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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自序

其实在这本书之前,我是先在另一部里写了梁小影的童年时光和少年时光。就在那些流年里,好像是注定了一样,她跟随着母亲南北辗转,相继认识了顾鸿生、穆清和秦钦等人。

之前那个故事的结尾是梁小影和所有人,以及过去的自己告别,就这样不了了之。朋友说:“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啊,之后呢?之后顾鸿生和穆清他们呢?”我沉默许久,说:“各人都有各人的命嘛……”接着就被“殴打”了(笑)。

说笑归说笑,我曾经也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写,也不敢再接着写梁小影的故事了。梁小影这个人,如她自己所说,她不是倾国倾城,不是绝顶灵慧,更不是财大势大,只是个习惯了颠沛流离的、内心偶有迟疑和软弱的人罢了。

写的时候太过于投入的后果就是,看到她,偶尔会想到自己。

有人问过我:“其实你就是梁小影吧?”我想了想,很认真很诚实地回答:“不,我是秦钦。”那个人笑了,我也笑了,大概只有笑的意味不同。

而事实上,我确实如秦钦一般,想知道如果有机会,自己能不能走另外一条与现在不同的路。可惜时光不能悔改,于是将希望投注到和我们以往那么相似的梁小影身上。

而迟迟不敢继续写下去的原因,是不敢再回顾过去的小影和自己,更不敢去随意推想以后的她。

说实话,甚至一直到开始写的时候,都完全没想过小影会走到哪一步,心里在说: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吧……(笑)

我一直相信这样一件事,在写小说的过程当中,里面的人物都各自具有独特的人格、遭遇和结局,而这些东西,完全不受作者控制。

越写到后来,我就越是觉得,他们都在按照自己的路走下去,而我,只是把发生在这个世界某个角落里的这些事情,如实写下来罢了,连做一丝改动都没有办法。

2010年过年的时候,写到了一半,我都还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梁小影最终离开了,顾鸿生和秦钦、穆清三个大男人该怎么把小小影拉扯大啊……

可是写到后面,就不用我担心这个问题了,秦钦和穆清“逃过一劫”,“黑锅”全给顾鸿生背了(笑)。

顾鸿生太执著,他自始至终都在以一种极其纯真热烈的勇气追求着梁小影,以至于我完全想不到,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肯放弃。

在我绞尽脑汁想那么个时候的过程中,这家伙已经把梁小影追到手了!我只能揉着自己的脸,以纠结和迷茫并存的表情望着那边的顾家新婚夫妇和提着酱油瓶子的女儿……

可是无论如何,这都是他们自己选的路。永远以自我为中心的肖月,在迟疑中走向了反方向的江骏杰,一直在逃避麻烦的穆清,明哲保身置身事外的秦钦,执著了短暂一生的李钰滢,越挫越勇、屡败屡战的顾鸿生,以及一直逃避、最终却无路可逃的梁小影……他们之中有喜有悲,终究都是自己选择的道路。

其实我想写的,只有一句话——

无论世事如何艰辛,流年怎样辗转,一切总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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