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628000000015

第15章 永别了,武器(2)

别人争论的时候,我们俩聊着天。我本想去阿布鲁齐。我没去过路面冻得像铁那么坚硬的地方,那儿天气清冷干燥,下的雪干燥得像粉,雪地上有兔子留下的踪迹,农夫们一见到你就脱帽喊老爷,那儿还能痛快地狩猎。我没去这样的地方,却去了烟雾弥漫的咖啡馆,一到夜里,房间直打转,你得盯住墙壁,才能使房子停止旋转。夜里醉醺醺地躺在床上,想着人生一切不过如此,醒来时有一种奇异的兴奋,也不知道究竟是跟谁在睡觉,黑暗中世界变得虚幻,虚幻得令人兴奋,每到晚上你又要变得稀里糊涂,毫不在乎,认为这就是一切,一切的一切,用不着在乎。突然变得很在乎也是有的,早晨有时怀着这样的心情从睡梦中醒来,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什么都变得尖锐、苛刻、清晰起来,有时还为价钱争吵。有时还觉得愉快、甜蜜、温馨,便一同吃早饭、中饭。有时一点快感都没有,就想快点走到街上,但总是另一天的开始,接下来是另一个夜晚。我想讲讲夜里的事,讲讲夜里与白天有什么不同,讲讲白天若不是很清爽很冷的话,还是黑夜来得好;可我就是讲不出来,就像我现在讲不出来一样。不过,你要是有过这样的经验,你就明白了。他没有这样的经验,但他也明白我本来确实很想去阿布鲁齐,只是没去成,我们还是朋友,有许多相似的兴趣,不过也有分歧。他总是懂得我所不懂的事,懂得我搞懂了但总能忘记的事。不过当时我不晓得,后来才明白。当时,我们大家都在食堂里,饭吃完了,争论还在继续。我们俩停止了说话,上尉便嚷道:“牧师不开心。牧师没有妞不开心。”

“我开心着呢。”牧师说。

“牧师不开心。牧师希望奥地利人打赢这场战争。”上尉说。其他人都听着。牧师摇摇头。

“不对。”他说。

“牧师想让我们永远不进攻。难道你想让我们永远不进攻?”

“不是。既然有战争,我想我们应该进攻。”

“应该进攻。必须进攻!”

牧师点点头。

“别捉弄他了,”少校说,“他人不错。”

“这事反正他也无能为力。”上尉说。大家都起身,离开饭桌。

第四节

早晨,我被隔壁花园里的炮火吵醒了,看见阳光从窗外射进来,便起了床。我走到窗边往外望去。砾石小径上湿漉漉的,草上沾着露水。迫击炮响了两次,每次好像一股气流扑来,震动了窗子,震得我的睡衣胸襟也跟着抖动。炮虽然看不见,但显然是从我们头顶上开火的。跟那些炮挨得那么近,真让人讨厌,不过炮的口径不是太大,又令人欣慰。我望着外边的花园时,听见一辆卡车在路上发动的声音。我穿好衣服下楼,到厨房里喝了点咖啡,然后往车棚走去。

长长的车棚下并排停着十辆车。都是上重下轻、车头短小的救护车,一辆辆漆成灰色,构造像家具搬运车。机械师正在修理停在外面院子里的一辆车。还有三辆停在山里的包扎所。

“他们轰炸过那炮兵连吗?”我问其中的一个机械师。

“没有,中尉先生。那座小山把它掩护起来了。”

“情况怎么样?”

“还不错。这辆车不行了,但别的车还开得动。”他停下活计笑了笑,“你休过假了吧?”

“是的。”

他往工作服上擦擦手,咧嘴一笑:“玩得好吗?”其他人也都咧嘴一笑。

“挺好,”我说,“这辆车怎么了?”

“不中用了。不是这个毛病就是那个毛病。”

“现在是什么毛病呢?”

