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希一直冷笑,不语。
承夜一只手夺去手机,随即切断通话说:“你陪白冬去医院,我晚点过去。”
我摇头不依。
“去什么鬼医院。”白冬颤.抖着腿,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我摊开手臂阻拦他离开,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我真扛不住他看我时的目光。
或许,他有些失望。
但我知道如果让他独自前去,我一定会后悔。
或许是我的坚持,承夜暂时选择妥协,“行,我不去。”
可我刚放下手臂,承夜突然一个箭步跨到我前面,横了白冬一眼,叮嘱他:“把她送回家,再调人守在外面。”
他伸手抚.摸着我的脸庞,语气温柔而又认真:“听话,在家等我。事办好我马上回去陪你。”
这是矛盾后我们第一次这样难舍难分。
他不再看我,径直朝前走。
他向前走的每一步我心都会往下坠,看着他的背影我泪湿了脸颊。
我开始后悔,后悔来到这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步伐很大,没多大一会他就站在大门面。我死死盯着那扇门,好怕下一个电倒的人会是承夜。
我心惊胆战止不住的颤.抖,好在承夜落下的手毫无一点异常,我刚缓缓松口气,门诡异般骤然响起一阵刺耳的铃声。
“承夜。”白冬死命拉着不让我过去。
铃声响了很久,承夜像木头人一样立在那不动。
我一根根掰开白冬手指头跑过去,轻推了他下,颤抖着薄唇问:“承夜,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别吓我。承夜?”
好长一段话说完,承夜还是没回应我一句话。
刚准备把手凑他鼻间,承夜突的侧脸看向我,“怎么还不走?”
生怕他轰我离开,我早他一步进入院里,“我有点事要找展希谈。”
很烂的借口,但却是我心里话。
我非要当面问问清楚,他自己疯也就罢了,凭什么拉着这些人当他的陪葬品。
他展希,凭什么!!
说完,我转身往屋子里跑,承夜还没来得及阻拦,我人就已重重摔倒在地上。
“苏沫。”承夜跨过一根根几乎透明的线条,把我扶起,“有没有伤到哪?”
他强行掀开我的裤子,即便只是一小会功夫淤痕就覆盖我的膝盖间。
我慌忙放下裤子,忍着痛摇摇头,“这种伤看着挺吓人其实过两天”就好了。”
我的故作轻松惹得承夜眉头紧皱,我知道他生气了。
偏偏这时该死的展希悠哉悠哉抄着口袋缓步从楼上下来,“啧啧啧,摔得不轻啊。”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又搞什么。”
“呵!”他冷笑勾唇,“我需要告诉你?”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
“苏沫。”承夜对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而他起身迎他走过去,“安妮在哪。”
“她?”展希挑眉,脸色瞬间冷下来,“她睡着了。”
我知道展希在撒谎,而他的谎言看似引不得别人注意,可我猜得到安妮这会肯定正遭受着痛苦。
“你撒谎。”我出声反驳他,然后瘸腿来到承夜身边。
展希捂了下嘴巴,随即笑得很是讽刺,“安妮是他前任,你不仅不吃醋还陪他一起过来找。你是脑袋有坑,还是被他成功洗脑,接受一夫多妻制?”
“我……”
话没说完,承夜把我拉到他后面,用眼神告诉我一切都交给他。
我有些紧张拽着承夜衣服不愿撒手,鬼知道这里还有什么陷阱。
“我来不是因为安妮而是过来跟你算笔账。”承夜气势完全秒杀展希,言语上狂傲而霸气。
展希踩着台阶下楼,“哦?算哪笔帐?说来让我听听。”
闻言,我真恨得牙齿直痒痒,偏偏承夜又不让我说话。
突然,楼上传来几声微弱的呼救声。
我偷偷把手伸入口袋刚把手机掏出来,‘啪嚓’手机就掉落在地上。
“别瞎操心。”展希拍拍手,举步走到沙发旁坐下。
承夜伸手把我揽在他怀里,手在我肩上轻拍几下低语:“苏沫,一会想办法先出去。”
我摇头,反对他的提议。
我知道我的不听话让承夜在这很被动。
但离开,我做不到。
楼上呼救声持续很久,安静下来时我看到承夜眉头皱了下,连我也担心朝楼上瞥了眼。
与我们截然相反,展希淡定到让人忍不住起疑心。
难不成楼上呼救的人不是安妮?
我所想很快得到验证,安妮竟诡异般出现在大厅,而此时楼上依然有呼救声传来。
“承夜你没事?”安妮似乎很惊愕。
我回头瞥了她一眼,然后主动握住承夜的手试图拉他离开。
安妮踩着高跟鞋疾步过来,先瞥了眼展希随后问承夜:“他有没有对你怎样?”
不见承夜应答,她异常怒火对着展希吼:“展希你他妈的骗我!”
我愣了下,不明白安妮话里的意思。
展希勾唇迎着安妮走过去,“我不这样,你怎么会来见我。”
闻言,我心里简直一万只曹尼玛飞奔而过,感情先前受得苦全都是因为他要见安妮而设计。
真是疯子一个。
安妮不停往后退,退到无路可走才停下,“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信?我不爱你,不爱你,以前不爱现在更不会爱你。”
接着安妮目视展希手却指着承夜继续说:“我至始至终爱的人只有他。”
说到这她轻咬下红唇,“以前跟你在一起完全是没了气承夜,我根本就不爱你。我是欺骗了你的感情,我甘愿承受所以报应。我与你的孽缘就到此为止。”
我偷瞥了眼展希,他脸色难看到极限,他紧握着拳头一副快要爆发的神态。
他说:“收回你刚才的话,我既往不咎。你比谁都明白,让你留在我身边我不是做不到,但我更喜欢你心甘情愿待在我身边。”
“不可能。”安妮无畏惧展希威胁。
就在我准备拽承夜离开时,安妮突然惊爆一句话:“我怀孕了,承夜的。”
闻言,我猛地侧脸看向承夜,他似乎比我还要震惊,但很快就淡定下来。
安妮早就料到我们不信,于是她索性从包里拿出一张报告单,扬起,甚是得意地说:“今天刚坐的检查,不信可以拿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