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制服啊,你能不能认真点啊?”
纪云卿倒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看着她,“我很认真啊,你不喜欢么?制服诱惑?”
裴诗言被他这么一逗,倒是笑了下,想抬手打他,却根本不行,只能开口 笑骂道,“你能不能有个正形?说这话也不臊的慌。”
“嗯,那你喜欢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这样总可以了吧?”
纪云卿在对待裴诗言的时候,永远都是那么有耐心,温柔 体贴
他将脸凑近,直到两个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老婆?”
一抹红晕从裴诗言的脸上腾的窜起,一直蔓延道耳后,心里因为这两个字而翻江倒海,大脑一片空白。
嗫嚅了片刻,裴诗言才结结巴巴的开口,“瞎,瞎叫什么,谁是你老婆?”
她想要躲闪,可是后面已经是墙壁了,根本躲不开。
这样的气氛给裴诗言一种危险的感觉,心脏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渴望中带着些许的 无措,看起来无辜至极。
可就是这样的无辜,却偏偏能够在纪云卿的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他居高临下的垂眸看着此时慌慌张张的裴诗言,不由得好笑。
“你怕什么?”他呼出的气流吹的裴诗言鬓角侧细碎的发丝一动,“更亲密的都做过,你现在倒是害羞了?”
纪云卿咬着裴诗言的耳朵,亲密的说着,眼看着此时裴诗言绯红的脸,心里漾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不断地荡漾,荡漾。
裴诗言敏感的耳朵不断的被云卿挑逗,浑身都是酥麻麻的,她扭头躲闪着纪云卿,看着病房外面时不时经过的人,开口提醒,“这里,这里是医院啊!”
“医院怎么了?”
纪云卿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此刻在两人中间更是增添了情谷欠的意味。
他凝眸,看着身下不住躲闪的女人,倒是止住了工作,将身子移开,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看着她,“怎么,你以为我会做什么么?你这小脑袋里都装的什么啊,怎么这么色呢?”
纪云卿一副啧啧称奇的模样,装的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倒是让裴诗言恼羞成怒。
“你!”
她气汹汹的嘟起嘴巴,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此时的样子更显可爱。“纪云卿你欺负人。”
听了她的话,纪云卿不由得挑了挑眉毛,止不住脸上的笑意。
“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欺负你呢?乖乖的,我得回去工作了,至于你回夏家的事情,到时候在说吧。”
他避而不谈这个话题,轻轻地在裴诗言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柔情的人,转身离开。
独留裴诗言一个人在那里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出神。
她现在心里有一个不成熟的构想,她想为了两个人的未来,尝试一把。
望向窗外,楼下纪云卿的步伐飞快,坐上他黑色的宾利之后,一骑绝尘,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裴诗言下床,走到门口,用脚踹了踹门,mlki立刻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迅速推开门进来,问道,“夫人,您找我?什么事?”
“我要见我父亲,你开车送我到夏家。”
“这……”mlki开始犹豫,看着夫人打着石膏的双臂,他实在是不情愿。
不说她现在还在住院,没有医生的允许,不能出院,就说夏总见到自己女儿现在这幅样子,他能善罢甘休?
看着mlki犹犹豫豫的样子,裴诗言倒是心里了然,直接开口,“放心,我会跟父亲解释的,我现在找他有急事,我想跟他商量我和云卿的婚事,你们董事长不也发话了么?作为孙媳妇,我自然得照办啊。”
现在的裴诗言一股火憋在心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那一团火在她的胸膛中上蹿下跳,直把她弄得心里躁郁难当。
脸上挂着的是一副得体的笑容,可是在心里,却对那个老魔头这么压榨自己孙子的行为感到唾弃。
“你到底送不送我过去?不然我打电话,让父亲来这见我也可以。”
“还是让夏总来医院吧……”
Mlki老大不情愿的嘟哝着,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还是开口劝道,“夫人,不是我不听话,实在是您刚做完手术,还是被太折腾了吧?我现在给夏总打电话怎么样?您别冲动啊?”
的确,裴诗言现在很冲动。
她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对着mlki吩咐道,“好,也好,那你给父亲打电话吧,说我很想见他,知道不?”
她可一点都不希望让父亲先和纪巡谈婚事。
这是自己的婚姻大事,她想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虽然,不知道她这个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也不知道云卿到底会不会配合自己,可是她想尝试一下,想尝试将云卿从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纪家拉出来。
夏友光一听到自己女儿出了事故,便匆匆从公司赶来。
一路疾驰之下,到了医院,看到了早就等待在门口的mlki。
“夏总,在这边,请跟我来。”
夏友光脸色担忧,急忙问道,“我女儿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么?严不严重啊?为什么事发的时候不告诉我,你们老板是不是有意瞒着我的!”
夏友光一连串的问话好像是迫击炮一样,把mlki打成了筛子眼。
他脸上只能挂着标准的微笑,尽力去化解此时男人的怒气。
“夏总,您多虑了,夫人没什么的,刚开始没通知您,实在是场面太混乱了,我们当时也是忘了,真是抱歉啊,夏总。”
夏友光冷哼一声,脸色不佳,冷声吩咐道,“说那么多有什么用,还不快把我带过去!”
Mlki不动声色的撇了撇嘴角,往裴诗言的病房走去。
“夏总,就是这间病房,夫人就在里面。”
他打开了门,等到夏友光进去之后,自觉的退了出来。
“女儿?”
夏友光简直不敢相信,这个躺在病床上,双臂都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儿。
这个热爱画画,鼻尖能够绘出一个世界的女儿。
他不由得心里难受,“这是怎么了?女儿,是不是姓纪的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