“得换钢圈了。”

我走开让他们继续忙活,那车子的引擎打开了,零件散放在工作台上,看上去又丑陋又空荡。我走进车棚,一辆辆车看过去。车子还算干净,有几辆刚洗过,其余的积满尘埃。我仔细检查车胎,看看有没有划破或石头蹭破的地方。看来一切状况良好。显然,有没有我在那里看管车子,无关紧要。我还以为车子的保养,能否搞到物资,把伤病员从包扎所接走,从山里运到医疗后送站,然后把他们送到各自档案上指定的医院,这一揽子事情的顺利运作,很大程度上要靠我个人。显然,那儿有我没我并没有多大关系。

“弄零件有什么困难吗?”我问那个中士机械师。

“没困难,中尉先生。”

“现在油库在什么地方?”

“老地方。”

“好。”我说,随即回到房里,去饭堂又喝了碗咖啡。咖啡呈淡灰色,里面加了炼乳,甜甜的。窗外是宜人的春晨。鼻子里开始有一种干燥的感觉,预示着这天晚些时候会很热。那天我去看了看山里的救护站,下午很晚才回到镇上。

我不在的时候,情况似乎更好一些。听说又要发动进攻了。我们所属的那个师准备从河上游某地点进攻。少校叫我在进攻期间负责那些救护站。进攻部队将从河上游一条窄峡上渡河,然后在山坡上展开。救护车停靠的位置应尽可能靠近河边,同时又要掩蔽好。当然,地点应由步兵来选择,不过具体还要由我们来运筹。这样一来,你就有了一种运筹帷幄的错觉。

我浑身是灰,脏得不行,便上楼进屋洗刷。里纳尔迪拿着本《雨果英语语法》[46]坐在床上。他穿戴好了,脚蹬黑靴,头发油光闪亮。

“好极了,”他一看见我就说,“你陪我去见巴克利小姐吧。”

“我不去。”

“要去。求你跟我去,帮我给她留个好印象。”

“好吧。等我把自己弄干净。”

“洗一洗,就这样去吧。”

我洗一洗,梳梳头,两人就出发了。

“等一等,”里纳尔迪说,“也许我们得先喝一杯。”他打开箱子,拿出一瓶酒来。

“别喝施特烈嘉。”我说。

“不。是格拉帕[47]。”

“好的。”

他倒了两杯,我们伸出食指碰碰杯。格拉帕酒劲很大。

“再来一杯?”

“好吧。”我说。我们喝了第二杯,里纳尔迪放好酒瓶,我们下楼去。在镇上走起来挺热的,不过太阳开始下山,觉得也挺惬意的。英国医院是德国人战前盖的一幢大别墅。巴克利小姐在花园里。另有一位护士和她在一起。我们从树缝间望见了她们的白大褂,便朝她们走去。里纳尔迪行了个礼。我也行了个礼,不过比较随便。

“你好,”巴克利小姐说,“你不是意大利人吧?”

“噢,不是。”

里纳尔迪和那位护士聊开了。两人在笑。

“真是怪——居然进入意大利军队。”

“不是真正的军队。不过是救护队罢了。”

“不过还是很奇怪。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呀?”

“我也不知道,”我说,“并非每件事都能说清楚的。”

“噢,是吗?我受的教育告诉我是能说清楚的。”

“那倒挺好啊。”

“我们非要以这种方式谈下去吗?”

“用不着。”我说。

“这样好多了。不是吗?”

“这棍子是做什么用的?”我问。巴克利小姐长得很高。她身上穿的在我看来像是护士服,金黄色的头发,黄褐色的皮肤,灰色的眼睛。我觉得她长得很美。她手里拿着一根细藤棍,外边包了皮,像是小孩玩的马鞭。

“是个小伙子的,他去年阵亡了。”

“非常遗憾。”

“他是个很棒的小伙子。本来想跟我结婚,却在索姆[48]牺牲了。”

“好惨烈的恶战。”

“你也在场吗?”

