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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奸情出人命

我在市中心工作,但却住在市区边缘,早出晚归,每天两次横跨城市之旅,忙碌而麻木……我住在一座四合院里,房东是一位离休干部,也是我们四合院的“院长”,他为人善良热心,常常帮助住户解决生活上的难题,大家都叫他陈大爷。陈大爷的儿子住在市区,但是前几年离婚了,所以,小孙子就托给陈大爷照顾。而我现在住的房间,就是陈大爷的儿子在搬进市区前住过的。

陈大爷知道我独自在这个城市生活,每天都会为我准备三餐。而小孙子嘉嘉也常常跟着我进进出出。长此以往,我和陈大爷祖孙渐渐变得像一家人一样。

这天中午,我正在哄嘉嘉睡觉,手机开始在衣袋中振动。“喂。”我摁下了接听键。

“柠柠,”听筒里传来俞铭的声音,“今天我们见面好吗?”

“我……我今天还有事。”我故作迟疑。

“柠柠,我真的很想见你……自从那天跟你重逢之后……柠柠……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俞铭有些语无伦次。

“那……好吧。”我的语气尽是不情愿。

“我马上去接你!”俞铭喜出望外。

“我想去你家,看看你们的新居,可以吗?”

听筒里一阵沉默。

“不行就算了。”我欲擒故纵。

“好吧……”俞铭终于答应了。

我挂掉电话,摸了摸耳朵上的耳环,果然是参加婚礼的那一对。“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不偷腥的猫?”

十分钟之后,俞铭来到约定的地点接我。他驾驶着一辆深蓝色的宝马,毋庸置疑,这一定是他那神通广大的岳父大人送给这位入赘女婿的结婚礼物。我上车之后,俞铭的一只手就压在我的手背上:“柠柠!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我没有挣脱俞铭的“禄山之爪”,因为,这场戏如果要收到预期的效果,就必须做好铺垫。但以防万一,我不动声色地按下了手袋中录音笔的录音键。

俞铭与黎晓彤住在市郊的别墅区,这个小区里的居民非富即贵。当然,俞铭与黎晓彤绝对负担不起昂贵的房价,这栋爱巢想必又是黎大岳父的杰作。

当我来到俞铭的新居后,他迫不及待地紧握着我的手,激动地对我进行一番爱的表白:“柠柠,我真后悔,为什么我娶的人不是你?你这么温柔,这么漂亮,家里又丑又变态的母老虎怎么跟你比……”

我皱皱眉,心底涌出一阵厌烦。这位出身寒门的学科状元如今已经变得俗不可耐。当年在大学里,他的淳朴憨厚曾经得到过许多同学老师的喜爱和赏识,可今天,也就是他结婚刚满一周的今天,他拥抱着另外一个女人,咒骂新婚妻子是“变态丑陋的母老虎”。

我微笑着推开了他:“你的新居我还没有参观过,起码先让我看看你生活得有多幸福嘛……我要先看看你们的卧室!带我去!”

俞铭以为我在暗示什么,他兴奋地拥着我走向卧室。刚进卧室的门,他就把我拦腰抱起放在床上,紧接着,他的身体重重地压在我身上。

我趁机摘下耳环,塞在枕头下。

如果今晚黎晓彤发现了这只耳环,新婚燕尔的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等待着她气势汹汹地找到我,质问我为什么要勾引她的丈夫。而我的回答,就是她七年前曾对我说的:“你也不瞧瞧你什么德行,没身材没相貌!别说男人,我看了你都心烦。”

目的终于达到了!既然如此,这个压在我身上手脚不老实的无耻男人就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于是,我用力推开他:“滚开!别碰我!”

俞铭硬邦邦地从我身上翻落,一动也不动。

我一时乱了方寸,伸手推推俞铭:“哎,哎……你怎么啦?”我触摸到的,是冰冷僵硬的身体。我探了探他的鼻息,天哪!没有呼吸了!是我杀死他的吗?不会吧!我只是把他推开而已啊!

怎么办?我的大脑飞快地思考着解决办法。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我跳下床,冲出卧室。飞奔下楼梯。当我打开房门的一霎,我想起了刚才塞在枕头下的耳环。于是,我又冲回卧室,将耳环拿回来。

离开俞铭家之后,我快步走在别墅区平整的水泥路上,头脑也渐渐冷静下来。我停下脚步,迟疑着到底要不要报警。如果报警,我会马上成为犯罪嫌疑人,如果这件事张扬出去,我的上司和同事会对我有怎样的评价?如果不报警,黎晓彤回家看到自己的丈夫断气身亡,她也一定会通知警察。要是警察发现我曾在案发现场出现,到时候我的嫌疑就更大了……

正在我迟疑间,一辆红色保时捷开进了小区。我心虚地躲进花圃。红色保时捷停在一栋别墅前,从车上走下了一对男女,二人下车之后竟然迫不及待地靠在车尾亲热纠缠。我换了个位置,透过花叶的缝隙向外望去,令我惊异的是,那个被压在车尾的女人,竟然就是嘉嘉的妈妈!我想起陈大爷说过“房东少爷”一直都想复婚,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的这位“房东少爷”已经不战而败了。

两人温存一阵之后便像连体婴儿一样走进了其中一栋别墅。我从花圃钻出来,思忖良久,还是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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