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其实是很消耗体力的一件事,我哭了那么久,早已经累的不行了,况且还有一件立马就要解决的事情,那就是我想上厕所。
可我已经哭到这个份上了,承夜也正在试图哄我,这个时候我丢下他跑去厕所似乎有些不合适。
我就发现人的身体其实也是一种很矛盾的存在,就好像我现在,既想要上厕所,还因为流了太对的眼泪有些口渴,再看承夜,他还注视着我,仿佛我真的是他深深刻在心头上的人似的。
“你到底要怎么样?嗯?先别哭了好不好?”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哄人的时候还是挺温柔的。
听着他的声音,我竟然有些感动,有那么一瞬间还想要扑进他的怀里。
我偷偷的叹了口气,说:“是不是只要我不哭了,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
反正我是不想哭了,正好他给了个台阶,我当然顺势下坡了。
承夜蹙了下眉头,说:“出了让我离开,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一听,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我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希望他能马上离开。
“算、算了,你、你想怎么、怎么样就怎么好了。”我推开承夜的手,往诊疗室外面走。
我现在着急着去上厕所。
刚走出诊疗室,我的手就被承夜拉住。
“你干什么去?”承夜急乎乎的问。
我抹了把眼泪,瞪他一眼,“你管我。”
承夜不肯松手,蹙着眉头看我,“你的事我是一定要管的,不许赶我走!”
他说的很霸道,我有些心动。
痴情的男人总是很容易博得女人的好感,虽然被他纠缠让我很不愉快,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我羡慕那个被他记挂在心尖的女人。
我看着深情的承夜翻了个白眼,推开他拦住我的手,“我去上厕所,你要是不嫌臭就跟着呗。”
说完,我冷哼一声越过了他,上了二楼。
承夜只愣了片刻,就跟在我的身后往二楼走,他跟上来了,倒是让我犯难了。
他不会真的准备跟我一起上厕所吧。
到厕所门口,我停住脚步回头看他,“喂,你干嘛?”
“你不是说我想跟就跟吗?”承夜挑了下眉头,笑着看我。
“滚蛋!”我退一步进了厕所,眼看着承夜上前一步,我猛地把门关上,一听“砰”的一声,接着就是承夜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我轻笑出声,居然想跟进厕所,就算深情是他的优点,他的缺点未免也太多了。
外面被一个男人蹲守着,我还真不好意思放松,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外面没有动静,或许他见进不来,就离开了,毕竟一直折腾到这会,筋疲力尽的可不止我一个人,承夜也是会渴会饿的。
这么一想,我松了口气。
在卫生间里墨迹了一会,我打开门走了出去,刚走出一步,手腕就被人抓住,然后人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鼻息间有淡淡的烟味,混在古龙水中,就好像小清新中混杂了烟火气,这种带着反差的气味居然让我觉得好闻。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跟他只是陌生人的关系,眉头就紧皱了起来,“你干什么!看着你人魔狗样的,怎么这么流氓!”
“流氓?”承夜对流氓这个词的理解似乎跟我不同,听我这么说他,他不怒反笑,嘴角挑起,妖媚的要命。
这就让我有些纳闷了,有时候男人妖艳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承夜就属于那种一笑起来就很妖媚的男人,这会他带着邪笑,媚的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
“你你你你。”我只来得及说出你,接下来的话全都被承夜压进了嗓子里。
他的唇毫无预料的压在了我的嘴上,就在我说话的空档,舌头犹如一条灵蛇溜进了我的嘴巴里,于我的舌头交缠在了一起。
“唔......”
我的反抗对承夜来说完全无效,他的双手紧紧的扣住我的腰,迫使我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任由他索取。
直到我呼吸急促,胸口传来缺氧的疼痛感,他的唇才离开了我的嘴,可手却依然紧紧的环住我的腰。
“承夜,你流氓,放开我,放开我!”我彻底的疯了。
虽然我并不在意,但也不是说我的吻随便就能给被人,其实我骨子里还是一个挺传统的人,何况承夜与我根本就是陌生人。
被陌生人强吻,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好,我奋力的反抗,挣扎不开时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在了承夜的脸上。
我被气的够呛,这一耳光用的力道不轻,他的脸上很快就出现了一个掌印。
看到他脸上的红印,我的心猛然一抖,心想:完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了。
承夜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但光看他的穿着和气质就绝对不是个普通人,普通人被人打脸都会生气,何况他还不是普通人,一定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那个、那个,你活该,要不是你......”我的手指在他的唇和我的嘴之间移动了一圈,又接着说,“反正就是你活该!”
“对,我活该,如果不是我的失误也不会弄丢了你,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的结果,我不怪任何人,我只是伤心。”承夜沉着脸看我,他的眼眸原本就深沉,这会更是深邃的犹如一口水井,我只是仰望着他,就有一种被吸引的感觉。
“你伤心什么?”我看着他呆呆的问道,完全忘记自己正在跟他说着什么,话题很自然的就被他带偏了。
“我伤心你不记得我,虽然这个消息我早就知道,可真正面对的时候我还是会伤心,苏沫,你为什么会不记得我,我们之间的那些事情你真的全都忘记了吗?”承夜蹙眉看着我,眼中的深情具有魔力,我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良久,我终于反应过来,顿觉有些尴尬,我怎么能这么盯着一个陌生男人看这么久呢?
就算承夜确实长的好看,那我作为一个女人,还是应该要矜持的嘛。
“对、对不起,我......”在承夜的黑脸注视一下,我艰难的吐出,“我真的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