“不在。”

“我听人说过,”她说,“这儿可没有那样的恶战。他们把这根小棍子送给我。是他母亲送来的。他们送遗物的时候,把这根棍子带回去了。”

“你们订婚很久了吗?”

“八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你们为什么不结婚呢?”

“我也不知道,”她说,“我没结婚真傻。我本来是可以嫁给他的。可我当时觉得那样对他不好。”

“原来如此。”

“你爱过什么人吗?”

“没有。”我说。

我们在长凳上坐下。我看着她。

“你的头发很美。”我说。

“你喜欢吗?”

“非常喜欢。”

“他死后我本想全部剪掉的。”

“别剪。”

“我想为他做点什么。你知道,我对那事情本来无所谓,可以都给他的。早知道的话,他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我可以嫁给他,怎么都行。我现在全明白了。可他当时想去参战,而我却不理解。”

我没有作声。

“我当时什么也不懂。我觉得给了他反而会害了他。我认为那样他也许会熬不住,后来当然他阵亡了,什么都完了。”

“我不知道。”

“噢,是的,”她说,“什么都完了。”

我们看着里纳尔迪在和那位护士聊着。

“她叫什么?”

“弗格森。海伦·弗格森。你的朋友是个医生,对吧?”

“是的。他人很不错。”

“那太好了。这么挨近前线,很难找到好人。这儿是挨近前线吧?”

“相当近。”

“无聊的前线,”她说,“但是很美。他们准备进攻吗?”

“是的。”

“那我们就有事做了。现在可没事干。”

“你当护士好久了吧?”

“快满十五岁的时候开始的。他一参军我就当护士了。我记得当时有一个傻念头,觉得他会到我的医院来。我想象他会带着刀伤,头上扎着绷带,或是肩膀中了子弹,很壮烈的样子。”

“这是个很壮烈的前线。”我说。

“是的,”她说,“人们都认不出法国是什么样子了。如果他们认得的话,恐怕仗就打不下去了。他受的不是刀伤,他们把他炸得粉碎。”

我一声没吭。

“你认为战争总会进行下去吗?”

“不会的。”

“什么可以阻止它呢?”

“总有什么地方要垮。”

“我们会垮的。我们在法国会垮的。像索姆这样的仗来几次,那就不可能不垮。”

“这里是不会垮的。”我说。

“你认为不会?”

“不会。他们去年夏天打得很不错。”

“他们可能要垮,”她说,“什么人都可能要垮。”

“德国人也可能。”

“不,”她说,“我想不会。”

我们朝里纳尔迪和弗格森小姐走去。

“你喜欢意大利吗?”里纳尔迪用英语问弗格森小姐。

“非常喜欢。”

“听不懂。”里纳尔迪摇摇头。

“Abbastanza bene[49].”我翻译道。他还是摇头。

“这不好。你喜欢英格兰吗?”

“不是很喜欢。你知道,我是苏格兰人。”

里纳尔迪茫然地看着我。

“她是苏格兰人,所以她喜欢苏格兰胜过英格兰。”我用意大利语说。

“但是苏格兰正是英格兰呀。”

我把这话翻译给弗格森小姐听。

“Pas encore[50].”弗格森小姐说。

“真的吗?”

“从来不是。我们不喜欢英格兰人。”

“不喜欢英格兰人?不喜欢巴克利小姐?”

“噢,那可不同了。你可不能这样咬文嚼字。”

过了一会儿,我们道了晚安就分手了。在回家的路上,里纳尔迪说:“巴克利小姐喜欢你胜过喜欢我呀。这是很清楚的。不过那个苏格兰小妞很不错。”

“是很不错。”我说,其实我没怎么留心她,“你喜欢她吗?”

