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夏子都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如此勇敢彪悍的女子,不由地呢喃道:“原来,不想成亲还可以这样直接拒绝的吗?早知道当初我也应该效仿,不然我也不会被这假装不行的太子诓了去……”
坐在她身边的齐宥宇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凑近她的耳朵道:“娘子觉得为夫哪里诓了你呢?娘子这是在责怪为夫昨晚还不够努力吗?”
他的声音仿佛充满了委屈,可是夏子都听在耳里,却吓得顿时浑身抖了一抖,她连忙笑得十分狗腿道:“不是,我这不是随便感慨一下嘛!”
齐宥宇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她。
这时齐盛天听了箫清儿的话,威严无限地开口道:“箫清儿,你可知道,你这么做是抗旨?”
另外一边的箫太傅这时也绷着一张脸,对着箫清儿怒道:“清儿,圣上面前,不得放肆!”
箫清儿跪在地上,脸上全是毫无畏惧的神情,开口道:“臣女知道如此做有损皇家威严,可是臣女还是恳请皇上取消这门婚事。臣女不愿意嫁给一个不尊重自己的夫君。若是皇上觉得臣女冒犯了圣威,臣女也愿意接受任何的责罚。”
“你!”站在一旁的齐宥焕听了她的话,脸上更加的气愤,这女人居然当众拒绝他,竟然情愿抗旨也不愿意嫁给自己,真是该死!
坐在不远处的齐宥胤看着三王爷展露于外的怒意,不由地皱了皱眉。
而夏子都听到箫清儿的话,却是满心的赞同,这女的简直帅爆了,根本就是女版的齐宥宇。
想到这里,夏子都那缺根筋的性格又开始作怪。
她忽然站起身,走到箫清儿的身边也跪了下来,开口道:“父皇,箫姑娘违抗圣意固然不对,可以三王爷明知今日与箫姑娘成亲却故意不去迎亲,甚至连身喜服都不愿意穿,难道这就不是抗旨吗?三王爷如此做,非但是不尊重箫姑娘,也同样是不尊重父皇您亲自下的圣谕,那也就是不尊重父皇您。若是皇上真的要怪罪箫姑娘抗旨不尊,那儿媳觉得,三王爷也一样犯了抗旨不尊的大罪。”
夏子都这话一出,齐盛天倒也一时被她堵得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旁的齐宥焕更是气得鼻孔冒烟,他堂堂麒麟国三皇子,从来不将女人看在眼里,这会居然前后被两个女人一顿编排,心中怎么会不气。
倒是不远处的齐宥胤,听了夏子都的话,原本微微皱着的眉头瞬间松开,嘴边甚至泛起了一丝赞许的笑意。
而原本一直事不关己的齐宥宇看到夏子都怀着身孕跪在地上,连忙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想要将她扶起来揽在怀里。
谁知此刻的夏子都仿佛像打了鸡血一般,非要坚持跪着直到齐盛天松口。
齐宥宇无奈,转头对着齐盛天道:“父皇。”
齐盛天看着他一副宠妻无度的样子,眼角不由地阵阵抽搐。这死小子,被自己撤了太子之位,吭都不吭一声,这会倒知道叫父皇了!
许久之后,齐盛天十分无奈地开口道:“罢了,反正今日这吉时也早已经过了。三皇子藐视圣旨,罚俸半年,责令其在府中静思己过,无招不得入宫。太傅之女言行大胆,抗旨不尊,即日起贬为庶女,不得再留在太傅府。”
齐盛天说完,便带着福贵妃离开了。众人见皇帝都走了,也都纷纷离开了三王府。
就这样,原本好好的一件喜事处于所有人意料,竟然这样不欢而散。
那箫清儿的父亲太傅箫大人也未曾想到自己一向乖巧的女儿会当着皇上和所有人的面拒绝这门婚事。
他虽然心中不舍得,可是皇上的圣旨以下,他还能如何,看着那一脸倔强的女儿,一脸的怒意和无奈,随即拂袖而去。
反倒是夏子都上前扶起了一直跪在地上的箫清儿。
他们一行人缓缓往王府外走去,夏子都关心地问箫清儿道:“如今你已经回不了太傅府,你有何打算吗?”
箫清儿轻轻摇了摇头,望着夏子都,浅笑着道:“方才多谢太子妃出言相助。清儿有手有脚,一定能找到容身之地的。”
夏子都明显对她的话很怀疑,上下打量着箫清儿瘦弱的身板,没好气道:“看得出来,你是有手有脚。不过,你能扛还是能抬?会洗碗还是会做饭?你一个未婚女子,出去能做什么?万一再遇上个采花大盗之类的,有你哭的时候。”
一旁的齐宥宇听着这女人口无遮拦的话,冷冷道:“不许说粗话。”
夏子都白了他一眼,反驳道:“我哪有说粗话?”
“采花大盗就是粗话。”
夏子都差点血溅当场,瞪着某个一脸严肃的太子,开口道:“那青楼女子难道也是粗话?”
“是。”
“那去死呢?”
“那是脏话。”
“你去死!”夏子都怒道。
齐宥宇淡淡睨了她一眼,“脏话也不准说。”
“……”夏子都闭嘴,她无法再跟他理论下去,因为她怕她会暴毙当场。
被他气的。
箫清儿好笑地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斗着嘴。夏子都也不理睬某个冷面太子,对着箫清儿道:“反正你也回不了太傅府,不如跟我混算了。”
箫清儿听了她的话,开口道:“太子妃,我现在已经是庶民了,根本不能进皇宫,怎么跟着你?”
夏子都给十分直接地白了她一眼,开口道:“谁说跟我混就一定要进宫?凭我夏子都的人脉,就算你不进宫,也一样能罩着你。”
齐宥宇很显然对于她的这番话十分不满,凝着她一脸得意的小脸,突然淡淡道:“夏子都。”
夏子都听到齐宥宇忽然唤起自己的全名,心中涌起一阵不好的感觉,转头望向他,不解地眨巴着眼睛。
“你的人脉是齐宥胤?”某太子的想象力十分丰富,身体中的醋含量也同样十分充足。
额!夏子都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由地翻个大白眼,无奈道:“不是啦。是桑其朵她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