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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不透他的表情,心慌地喊他:“承夜。”
天知道我往前走的脚腕有多痛。
然而,我没得到他半句关心,甚至一一个安抚的眼神。
承夜全程黑着脸,表情也变得有些冷漠,看我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没有半点温度。
这样的他,让我不由得回忆曾经,记得上次误会他也是这样。
这样的不信任。
而这这对我而言,简直是致命得。
哪怕全世界的人都误会我都不足以让我在乎,可他不一样,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想法都能牵扯我的心。
是,我承认,不辞而别是我不对。
可我是有原因的,问都没问我一句就用那种眼神看我。换谁心里都会不舒服,我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叶子墨在。但如果没有他,我或许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哪儿还能站在他身旁,让他质疑我。
我想告诉他我在这儿的所以委屈,所遭受的苦难,全都被他一个眼神硬是咽回了肚子里。
我当时就想如果他不信,就算回去了,我和他还不是过着互相伤害折磨的生活。
没了信任,心里有了疑惑猜疑,我们还能走多远……
即使,我无比清晰知道我爱他。
可,爱有时候真得战不过他自认为的‘真相’。
突然间有些倦了,那种由心来的感觉让我不再想说话。
我在想,如果当时哪怕他问我一句,就一句,我都会毫不犹豫扑过去主动承担所以委屈。
可他不仅没有还打了叶子墨。
我站在那,看着他们打成一团,心里苦涩不已。
大虎子见状,兴奋死了,不停地在旁边给承夜助威,“打,使劲打,打死这个混蛋!”
叶子墨被打的一脸懵逼,憋足了劲一拳打回去,“卧槽,你谁啊,找死!”
“别打了,别打了!”我撅着腿靠近,结果又被他们推开。
这儿的人谁都知道这个人惹不起,可如今有人替他们教训了叶子墨,自然会传遍整个村,于是不大一会这儿被围得里三圈外三圈,一个个全都在那儿瞧热闹。
揍完叶子墨,承夜走出人群,一手攥住我的手腕硬拉着我离开。
鬼知道我是如何踉跄跟上他的步伐,每走一步我都对自己说:“不要紧,这点脚痛算什么,他是因为太爱你才会生气,才会这样粗暴对待你。”
我说得都对,却依然无法抵挡心底的刺痛感。
这儿车子通不过,自然而然要徒步往山下走,可只走了十几分钟而已脚腕就已肿成大馒头,我甚至还能感觉那儿传来灼·热感,从医生角度来看,我知道我必须停止一切运动,不然我可能要卧床休息几个月。
“承夜,我脚……”我没说完呢,他一个冷眸甩过来,然后淡漠瞥了眼我得脚,没有一点反应。
我当时安慰自己,冬天穿那么多他看不到也很正常,没关系,没关系,他是爱我的,只是被怒火冲晕了头脑,我在忍一忍。
刚忍着痛安抚好自己,叶子墨就已疾步追上我们,他长臂一伸,紧拉着我右手往他那边拽。
他说:“打了我,就想走?还想带走她?不可能!”
他这番话,差点让我推翻他失忆的可能性。
好在,他又接着往下说:“除非,你在跟我打一场,赢了人你带走。输了,跪下喊我一声爷,喊两声她送你。”
我潜意识怼回去,“神经病。”骂完,我使劲试图抽回自己的手。
我被架在中间,两个男人堵着气谁都不愿意松开。
还该死的特有默契往两个方向拉,而我早已不是他们在乎的人,无形之间变成了他们视为胜利的战利品。
我知道叶子墨不记得我,之所以拉我完全是因为他被揍了很不悦,想借我逼承夜答应他的要求。
而,承夜坚信认为,叶子墨拉我就是要跟他抢女人。
我试图解释,“承夜,他根本……”
“闭嘴。”
“闭嘴。”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让我不要说话,可不说只会让矛盾更加恶劣。
只是还没开口,两个男人又把我拉来拉去。
我觉得胳膊都要断了,现在不仅是脚痛,胳膊痛,其实最痛的是我的心。
想蹲下,可我根本蹲不下去。最后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力让我抽回了差点被扯断的胳膊。
我揉着酸痛的手臂,怒到想要暴粗,但我忍了。
总想一味求和的我,却再次换来承夜冰冷的沉默。
我和他信心瓦解,但我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我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地方。
我不敢回忆这里的一切,如果非要回礼,那只能谢谢叶子墨的出现。
我走神走的认真,所以我没听到承夜喊我,当我缓过来伸时,他早已抬腿往山下走。
“承夜,等我一下。”我急忙去追,然而——
“哎呦。”
落地的脚痛得钻心,哪怕拼命忍着可还是不敢用力把脚落下。
脚撑着试着抬起另一只脚,不曾想整个人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然后顺着山坡往底下滚。
“承夜,救我——”我紧紧抓住山坡一撮树根,身子底下不时有碎石块往底下滑落。
他离我太远,等他听到叶子墨早就拉住我的手腕,拼了命的往上拉。
那么冷的天,他又穿得那么厚,即使用足了劲可还是没办法把我拉到安全地带。
承夜在下面拖住我,“松手,我抱她下来。”
自信心满满的承夜根本不懂这儿看似没什么不同的山坡其实到处暗藏着危险。
久久不见叶子墨松手,承夜干脆用力往下拽我下来。
手腕被石头摩擦掉一层皮,当时就把我痛得呲溜喊出声,“承夜,你松开我,我脚好痛。”
明知道我脚受了伤,还拽着我的脸往低下拉。
难道男人那点面子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偏在这时,两个人同时松开了我,而叶子墨试图拉我时,因为重心不稳与我一并滚下山坡。
“苏沫!”承夜一怔,跟着往底下跑。
他轻轻把我抱在怀里,不停地喊我:“苏沫?苏沫你醒一醒。”
我听到了,可我怎么都睁不开眼,更没办法回答他所以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