“不喜欢。”里纳尔迪说。

第五节

第二天下午,我又去拜访巴克利小姐。她不在花园里,我就来到停救护车的别墅边门。进门后见到护士长,她说巴克利小姐正在值班——“这是战争时期,你知道。”

我说我知道。

“你就是加入意大利军队的那个美国人吧?”她问。

“是的,小姐。”

“你怎么会这么做?你为什么不加入我们的部队?”

“我不知道,”我说,“我现在可以加入吗?”

“现在恐怕不行啦。告诉我,你为什么加入意大利军队?”

“我当时在意大利,”我说,“会讲意大利语。”

“噢,”她说,“我也在学意大利语。真是美丽的语言啊。”

“有人说两个星期就能学会。”

“噢,两个星期我可学不会。我都学了几个月了。你想来的话,七点钟以后来看她吧。那时她下班了。不过,可别带着一大帮意大利人来。”

“就是听听美丽的语言也不行吗?”

“不行。就是看看漂亮的军装也不行。”

“再见。”我说。

“A rivederci[51],中尉。”

“A rivederla.”我敬了个礼,走了出去。以意大利军人的身份向外国人敬礼,还真难做到不尴尬。意大利人的敬礼似乎永远不供出口的。

这天天气很热。我来到河上游[52]的普拉瓦桥头堡。进攻将从这里开始。去年还没法深入河对岸,因为从山口到浮桥只有一条路,路上有近一英里地段处在敌人机枪和炮火的控制之下。那条路也不宽,既不能解决进攻的运输问题,奥军还能把这里变成屠宰场。但是意军已经渡过河,在对岸往前推进了一点,占据了大约一英里半的奥军地带。这是个险要之地,奥军本不应该让意军占领的。我想这是彼此妥协的结果,因为奥军在河的下游也保留了一个桥头堡。奥军的战壕就挖在山坡上,距离意军防线只有几码远。那儿本来有一个小镇,可如今已是一片废墟。只剩下一个残缺不全的火车站和一座被炸毁的铁路桥,这座桥无法再修复使用,因为它就暴露在敌人眼皮底下。

我开车沿着窄路朝河边驶去,把车子停放在山下的包扎所,走过那座有个山肩掩护的浮桥,穿过被摧毁小镇和山坡边上的战壕。人人都在掩体里。那儿架着一排排的火箭,一旦电话线被割断,就可以施放火箭,请求炮兵支援,或者发放信号。那儿又静,又热,又脏。我隔着铁丝网察看奥军的阵地。一个人影也没有。我跟一个认识的上尉在掩体里喝了一杯酒,然后过桥回去了。

同类推荐
  • 原振侠24:催命情圣

    原振侠24:催命情圣

    与李固堕入爱河的黄娟,决定为卡尔斯将军作一场「真神」秀后,便找一处清静之地与爱人共度馀生。而原振侠担心李固利用异能为祸人间,竟然让玛仙施展巫术使李固成为白痴。黄娟伤心至极,恨透昔日爱人原振侠……在一个落寞的夜晚,原从电视机中见到一个奇异的影子,这个影子,与李固有着不寻常的联繫……「情爱可以使人抛弃一切,用全世界来换也不换——当然,这样的情爱,在现实生活之中,几乎不存在了,所以只好将之放在幻想小说之中。」──倪匡
  • 军歌嘹亮

    军歌嘹亮

    2007年秋天,收获的季节。我从军校毕业了,匆匆与家人告别,背起行囊,带着梦想,踏上了征程,心里满是激动与兴奋,盘算着如何开始自己的军旅生涯。坐在开往部队的大巴上,忍不住被窗外的景色吸引。天,蓝得耀眼,高得离谱,找不到一丝云彩,就那么静静地蓝着。让人心悸,让人没有着落。开阔的平原,高低不平的沟壑纵横交错,田地里到处是忙碌的身影。路边的柳树长得很丰腴,墨绿色的叶子已经渐渐变黄。树下是星星点点的蒲公英,一阵微风吹过,载着种子的小伞便天女散花般飘向远方。我的心如同那一粒种子,此刻漫无目的地飘着,不知道自己的终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
  • 第一个人

