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怡实在看不下去,然后一五一十全都讲了出来,又当我面问承夜:“你出去找女人也就罢了,还让她打电话羞辱苏沫。怎么,欺负她没娘家人是不是?她是医生,本职工作就是救死扶伤,你要嫌弃,就麻烦你以后离她远点,别……”
“闭嘴!”承夜冷喝一声,眼中闪过一道阴鸷。
他说:“苏沫,你不相信我?还是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垃圾?”
即将入秋的夜晚,风一吹还是有些微凉,我抱着手臂,看着身姿挺拔的承夜,没有说话。
郑小怡把东西塞给我,拍拍我的肩,说是让我们好好谈,她人就先走了。
我转身跟着走,承夜快步上前,抓起我的手就把我拖到了车上。
承夜掏出手机,扔给我:“电话不是我打的,至于是谁,我查清楚告诉你。” 说完,他一把扯掉领结,丢到后车厢。
“以后不许来这,哪怕就是拍张照,也不行!”他偏头看我,喉头上下一滑,极力忍着什么。
我将头扭到另一边,不看他,“那你呢?在你心里你不也认为,我水性杨花,逮住……”
“唔。”
我没说完,承夜身子一倾,掰过我的脸,低头就吻住我的唇。
良久,他离开我的唇,手还捧着我的脸,“别生气了,是我不对。”
黑暗的车厢中,承夜紧盯着我,我深吸口气,轻咬微红的唇,“承夜,为了哄你开心,我跑去买了那么多这玩意,打算晚上穿给你看。谁知道你跑去花天酒地,还找女人气我。既然这样,你也别委屈自己,这些你拿走,祝你今晚*****!”
说完,我推开他,就要下车。
我以为承夜会从后面一把抱住我,会像以前那样阻挠我离开,然而……
承夜挑起一条小丁裤,伸到我眼前,问:“苏沫,这是什么?”
我瞥一眼,堵着气说:“裤衩子。”
“那这个呢?”承夜一靠过来,就把灼热故意吹在我耳边,连声音都透着几分暧昧,“丝袜破个洞,穿上不怕着凉吗?”
看到那条丝袜,我脑海突然闪过郑小怡捂嘴偷笑的画面。
心塞到想要撞墙!
收回目光,我偏头看向窗外,选择沉默,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承夜把东西收起,喉头一滚,发生很轻的笑,“原来,你好这口。其实我也喜欢。”
闻言,刚散去的热又席卷脸颊,我转身,抢走东西就要扔,“你想多了,这是我准备与那些帅哥,共度春宵的道具”
承夜坐回去,斜我眼,“我知道,帅哥就是我。”
“……”我抽着嘴角,再次沉默。
这时,我手机‘叮咚’一声响,我划开一看 ,有陌生人加我微信。
刚加上好友,‘叮咚,叮咚’我就连收好几条微信,我一看,呵,全都是承夜与女人喝酒的照片。
我盯着看,眼前突然多了一双手,再然后手机就落到了承夜手里。
他不急着解释,反而用我手机与对方闲聊,几分钟后,他把手机还给我,聊天记录却没了。
他启动车子,慢声说:“走,带你看戏。”
我说不去,最后还是被他领进一家装修极为豪华的KTV。
开始他领我来,我还挺生气,心想不哄我开心还想着玩,我以后真要爱上这种男人,以后准没好日子过。
这么想着,承夜就把我带进一间包厢,我一看房间有何琛,还有相片里的女人,至于其他人我就一个也不认识了。
我在想承夜要干什么时,他‘啪嚓。’打开了灯。
一身笔直西装的承夜走到何琛面前,拿酒瓶当场就爆了他的脑袋。然后抓住他的头发,逼何琛看他,“敢阴我?”
说完,一股力把他头摁向桌面,又抓起,“收了我的钱,还用下三滥手段挑拨我与苏沫的关系,何琛,你胆挺肥!“
承夜摁在何琛的脑袋,咬着牙,一字一顿警告道他:“再敢玩花招,我就废了你!”
说完,又用力把何琛脑袋往桌子上磕,后面他从腰后掏出把匕首,刀在手心上下一晃,我还没回过神,刀子就狠狠扎在那个女人的手臂上。
那个女人捂着冒血的伤口,跪那喊错了,还说不该鬼迷心窍偷他手机打电话给我,更不应该给我发照片。
可承夜像没听到一样,既而把刀子贴在她脸上,还没动手,那个女人就吓得昏倒了。
真相大白,可承夜今晚给我的震撼远远超过我所能承受的范围。
我闻着血腥味,第一次有了想吐的感觉。
承夜从纸盒抽出张纸擦干净手,把手伸入口袋,掏出一沓钱扔在桌子上。
一句话没对我说,就把我拉出包厢。
走廊上,他偏头瞅向我,语气颇淡地对我说:“走,回家。”
我点点头,脑子里还在漂浮房间的惊恐的一幕。
车上,我平稳好一会情绪,才开口:“这才是你真正的你,是吗?”
承夜说:“是。”并问我:“怕了吗?”
我看着他,想了好大一会,心里有黑白两个小人正在拼命打架。
一个告诉我说:“怕什么,他爱你。”
另一个则对我说:“苏沫,离开他,这种男人你掌控不了,别到最后一身伤痕,再说后悔。”
我的犹豫似乎让他有些焦躁,他伸手把我揽了过去,鼻尖抵着我的鼻子,滚着喉头凶,“苏沫,老子他.妈的爱上你了,你敢临阵脱逃,劳资就把你绑在家里,哪都不许你去。”
他一席话,恰好让我找到继续待在他身边的理由。
我对他勾了勾唇,“我们先回家,我有点累了。”
承夜余光瞥了眼车后座,跟着说:“是要先回家,不能灭了你的雅兴。”说完,他笑得一脸春心荡漾。
可能是我真累了,我压根就没留意承夜话里另番意识,我甚至都忘了自己晚上都买了些什么东西。
车开到半路,我扛不住困意,人就睡着了。
醒来,早已是天亮。
我翻身从床上下来,寻了一圈才从厨房找到承夜,他嘴里叼着烟,两手不停地交换手拿烟,而另只手则翻炒着锅里的菜。
我悄悄走过来,胳膊一伸从后面紧紧抱住他,又把脸贴在他背后。“阿夜,我想吃三明治。”
“靠,不早说!”承夜爆口粗,扭过头别有深意看着我。
他嘴一张正要说,我一巴掌就捂住了他的嘴,假装生气地白他一眼,“你别说话,就吃这个。”
说完,我捏了一块蛋饼,拎包就冲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