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正好在家,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睡个大觉。躺在我最心爱的那张并不是很硕大但又很柔软的床上,整个人就像是深深陷在云端里拔不出来一样。
"Just gonna stand there and hear me cry……"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百般无奈的爬了起来,连电话屏幕显示的号码都不看,接起来正准备破口大骂,只听电话里传来小贱的声音,“晚上去哪里腐败一下?”小贱在电话那头激情澎湃的说着。
这家伙一到晚上就像一只发情的牲口,内心躁动得就像只月亮下嚎叫的小公狼,脸上就差写一个硕大的字:春。不是春天的春,是春情的春。
那里,也是就我和小贱之前常去的酒吧。
我依旧还未从睡梦中醒来,便迷糊当中答应了他。
挂了电话,揉一揉脸,顺手拿起床头的烟和火机,熟练的点了起来,然后夹在指间,这是一种看上去很飞扬跋扈的姿态。在这种极富侵略性的危险的姿态中,我默默地吞云吐雾起来。抽了几口烟,出了会儿神,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还早!最后决定起床上会儿网。
好了,介绍一下自己吧……
凭着一张让人带出去还不算是很丢人的脸,很无耻的骗了一些少女的心,整日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和几个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的这么一个不务正业的小青年。
好吧,我也觉得我的生活很非主流了。话说生活就是强奸,要么你就反抗,要么你就享受。
上了会儿网,想起晚上还要和小贱一起去酒吧泡MM,为了不让那些将要被我们泡的MM们失望,我开始仔细的收拾自己。“照顾”了一下我那乱糟糟的头发,穿着自认为还帅气的衣服,在镜子前乔装打扮了一下,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我,感觉自己真特么的是大尾巴狼一条。
随手往口袋里装了包蓝狼,我昂首走出了门。
出了门,随手拦下一辆的士,跟司机师傅报了酒吧的名字后,拿起耳机听着歌,仿佛此时此刻这世界的任何一切都与我无关。
手机铃声毫无征兆的响起了,我看了看号码接听。
温晴在电话那头阳光灿烂的笑着对我说情人节快乐。
我只能有气无力的回答说快乐快乐大家一起快乐。
温晴正了正声音:“咳咳,你给老娘好好说话!你晚上安排什么节目了?”
“也没什么,也就是和小贱俩光棍自娱自乐。”
温晴沉默了一会,然后特矜持的对我说:“今天还没有人送我花呢。”
我心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从上个月开始,你已经不是我的honey了。
两人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当中。最后温晴说:“好吧,算了!你们晚上玩得愉快点吧!”然后说了句拜拜就把电话挂了。
我愣了会神,正好车窗外闪过一家花店,连忙大吼:“司机,停车!快点停车!”
司机似乎被我的这个爆发吓到了,连忙停住了车子。我掏出钱包,装逼一样的拿出一张十块给了司机,然后打开车门下车,临走时还不忘对司机说了声不用找了,接着往刚刚看到的那家花店跑去。车上的司机愣了一下,然后破口大骂:“神经病,本来就刚好十块钱,还找个毛!”
到了花店,因为是情人节,今天晚上的玫瑰花都贵得跟特么像是纯金打造一般。象征性的买了9朵玫瑰,然后望了望皮包里的钞票,心说,你已经是别人的了……
小贱比我早一步到了酒吧,场子里面早就被一对对的小鸳鸯们占满了,周围也有几个形单影只的四处张望,也不少各种辣妹们独占一桌。
小贱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特矜持地坐在吧台边上和吧台里一个长头发红衣服的女孩聊天,一本正经谦逊有礼的样子,冒充有知青年。
我轻声慢步走到小贱的身后,他没注意到我,还在一个劲的勾引那个红衣女孩儿。我使劲在他脖子上给了他一下,他象只蚱蜢似的跳了起来,大骂说:“卧槽你大爷!”我一团和气的看着他,然后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软红狼抽出一支给自己点上。
小贱是我最好的朋友,本名叫陈建任,名字里有个“贱”字,所以我们都喜欢喊他叫“贱人,贱人”。
我本来以为他家人给他取这么个名字是因为他小时候算命的时候五行里面缺少犯贱的理由。可后来我才知道我们国家的五行包括了金木水火土,可就是没有这个。至于外国人是不是也有五行的说法,或者外国人的五行里面有没有我不知道。考虑到小贱家祖宗八辈都是纯种的中国人,我也就放弃了考证到国外的企图。
从小时候到现在我身边的哥们姐们象走马灯似的轮流换,只有小贱他们几个一直坚持在我身边充当我的狐朋狗友,舍身取义勇敢地承受着我的祸害。
小贱是那种特会装的人,他装起大尾巴狼那叫一装一个像。属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种人,外表看着光鲜,坏都坏到骨子里了。糟蹋在他手下的良家妇女比脸上的青春痘还多。而且是那种真正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坏蛋。表面上正人君子,肚子里男盗女娼。
我恰巧和小贱相反,我是那种嘴巴上流氓得不行,说起话来连小贱都脸红,可内心里纯情得一塌糊涂的主,属于那种典型的欺软怕硬。小贱总是说我这样的人最多也就骗骗那些纯洁的无知少女,要真遇上那种千年女妖类型的,我一准歇菜。我自己倒是无所谓,我觉得我就照顾好了我的那些纯情少女就足够了,要真遇到那种千年妖精类型的女孩我还真伺候不起,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所以小贱就说我是那种想当坏人可又没坏透,良心叫狗吃了一半还剩下一半,而且剩下的还是一大半的主。我听了这话后就问小贱,你的良心呢?小贱很干脆的告诉我说,五百年前就给狗吃干净了。
我拉着小贱坐到了服务员给我们的座位上。小贱两眼冒着狼光,打量了一会周围那些出来过情人节的小鸳鸯们,然后特和蔼的说了一句:“不错啊,今天这儿挺春暖花开的。”现在好像还是冬天,春天好像还没到呢吧。我说。小贱眼睛里的绿光死死盯着吧台里面的那个红衣长发女孩儿,然后看了看我,特深沉地说:“提前了!”
手机忽然又响了。
温晴在电话里面说:“你们在哪儿玩儿呢?”
“在老地方。”
“我就知道你们在那儿呢!你出来接我吧,我就在门口。”说完温晴把电话挂了。
我出了门就看见温晴抱着一捧花站在我面前。厚厚的围巾把她的小脸遮住了一小半,但是眼睛还露在外面,眼神妩媚柔情。穿着一件黑色小外套,下面配了一条浅棕色的皮裙,穿着一双雪地靴。
寒风中她的脸在花朵后面忽隐忽现,身姿婀娜风情万种,引人无限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