    第一个人

    《第一个人》包括《流亡与独立王国》、《第一个人》两部作品。《流亡与独立王国》为短篇小说集,《第一个人》为作者生前未完成的长篇小说。《第一个人》是加缪生前未完成的长篇小说,主要讲述了一个法籍阿尔及利亚人雅克从童年到壮年的故事。本书是加缪的精神自传,被作者自己称为“我成熟的小说”。在这本书中,他把自己视为本家族从原始状态中走出来、走向文明的“第一个人”。《流亡与独立王国》是一部短篇小说,包括《不忠的女人》《反叛者》《无声的愤怒》等六个短篇,其主题都是作为有情感有理性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孤独。
  • 酒馆

    酒馆

    先说酒馆,没店名没招牌也没有幌,只两间屋,在后面又接了半间偏厦子,生生地矗在北大岭的斜坡上。前面的两间屋待客人,后面接出的偏厦子住人。房前房后都有几棵树,或白杨或歪歪柳,有些年头了,长得倒茂盛。店面墙上挂了几串干辣椒,颜色呈暗红,有些许的老气,是正儿八经能经灰尘的东西呢,风风雨雨地做着日子的见证。挨着那些干辣椒还有两辫子土蒜,像老姑娘脖子后面的发辫般拧着劲,零星地被揪去了几头。小酒馆就坐落在通往北大岭煤矿的必经之路上。
  • 三国演义

    三国演义

    教育部推荐书目,新课标同步阅读,王蒙、张晓风推荐阅读。东汉末年,汉室羸弱无能,黄巾之乱爆发,群雄并起,军阀混战。在这个背景下,刘备、曹操、孙权逐渐崛起,形成三足鼎立之势,这就是历史上承东汉、下接西晋的三国时期。书中根据三国史实和大量民间传说,相互穿插,描述了东汉末年和三国时期近百年发生的重大历史事件,和众多的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向读者展开一幅纵横捭阖、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
热门推荐
  • 悲情英雄之血与沙

    悲情英雄之血与沙

    主人公从一个抵抗西域强权的好汉沦为角斗士,经历生死返回故土,演绎了腥风血雨的英雄故事,走过了爱恨情仇的情感历程.......
  • 重生复仇:盛世毒庶女

    重生复仇:盛世毒庶女

    前世,她全心全意的付出,却换来了夫君的无情折磨跟嫡亲妹妹的背叛拔舌,断指,都不及他亲自下旨赐死她亲生孩儿来的痛不欲生五马分尸,是她最终的结局……满心的怨愤,化为恶魂,重生归来嫡母恶毒,施计送你上黄泉嫡妹伪善,毁你清白,断你锦绣前程庶妹阴险,让你过的生不如死既然你们不给我活路,那就把你们一个一个都送进阴曹地府
  • 鬼帝绝宠:皇叔你行不行

    鬼帝绝宠:皇叔你行不行

    前世她活的憋屈,做了一辈子的小白鼠,重活一世,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弃之不肖!她是前世至尊,素手墨笔轻轻一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下万物皆在手中画。纳尼?负心汉爱上她,要再求娶?当她什么?昨日弃我,他日在回,我亦不肖!花痴废物?经脉尽断武功全无?却不知她一只画笔便虐你成渣……王府下人表示王妃很闹腾,“王爷王妃进宫偷墨宝,打伤了贵妃娘娘…”“王爷王妃看重了,学仁堂的墨宝当场抢了起来,打伤了太子……”“爱妃若想抢随她去,旁边递刀可别打伤了手……”“……”夫妻搭档,她杀人他挖坑,她抢物他递刀,她打太子他后面撑腰……双重性格男主萌萌哒
  • 地方高校体育专业研究生产学研培养模式探索

