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要听吗？钰儿，那段往事或许并不美好甚至可能与你想象中相距甚远。”萧凤天并没有选择不回答，而是抬眸与她对望。
有些事情并非他不愿意说，而是那些不光彩的过去或许说出来只会让宋钰对他失望而已。
“怎么会不是你说的吗，我若狼狈你也不堪。那现在我想将这句话还给你，你若不堪我也狼狈所以如果你愿意说我真的很高兴听。”宋钰淡淡一笑很是笃定的说道。
对于太多的事情宋钰都无法确定，比如萧凤天的真心、他的目的和想法、但是有一点宋钰现在无比的确信，那就是无论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她都想要知道真的很想。
萧凤天这次沉默了许久，像是在想着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头。又像是在想着其他的问题，总之久到宋钰都以为他不会再说了。
那低沉而温和的声音才突然响起，“其实故事有些俗套，在我母妃入宫以前就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他们打小就认识两家也是世交，如果没有我父皇的参与。或许他们现在早已成婚生子过着和大多数人一样的生活……”
听到这宋钰明白了，见他面露痛苦似乎不愿意说下去。
索性替他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所以后来因为你北齐皇帝的介入你母妃进宫了，再然后有了你可是北齐皇帝。却疑心你的身世觉得自己并非你的亲生父亲对吗？”
“嗯！而且他更是下令说，如果生下来的皇子就当场处决。因为他决不允许一个血统不存的皇子存在，但如果是公主就随意养一养。说不准将来还可以用来和亲促进邦交。”
萧凤天随后嘴角扬起一抹讽笑，“你说可笑不可笑皇室血脉岂容混淆。再说了，他若是真的不相信当初为何要强娶我母妃呢。”
关于这个问题宋钰无法回答，因为她依稀记得古人有云人生三大不幸，其中有一条便是出身帝王家。帝王家看似什么都了，实则连最基本的血脉亲伦都没有。
可半响后她还是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至少那一切现在都过去了，而且我相信你母妃也不希望你如此不开心。”
是啊，的确他母妃也不会希望他如此不高兴的。
片刻后萧凤天收敛了情绪，带了正色道：“钰儿，那我上次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了？据我所知六皇子宋琰那边似乎很快会有动静。”
对于宋琰这个人宋钰还是清楚的，所以听言她并没有恼怒。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其实，六皇子是个老实人，估计这次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
说起来不管别人如何作想，宋钰是真的希望和他和平共处。
“但是钰儿你这希望注定不能实现，因为东宫太子只能有一个。坐上南岳皇位的人也只能有一个，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生下就是天敌。”萧凤天直言不讳，将她的绮念冲刷的干干净净。
有些事情虽然很残酷，但是我们终归要面对应该那才是真相。
“是啊，那才是真相。”宋钰喃喃自语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突然抬起头怔怔的望着他，“那你呢，萧凤天你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他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宋钰表示理解，但是在此之前总该有个计划才是吧。
不然如何才能实现这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呢。
宋钰的原意很简单她想要的不过是了解清楚情况，然后再帮他一起实现愿望。当然在此之前她就已经同意与他联手。毕竟皇后看起来的确如萧凤天说的那样。
更为重要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宋钰就是想要帮他也想要脱离现在的身份。
可是她此刻的想法萧凤天并不知道，确切的说因为他刚才的那一段其实就是一个真假参半的大谎言。所以听到宋钰如此说，萧凤天心头当即一沉。
他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故意怎么问目的就是让他不能自圆其说。
故而他沉默了许久，久到宋钰都忍不住问道：“怎么，萧凤天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宋钰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如他说的那样早已是密不可分的人，所以她想知道一个计划真的那么不可能吗？
“没，没有，钰儿我不是这个意思。”萧凤天赶忙解释道：“只是钰儿你当真想好了吗，那是个非常危险的计划而且我不希望你参与，因为我不愿意你有任何的危险。”
说这句话的时候萧凤天的神情很是深情，有点类似于她只需要在快乐无忧便好。至于外面的那些腥风血雨通通都由他来承担。
诚然宋钰听到他这话，不免还是有些感动。但同时还是笑着摇头道：“可是这也关系到我不是嘛，所以我相信知道更重要的是萧凤天。我不希望什么东西都由你一个人扛，因为那样实在是太不公平而且我也会心疼。”
最后半句话宋钰说得极为小声，要不此刻她那红透的脸颊。萧凤天估摸会以为这不过是对方信手拈来，想要骗取他信任的花言巧语罢了。
人就是这样当他说了太多的假话，他就不会再相信别人显然萧凤天亦如是。
他盯了宋钰许久，确认没有发现任何破绽才开口道：“其实我也没什么计划，我只是想着一步一步慢慢来。毕竟北齐那边的关系比这更加的错综复杂，而且我也未曾想到自己会如此心悦你。”
他不是神仙不能未卜先知，如果他提前就知道自己会喜欢宋钰。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他从头到尾，都不过是在利用宋钰实在自己的真正计划。
当然这样的事情萧凤天又岂会承认呢，所以他唯恐避之不及。
“没关系，无论如何我也会帮助你，就像你如此卖力帮我一样。”只可惜单纯的宋钰并没有看出其中的问题，依旧很是感激莫名的表态道。
没错从这一刻开始她选择了萧凤天，也愿意与他一块合作甚至还愿意帮助他。实现他那看起来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