀,恐怕茫茫人海,朕也无法与杏儿相识相知。”万人敌满面春风,对李响道,“这一杯喜酒,别人可以不喝,你这大媒人却是不能少的!”

“叮叮”碎响,却是大媒人虽然勉强控制着身体,颈中铁链却不由自主地抖个不停。

吴妍踢了踢他,道:“说话。”

李响喜欢叶杏,便是瞎子也早就看出来了。大家早就把二人当成了早早晚晚的一对。这下突然冒出个万人敌来横刀夺爱,实在令大家都为李响不值。

李响随着她的脚踢,一团没筋没骨的烂肉似的晃了晃,良久方道:“什么时候办喜事?”

他的声音“嘶嘶”作响,像是裂开的窗户纸,被冷风灌入一般。

“朕当然要让杏儿风风光光地过门,不受半点委屈。义贞虽然荒僻,但行礼当日,便是陆地行舟,扪参历井,也要热闹个沸反盈天,天下皆知,才配得上朕和杏儿的身份。”万人敌人神采奕奕,全无昨日奄奄一息的模样,“如此一来,多少要花些时间准备,所以就定在了七日之后。”

他哈哈大笑,对唐璜等人道:“朕原本打算要以七杀为基石,尽快重建魔教。但喜事当头,放一放倒也不妨事。你们几人,这几天就帮朕置办彩礼吧……”

常自在看了李响一眼道:“没干过。”

他天性好斗,原本最是崇拜万人敌,可是这时张口拒绝,倒是干净利落。

万人敌怫然不悦:“没干过,就去给朕学!”

自从击败了桑天子,十几年隐忍一朝吐气扬眉,他那一身的杀气霸气,是再也压不住了,这时稍微一瞪眼,登时如浊浪排空。虽以常自在的没心没肺,也不由为这气势所慑,后退一步。

“好,七天之后,即使我不能亲自观礼,也一定让唐妈帮我准备个大大的红包,”李响微笑道,“恭祝二位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他生性狂傲,从不肯向人示弱,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来,端的是字字血泪。

“砰”的一声,却是吴妍实在无法忍受这人的口是心非,又重重踢他一脚。

李响只是面皮微微抽动一下,便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下去:“唐妈心思细腻,最适合采买部署,统筹全局;吴妍少妇新婚,对媒聘规矩最是熟悉不过;常自在与怀恨除了力大之外,一无是处,只安排粗活重活就好。萧晨是地头蛇,由他帮你打点,会容易得多。”

话到后来,他越说越快,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声如枭啼:“再怎么说,咱们和叶杏都是出生入死的交情,就当是嫁妹妹,也得嫁得圆满不是?都说七杀只知破坏,不能成事,这回咱们就把这喜事操办得漂漂亮亮,倒看看还有谁敢胡说!”

叶杏看着他,眼中含泪,脸色惨白。

“是了是了,正该如此!”万人敌大喜道,“得友若此,此生无憾,得妻若此,夫复何求?朕再想詈天骂命,都有些不忍了呢!”

——这人的笑容一片赤诚,句句推心置腹。七杀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哭笑不得:难道他真就不知道李响与叶杏的情意,没感觉到众人对他的敌意?

李响将手腕横在眼上,哽咽道:“是啊,你赶紧烧高香去吧。”

叶杏心烦意乱,知道也许和李响的误会此生也难解开,不由心生逃避,便道:“老万,走吧!”

万人敌言听计从,道:“好!事情太多,咱们回去,好好筹划!”便与叶杏携手告辞。

唐璜低着头,常自在望着天,怀恨不知所措,萧晨欲言又止。只有吴妍望着叶杏,叹了口气,道:“恭喜。”

“姐姐……”叶杏茫然回礼,道,“谢谢姐姐……”

叶杏与万人敌渐行渐远。李响这才低低地抽噎一声,他掩住嘴,咬住自己的虎口,好险才没有让心里那沸腾膨胀的嫉妒和失望喷将出来。五内俱沸,酸苦之气混杂血腥,硬邦邦地塞满他的心,胀得他的心口剧痛。

他眼前发黑,全身无力,可是偏偏又好像有抑制不住的力气要使,一把拉住了颈中的铁链,用力一夺,“格锵”一声,铁链绷得笔直,捋破了他的掌心,血拳眼中滴滴答答地淌了下来。

他自己和自己拔河,铁链在颈间越勒越紧,勒得他一张脸,涨得发黑。

“祖宗,别把脖子扯断了!”