    地方高校体育专业研究生产学研培养模式探索

    本书稿是一部关于地方高校体育专业研究生“产、学、研”培养模式的探索与实践的专著,本书通过对国内“产、学、研”联合培养研究生模式进行深入研究,透析了研究生的“产、学、研”联合培养对于经济社会的发展、人的发展、科技发展的作用。对研究生“产、学、研”联合培养的框架体系、模式、机制及实施效果进行了探讨,并梳理了联合培养实践中存在的问题根源,提出了进一步推进研究生“产、学、研”联合培养的策略。以期能够为“产、学、研”联合培养研究生政策的建立与完善提供参考依据,推进地方高校“产、学、研”联合培养研究生的长远发展。
  • 我家宿主不正经

    我家宿主不正经

    路人甲:纪公子温润如玉,彬彬有礼。路人正:纪公子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路人丙ヾ(≧O≦)〃:实乃天一第一公子!纪轩(摇扇微笑):过奖了,过奖了郝迟:我认识的是个假纪轩殍江:…
  • 昆虫记

    昆虫记

    《昆虫记》,精确地记录了法布尔进行的科学试验,是严谨的科学著作, 但它并不晦涩枯燥。法布尔用散文的笔法,以活泼的笔触揭开了昆虫生命与生活习惯中的许多秘密,读来真是趣味盎然。人们不仅能从中获得知识和思想,阅读本身也是一次独特的审美过程。正如鲁迅先生所说,这本书是 “讲昆虫故事”的楷模。
  • 薄暮

    薄暮

    穿越时光的藩篱,静默地踏上记忆之旅。岁月赋予我们的征兆以及感怀,被十指翻阅。薄暮过后,漫漫长夜终会被破晓的晨光所终结。时间迁徙,冷暖交替,一支蘸满深情的笔在细细勾勒。这是一个关于生命泅渡长河的故事。侧耳聆听的少年,化成一艘纸船,溯游岁月长河,直抵遥远彼岸。这不是钟点,不是仇恨的死穴,祭奠无法补偿和释怀的一切,化成一朵凝重暖煦的希望,撑起整个生命的光亮。
  • 鬼帝绝宠:皇叔你行不行

    鬼帝绝宠:皇叔你行不行

    前世她活的憋屈,做了一辈子的小白鼠,重活一世,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弃之不肖!她是前世至尊,素手墨笔轻轻一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下万物皆在手中画。纳尼?负心汉爱上她,要再求娶?当她什么?昨日弃我,他日在回,我亦不肖!花痴废物?经脉尽断武功全无?却不知她一只画笔便虐你成渣……王府下人表示王妃很闹腾,“王爷王妃进宫偷墨宝,打伤了贵妃娘娘…”“王爷王妃看重了,学仁堂的墨宝当场抢了起来,打伤了太子……”“爱妃若想抢随她去,旁边递刀可别打伤了手……”“……”夫妻搭档,她杀人他挖坑,她抢物他递刀,她打太子他后面撑腰……双重性格男主萌萌哒
  • 废妃翻天,与魔共武

    废妃翻天,与魔共武

    穿越成因爱而死的废物三小姐。不娶她?谁稀罕!那一指血书刺了那渣男未婚夫的眼,让他看清楚,是谁嫌弃谁,是谁在毁婚。前世的杀手,黑暗的女王,又岂会平凡一生?看她负手天下,笑看苍穹也罢。她是那七个同样被人遗弃的废物的光,带领他们,一步一步走向云峰,那最神秘的的罗刹七鬼摘掉面具,天下为之震撼!七个强者经她手调教而出,命运?她命由己不由天!她是被封印的容器,他说,“你是为我而降生!”“笑话!”她笑,却与他共武,问鼎苍穹,要颠覆了这片大陆,魔将再次降临天下!
  • 篮球王国

    篮球王国

    新书《我的紫金时代》已发布,欢迎阅读。踏足山巅,感到的不是满足,而是想再来一次!关于篮球的幻想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