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夜蹙眉看着我,在我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下,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片刻之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不是想要拒绝你,只是......我很担心你。”
“我知道你担心我,那也不能剥夺我的自由吧,危险每天都会有的,现在就连走在路上都有可能被掉下来的广告牌砸中,难道我要为了避免危险就不出门了?这根本就不现实。”我等着承夜,情绪有些激动。
承夜双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他的眼神中发现了纠结,我知道我快要成功了。
我这么做其实是有些卑鄙的,明知道他爱我,不可能眼见着我伤心的,而我就是利用他对我宠溺逼他就范。
最终,承夜还是无奈的妥协了,因为他在面对我的眼泪的时候,心疼的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工作机会我如愿得到了,但我并不觉得有多开心,反倒是心口的位置有些酸胀。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承夜对我总是患得患失,他很没有安全感呢,这让我很担心,我能做的也就只有把所有的空闲时间全都给他,希望能消除的他的不安。
在医院实习之后我就更忙了,就算再忙我也会坚持给承夜发短信,都是些无聊的内容,什么今天好忙、你吃饭了吗?你忙不忙之类的,无聊至极又没有实际内容的短信,但是这些短信却缓解了承夜的焦躁。
一边上班一边实习有空闲时间就跟承夜腻在一起,这种平淡而又真实的生活使得我跟承夜的感情愈发的好,有时候只要一个眼神,我们就能读懂对方的意思。
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流逝,就在我以为这就是我的一辈子的时候,一封从澳洲发来的挂号性打破了我们原本的平静。
那天,我更往常一样下了班就回家,回家的路上我还跟承夜打了电话,上班之后在一起的时间少了,我们经常电话沟通,确定对方的休息时间以便配合。
很不凑巧的是承夜那晚有事,回来的可能会晚一点。
我一边推开车门往别墅走,一边撒娇着说:“这样啊,可是我都到家了耶,你回来太晚我就睡着了。”
原本以为回家就能见到承夜,没想到他会比自己回来的还晚,我有些失望,说话的时候嘴巴都是撅着的。
承夜那边也很烦躁,他一边跟我道歉一边说:“抱歉亲爱的,梁山的飞机晚点了,我要接上拿上他手上的资料才能回家,我尽量快一点。”
我知道在赶路的时候是不能催的,安全大于一切,“别啦,你开车的时候慢一点,我等你回来再睡。”
“不用,你先睡,我保证让你能看到我,好不好?”承夜说。
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他起了坏心思,那家伙贼的很,总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候求欢,有时候我都受不了他。
就在我跟承夜在电话里打情骂俏的时候,李婶拿着一封挂号邮件走了过来。
“太太,这是邮差送来的,我看上面写的是您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接过李婶递过来的文件,我的朋友一只手指就能数的过来,更不会有人在信息时代寄挂号信给我,所以接到那封邮件的时候我有些茫然。
电话那天的承夜也听见了李婶的声音,追问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收到一封挂号信,不知道是谁寄过来的。”我一边翻看信封一边跟电话那头的承夜说。
承夜也有些意外,片刻之后才开口:“从什么地方寄来的。”
“海外,我没什么海外朋友的,出了郑小怡......”说道郑小怡,我愣了一下,地址是澳洲的,难不成真的是郑小怡寄过来的。
可是她又为什么从那么大老远的地方寄一封挂号信给我?
电话那头的承夜似乎也猜到了郑小怡,他说:“打开看看,我现在就回去。”
我蹙了下眉头,一封信而已,至于承夜放下工作跑回来吗?
“不用了吧,很薄的一封信,看起来像是一份文件。”我抱怨的说道。
“文件?”承夜有些疑惑,片刻之后他想到了什么,“沫沫,苏总上回找你是不是说郑小怡从苏三老板那里拿了一份文件?”
他这么一提醒我也想到了,心头一惊,说:“你的意思是说,郑小怡把那份带走的文件寄给我了?”
“有这种可能,沫沫,文件你先别打开,等我回去,我马上就回去。”承夜急急的挂断了电话,留我一个人对着那封挂号信发呆。
对着灯光照了一下,里面应该就是文件,只是我不明白郑小怡把这份文件寄给我的目的,更不知道这到底是封什么文件。
承夜急匆匆的赶回来,一进门我还没开口就被他拉着往书房走。
在书房里,承夜和我打开了那封挂号信,里面如我所料的是一封文件。
文件是用档案袋封了口的,郑小怡似乎并没有打开过,上面某某律师事务所样式的封条丝毫没有移动过的痕迹。
我拿着那封文件,一脸诧异的看向承夜,“这、这怎么一回事,上面还有律师事务所的封存字样,会是什么东西?”
承夜颠来倒去的看着文件单,眉头紧紧的皱着。
半晌,他放下文件袋,蹙眉看我,说:“我怀疑里面是一份遗嘱。”
“遗嘱?你是说郑小怡偷了一份遗嘱?可这又有什么用呢?苏家的人就为了这一份遗嘱追的她不得不逃往国外?”我彻底的疑惑了,搞不明白就这么一份破文件为什么能逼的郑小怡背井离乡。
承夜的眉头也是紧皱着的,他思索了一会,说:“这个要看了里面的东西才知道,不过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份遗嘱并不是近期的,看样子保存至少十年以上。”
我呆住了,诧异的看着承夜,“这你都能推测出来?”
承夜的目光依然落在文件袋上,听见我的话微微点了点头,说:“嗯,你看,这个档案袋的款式陈旧,而且纸张又变色。”
“你就是靠这些推断出来的?”我追问。
承夜点了点头,继续盯着档案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