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砰”的一声，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粗鲁地推开了。
被吓醒的乔小欢睡意全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
下一秒钟，她的双手被男人紧紧地抓住。
“每天那么多人离开，怎么离开的不是你！”莫子谦的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那么多选择，你随便选一样啊！”
此刻，他的眼前似乎弥漫起一层仇恨的红雾，他的理智也一点点地被侵蚀。
熟悉的声音和气味让乔小欢稍微放下心来，但是，被他如此对待，她的心里仍旧不安。
仿佛想要将心里所有的仇恨都宣泄出来，莫子谦松开了她。
看着她，他的目光变得犀利，刻薄的话语从口中逸出:“穿这样给谁看吗？”
“你……胡说……放你胡说……”
乔小欢心里无比难堪，她神情痛苦地盯着犹如从地狱里来的复仇使者一般的男人。
这个该离开的男人，每次喝多了或者是在那个女人那里受了委屈就跑回来找她撒气。
结婚这两年来，她都不知道承受他多少次的脾气了。
“放开？”莫子谦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有着嗜血的光芒，“这些年来，你不是想方设法地待在我身边吗，求我怜爱你吗？我现在就如你所愿！”
话音刚落，他低下头，止住了她的声音。
与其说是止住声音，还不如说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来得切实际。
“你放开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乔小欢又羞又恼地瞪着他。
他的目光犹如淬了毒的利箭扫视着她，以此为乐。
“把你当成什么了？当然是临时的伴侣，你该不会到现在还天真地奢望我爱你吧？”
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她泣不成声地哀求着：“我不过是爱你而已，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从你利用了爷爷让我娶你的那天开始，你就该知道，这是你应得的。这一切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从那天开始，他对她就只剩下恨了。
“你够了……”乔小欢浑身颤抖着，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也不能把他推开，“莫子谦，你让我走吧。”
他们明明是夫妻，可是，除了深沉如海的恨意之外，她感受不到任何的爱意。
他只知道爷爷是因为不能和她奶奶共结连理所以把希望寄托在他们的身上，却不知道她这些年来爱他爱得痛彻心扉。
“走？就太便宜你了。你让瑶瑶痛苦，我就让你加倍体会！”莫子谦说着继续。
“我恨你……莫子谦，我恨你……”
“那你就恨吧，我不在乎。”
……
莫子谦嫌弃地瞥着犹如破布娃娃一般的她，他从口袋拿出了一个瓶，倒出一片丸粒。
以为他要让她跟往常一样，乔小欢神情难堪地别过头，怎么都不肯张开嘴。
莫子谦没有理会她，他用力地捏住了她的脸颊，把丸粒塞进了她的嘴里。
乔小欢连连咳嗽。
莫子谦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他并不如往常一样离开，而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乔小欢正觉得意外，然而，下一秒钟，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莫子谦刚才让她吃的不是平时的，她恼羞成怒地呵斥：“你让我吃了什么？！”
“你会知道的！”
讽刺地说完，莫子谦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任由她备受煎熬。
乔小欢用尽全身的力气保持清醒。
最后，她费尽全力从床上摔下来，艰难的冲进了浴室里，在寒冬腊月任由冷彻心扉的凉水由头浇落。
她的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楚是凉水还是泪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