怀恨吓了一跳,蹲下来掰他的手,李响咬紧牙关,毫不放松!怀恨“咦”了一声,好奇心起,将李响单手抱在怀里,认认真真来对付他那十根手指。

“放手……”李响喘息道,“你别管我!”

怀恨却兴致勃勃的,压根没听到耳朵里。李响十指渐渐失守,不由老羞成怒,右手一松,猛地挥拳击出,“啪”的一声,正中怀恨的耳门。

怀恨吃痛,手一松,终于放开了他。李响血灌瞳仁,上面一拳之后,下面双腿蜷起一夹,正中怀恨脖颈,用力一剪,以怀恨的体格居然也承受不住,“呼”的一声,翻个筋斗,飞了出去。

“别管我,别管我!让你别管我!你他妈的聋了!”

李响面红耳赤,不顾一切地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都喷得老远。怀恨被他吓着,捂着耳朵爬起,期期艾艾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吴妍看不过眼,嘲讽道:“孬种。”话音未落,“刷”的一声,李响已劈面一只臭鞋打来。吴妍身形晃动,瞬间闪开,下边一脚早起,“啪”地将李响蹬翻,骂道:“出息!”

她身为女子,对于一个“情”字,看得最重。李响明明对叶杏有意,偏偏缩手缩脚,只顾着自暴自弃。其幼稚自私,早令人心寒,因此动上手来,毫不客气。

李响在地上爬起,疯了似的又来打人,可是铁链太短,他根本只能直行两步,遑论追打?反而是身边的唐璜、常自在冲来,两人各架着李响的一臂,一绊一压,又将他制服了。

“你冷静点!”唐璜叫道。

李响奋力挣扎,看着吴妍,口中呼呼低吼,直想咬她几口泄愤。可是唐璜、常自在都加了小心,上边摁着肩膀,下边顶着腰眼,让他一点力都使不出来。

李响挣扎半晌,不能脱身,眼圈都红了。

一群男人,全不知道温言细语,本来是想留下来安慰李响的,不料却劝了个拳脚相加,急赤白脸。

吴妍实在看不过眼,过来一推常自在,道:“放开!”

“可是……”

“没事。”吴妍朝李响钩钩手指,轻蔑道,“你来!”

李响气炸心肺,可是唐、常二人手如铁钳,他也实在挣脱不开,一口气到底是泄了,慢慢瘫软下来。唐璜两人试探着把手放开,李响最后甩了一下胳膊,将二人的手挣开了。

吴妍冷笑道:“幼稚。”竟不屑再与他纠缠,转身离去。

“要不然把叶杏抢回来?”常自在难得动个脑筋,“一刀砍翻了万人敌,抢了她就跑!”想到要与万人敌动手,不由大是兴奋,两眼放光,颇有跃跃欲试的意思。

“婚姻大事,你情我愿,哪有硬抢的?”唐璜先泼他一盆冷水,转而对李响道,“你要是心里不甘,就不要轻言放弃。”

李响垂头坐着,动也不动。

“你和叶杏心意相通,同甘共苦,何其难得?还是……还是不要半途而废吧?”

李响却宛如魂魄出窍,痴痴呆呆,浑浑噩噩。

常自在、怀恨都是爽利汉子,跟李响腻歪这么久,已是极限。怀恨此前被他打了,这时才反应过来,越想越气,叫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哭哭啼啼,像个娘们儿!”

李响嘿嘿一笑,漠然道:“多劳费心。现请自便。”其不知好歹之状,直将人噎得两眼翻白。

唐璜心中一片苦味,低声道:“你和叶杏,真的不可能了?”

李响喃喃道:“你不懂……你不懂的……”

唐璜顿时黯然无语,良久,方笑道:“是啊……是啊……不懂……不懂……”

他便也不再多说,叹一声,径自离了牌坊,蹒跚而去。常自在和怀恨本还指望唐璜能劝服李响,不料他就这么放手了,愣了一下,都气急败坏地追了下去。

李响一人躺着。没人打扰的时候,他的一颗心越发撕裂般的疼。青色的牌坊遮住半边蔚蓝的天,只要一想到叶杏的倩影,泪水就模糊了他的眼,翻来覆去,心中只是凄楚。海风微冷,却灭不了他心中的爱火。

他是真的真的喜欢叶杏。平天寨上表白时也许还是懵懂,被叶杏三言两语问了个没话说。可是后来再在一起,眼中所看,心中所想,念兹在兹,早就已经无法想象叶杏还会选择另一个人,更无法想象她依偎在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什么人身边的样子。

可是现在,她竟然选择了万人敌!一个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一个比她大三四十岁的老头子,一个和七杀志不同道不合、自私自利的疯子——他有什么好?她瞎了眼么?自己一番痴情,几年的等待,在她看来,竟是这般不值一提?

