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工作室似乎特别的繁忙,这才没有多久的时间被列为一级危险对象的高夫人再次造访。
昨天还大喊大叫的高夫人,正低头怯弱的站在了她的面前,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模样。
裴诗言从来没有想过,两个人的角色会对调的这一天。
工作室最近接了不少的单子,猛的增加的订单让这个新成立的公司有些忙不过来。
没办法她只好自己处理绝大一部分,怀孕之后纪老爷子从一开始的毫不关心,到现在的派了十几个保姆过来。
每天的工作时间不得不从来一开始的每天八个小时,发展到现在每天只能工作四个小时,行径之处,还得有四个保镖跟着。
只要到了时间,这几位定会定在身后,用目光注视着她。
还有半个小时,今天的工作时间就快要到了,还有十份没有处理,高夫人这时候带着几个记者在门口哭哭啼啼的,她实在是不好拒绝。
不过那几个记者,被留在了门外。
“高夫人,我有不明白,您带门外的那些记者朋友回来是什么意思?”
果然工作是最让人兴奋的事情,画的正起劲的时候,被了打扰,有些扰了兴致。
没等裴诗言招呼人来请走高夫人,她就跪个下来,泪眼婆娑,加上今天特意穿个一身破旧的衣服,外人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诗言,阿姨知道,阿姨知道过去是我们母子不对,听信外人的谗言,做了许多伤害你的事情,阿姨现在知道错了,你去求求纪家主,让他收收吧!高家现在遇到了危机,你忍心看到裕修辛苦打拼的公司就这么没了吗?”
纪云卿出手了?也难怪,高家母子在有些事情上面实在的做的太过分了。
门外有闪光灯闪烁,看来高夫人今天是想把她逼到绝路上,答应最好,不答应也得答应。
灵机一转,急匆匆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赶紧把高夫人扶了起来,门外离这里有段距离,只能看清楚他们的动作,不会听见声音。
扶起了地上的高夫人,状态急迫,却在低头时候,附身在她耳边嘲笑的说了一句。
“你以为今天带几个记者围在这里,我就会迫于压力给你求情?”
高夫人本来欣喜的心情,突然就冷却了下来,一颗心立刻沉到了谷底。
“你……你就不怕网上爆出你过去的那些丑事?”
高夫人自以为她这招用的十分高明,以为所有人都是同她一般的心理。
可惜她失策了,裴诗言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并且她有绝对的信心。
以纪云卿对她的疼爱,绝对不会允许此类的言论流传出去。
“丑事?刚好我这里也有,高氏集团总裁生物学检查精子活性极底,为不孕不育体质,听起来似乎就很好笑啊?”
那方面的能力是男人的骄傲,这一点在床上的纪云卿就诠释的非常清楚,这新闻一报出去,本来就深受打击的纪云卿绝对承受不住。
“你……”高夫人猝的站了起来,伪装的姿态瞬间破功。
“我什么?”见她自己站起来了,裴诗言顺势就松开了手。
一人不入庙二人不观井,房间里到处都是保镖,他这才放心站放了窗前。
这盆刺莓是上次出去逛街的时候,路过花鸟市场的时候见到过的,带回来之后一度认为恐怕是养不活。
谁知道放在办公室,如今生长的一片大好。
高夫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语气又软了下来。
“诗言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件事情你肯定没有插手,但你再不帮他,裕修可就真的玩了啊。”
“你们过去对我做的事情,我可都在记着呢,不过刚才您有句话我赞同,我的确是个好孩子,但您儿子不是个好儿子啊。”
高裕修在得知她可能是夏家的女儿之后,马上转变的态度,不停的给她打电话骚扰。
真以为她是傻子,不清楚网上的那些虚假信息从何而来吗?
他们已经手下留情了,给脸不要脸。
高夫人痴痴的看着她,原以为她会念及过去同儿子之间的情分,谁知道峰回路转,竟然算起了仗来。
就在她准备继续装可怜求情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陌生的号码。
“喂……什么!你说什么,不可能,喂,喂……”
高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手机,随后暴跳如雷,上去揪住了裴诗言的衣领。
“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让人把家里的账本偷出去的!”
账本?听她刚才接到电话时候激动的模样,恐怕是她那宝贝儿子出了什么事了。
“高夫人,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来人,送客人。”
“你这个贱人,我儿子出好过,你也别想安心坐稳纪家太太的位置,我看你没了这个孩子,纪家还有谁会把你当成个宝贝。”
周围的人一听,赶紧冲了过来。
可两个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一巴掌推开,一个踉跄差点掉到了地上,要不是身后三个保镖叠在了地上,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进行的,无论遇到什么困难,被怎么欺负,她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可她肚子里的是她的孩子啊!愤怒之火燃烧了整个胸腔,颤抖着身体,“给我打!”
几个保镖接到命令的时候,不假思索伸手提起了面前的这个老女人,拳脚相加。
男人打架不同女人,尽做些扯头发的小动作,两拳上去之后,高夫人奄奄一息躺在了地上。
“咳咳……”
现在是法制社会,打死人犯法,他们有一套自己的办法,纵然让她受尽了苦头。
就算去医院鉴定,也只能定个轻伤。
推搡过程中,高夫人的裙子剐蹭到工艺品的尖锐的边脚上,裙子被拉开了好大的一个口子。
比起过往的威风凛凛,瘫倒在地上的高夫人,暴露在外的肢体没有一丝伤痕,忙不迭用手捂住胸前的破烂的衣物。
才烫染过的头发,凌乱的粘在额头,显得有些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