他越想越是愤怒,越想越是委屈,心道:“我是这样的爱你,你却弃我而去,你若不能成为我的伴侣,我还有什么必要覥颜于世?若是你活着,我活着,可是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整日里只是巴望着时间能冲淡一切,假装你不认识我,我不在意你,那我活着又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好!这段情,这颗心,这个人,这条命,我给了你,你不把它们当回事,难道我还会舍不得、放不下么?”

坐在牌坊下,虽然是光天化日,一颗心却越想越是黑暗,忆起以往的谈笑暧昧,不由更觉受骗一般地难过:“你要嫁人,要和我划清界限,你指望着我再也不要纠缠你——是不是?是不是!好,我成全你!我这就让你彻底放心!”

李响心中冰冷,爬起身来,将颈中铁链在石柱上绕得更短,这才背朝牌坊跪倒,双手插进腰带,暗暗冷笑:

“今天我死了,你会有什么表情?你敢哭么?你会笑么?你能难过吗?你可将记我记得久一些么?罢了,罢了!若能久一点,哪怕只是一瞬,哈,我这条贱命,也算有了点价值。”他仰头望天,又想,“死在贞节牌坊下……还真是适合我!”

这一刻,他再也没有半点犹豫,将双眼一闭,身子绷紧,便向前扑去,颈上铁链已经拉直,受他体重牵引,登时勒得他无法呼吸。

肺叶激烈抽动,心跳越来越急,耳中“怦怦”,血管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远。一张弥天大网笼罩出无边的黑暗,渐渐将他与身外的世界隔开。他用满腔的激愤推动自己,直往那永劫的地狱冲去!

——可是,一点点不甘,却又像黑暗中的小鼠,在他心里突然出现,发出微弱却清晰的声音:

(为什么我竟是这样的结局?)

(难道这就是害了英嫂的报应?可是英嫂自残,难道她自己、义贞村、这世上的道德先生,就没有责任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为世所不容?)

(难道我活着真的就只为了叶杏?老子一辈子不信邪不信命行得正走得端仰不愧天俯不亏地,难道全抵不过叶杏的一个眼神一个承诺!)

(就这么输了么?)

(就这么完了吗!)

——我……我不甘心啊……

这个声音,终于在层层压抑之下破土而出。一出来,就吸走了李响所有的勇气和力气。他身上绷着的劲猛然泄了,整个人往旁边一歪,被铁链拉得转了半个圈子,这才重重摔倒在地。

身体颤抖,一阵针扎般的刺痛从他的心肺间涌起。田间清新的空气冲进他的身体,就像龙卷风刮过,吹得他羞愧欣喜,吹得他愤怒绝望。他的身体蜷成了虾米,眼前的黑暗转成暗红,暗红中又透进惨白的日光。

李响握紧自己双拳,哽咽咳嗽,咬牙泣道:“救命……”

他太累了,已经无法再支撑下去。谁来救救他,让他找到活下去的理由;谁来救救叶杏,让她不要自误终身;谁来救救七杀,让大家不要这样分崩离析……可是四下里只闻风吹高粱的沙沙声。

天地寂寞,又有谁能听见李响的乞求?

七杀至此,已是不可收拾:李响频遭打击,半死不活,不能指望;叶杏鬼迷心窍,不可理喻;常自在是个混人,怀恨是个直人;吴妍说话就呛火,萧晨动辄就泄气,剩下一个唐璜,有心做点什么,但大厦倾颓,一人之力,又能有什么用呢?

更何况,唐璜的心里,此刻也乱得不成样子。

午后时光,义贞海边,天高云阔,潮起潮落,唐璜心中一片索然,躺在一块礁岩上,手里把玩着一片竹筹,呆呆出神。

那是他刚刚买来的一张“船票”,七日后的一艘大船“金都号”,即将出海,他花了二十两银子,买下了一个舱位。不管去哪,至少惊涛骇浪,海天一色,都可以远远地逃开这红尘世界。

只用了二十两银子,就将自己的一辈子都打发出去了。唐璜现在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几乎要飞上半天去。

忽而有人影遮住了阳光。唐璜微一抬头,却见眼前一人,正定定地看着他,想要笑时,却先落下泪来——正是叶杏。

“小叶子……”唐璜心里疼痛,脸上却是笑的,“你……不好好待嫁,跑出来干什么?”

“你……你要走了?”

唐璜点了点头,待要说话,却觉无味,只能无言。

“七杀……七杀彻底完了。”

唐璜微微一笑,可明知自己此行,即将一去不回,却也忍不住感伤,站起身来,拉住叶杏的手,只觉触手冰凉,不由越发怜惜,道:“我送你回去吧。”

海风劲吹,叶杏又是委屈,又是伤心,道:“我要嫁给万人敌,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疯了?……我知道的,你们都想撮合我和李响……可是没用的,我和他不可能的。”

唐璜听她说起,不由黯然。

“万人敌比我老得多,我才认识他一个月,他行事乖张,根本不可理喻……”叶杏哽咽道,“可是我看着他的时候,却觉得心中安稳……他身上有一种东西,与李响很不同,与七杀很不同。”唐璜一愣,脚下不由一慢。

“他敢做主。”叶杏看着唐璜的眼睛,“他比我们几个加在一起,都敢做主!我们自负侠义,可做什么事都瞻前顾后,不想伤人,不想害己……所以到了最后,七杀到底成了一群连走路都怕踩死蚂蚁的废物。”

她的话字字如针,刺得唐璜不由松开了她的手。

“可是万人敌不同。他敢想敢干,所以只要跟着他,听他安排,我就什么事都不用想了,战胜五明子、劫杀桑天子。他一句话就能让七杀现世,一抬手就能毁了魔教,这世上还有什么事他不能完成的呢?”

叶杏抬起头来,满含泪水的眼睛变得闪闪发亮,“我厌倦一成不变的生活,可又不想整日担惊受怕;我喜欢新鲜刺激的每一天,可是又畏惧那些不断出现的新选择、新危机。霍家那样的大户无法满足我,李响这样的浪子也无法让我的心宁静。这一路走来,我越来越绝望:难道我这一生,都注定要矛盾下去?可是,万人敌……他……在他这个暴躁刚厉的老人身上,我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唐璜默默地听着,七杀之中,叶杏大概也只有向他倾吐心声了吧?

“我不怕他老,不怕他恶。因为他老,所以他稳重;因为他恶,所以他强势。英嫂出事,李响已经完了,天大地大,我只怕万人敌也离开我……”叶杏掩面而泣,“你们总说我冷静清醒,可是越清醒,不是越怕么?前还是后、黑还是白、左还是右、是还是否?让我简单一点吧,让我快乐一点吧,只让我当个小卒,命令我吧,约束我吧,只要你带我走,赴汤蹈火,我跟你走!”

这些话,叶杏一直想说,却一直没有机会、更没有勇气说。直到此时,已是泣不成声。唐璜僵硬地站在一旁,想去拍拍她的肩,却又生生止住。

“本来我还在想,如果宣布了这桩婚事,李响能够吃上一回醋,能够站起来反对、阻止,挣开铁链,重拾对抗万人敌的气势,那我也就不嫁了……可是李响没有……李响不行……你们大家也真的不行……万人敌有一点说的没错:咱们都一样,骨子里,太弱了。”

唐璜如遭五雷轰顶,汗流浃背,动弹不得。

“可是你们即使不是好依靠,却至少是好兄弟。李响有什么闪失,我会永远没办法原谅自己……我不能没有你们,你们才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希望。”

唐璜凝望着女孩的侧影,眼睛一眨不眨。她说这些话,似乎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勉强站在那里,显得又瘦又小。

他犹豫再三,终于叹了口气道:“我再去劝劝李响。”

碣石耸立,惊涛拍岸,他们就这么站着说话。水声风声里,两个人渺小如蚁,浑然不知身外之事。

——其实就在他们谈话之际,已有一队快马在海堤之上驰过,奔出数百步,忽又拨马圈回,就在堤岸上远远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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