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子坐在马上,看着城门处的那些家族等人,露出冷笑。他神采飞扬,精神焕发,他预感到,今天将会是他的大日子。
“小爷我脚踏鞍马啊,那个今儿真高兴呐啊……且看我在那城门前,把那恶贼擒呐啊……”五公子摇头晃脑,恣意飞扬。他看向吴怜姗,向她挑了个眼神。吴怜姗自顾自走着,没有理会。
正如伏天说的那样,城主府大军分出一部分人,封锁了几个大街道,想逃也是无路可逃。所以五公子并不担心,反而是心情极为舒畅,举止都很放松。
前面有大军开路,血杀堂众人和管子实跟在五公子身边,慢慢逼近着。
随着大军的逼近,五公子忽然眼神一亮,他在这居然看到了伏天。
他对伏天可谓是怨念极深,现在一见到他,曾经被羞辱过的种种一下子都浮现了出来。
他胸口感到一阵憋闷,一口郁气凝结在胸口,他有股怒火直冲脑门,感觉快要将自己的天灵盖烧穿了。
“伏天!”五公子低吼出声,“这次,我定要你死!”
他对血杀堂众人道:“去,把那个黑袍小子给我抓来!”他指着伏天说道。
血杀堂众人一时没有动静。他们是直接受命于施然,城主府五公子只是名头,想要调动他们,他们还真得想想。
五公子眼神微眯,冷声道:“今夜过后,四大家族必定会灭亡,今后就只有城主府一家独大。等父亲平定四大家族,到时候我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你们若是听我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血杀堂众人闻言,都是看向疤王爷,现在都是以疤王爷为主。四大家族高端战力极多,血杀堂红袍老者被施然叫去帮忙了。而血杀堂都是杀手,学的都是偷袭、刺杀之类的技艺,在正面战场发挥不出多大用处,所以他们和管子实一起截杀四大家族撤离的人。
疤王爷沉吟片刻,然后对众人点点头,血杀堂的人随即冲了出去。
疤王爷心里很清楚,五公子现在不算什么,但将来还是有争夺城主之位的资格的。他们虽然不用听令于五公子,但也不好得罪他。而且本来他们就是要杀人的,索性趁着五公子的这话,杀过去就是,也算是应了他的命令了。
“你不用去,留在这里,陪我看着。”五公子叫住吴怜姗。
吴怜姗理都没理他,脚步不停的走了。
五公子瞬间勃然大怒,脸一下子拉了下来。血杀堂众人的表现他岂能看不出来?那是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血杀堂的人他不熟,之前也不知道血杀堂是父亲建立。自己的命令对他们来说没什么约束力也是正常,但她吴怜姗竟然也敢这么无视他,真当他城主府世子的身份是摆设?
他已经决定,回去之后就要把她弄到自己的床上,然后狠狠地蹂躏她!
大军已经压了上去,四大家族的那些人,在被一拥而上的大军围住,看起来像是被直接吞没了。
杀!
喊杀声响起,两方人马立刻交战在一起。杨绍元和莫自明,分别和疤王爷、管子实杀在了一起,四人都是气武境,打斗起来威能极大,交手片刻间,一片空地被他们强行清理了出来,他们散发的威势,常人无法接近。
城主府大军足有一千人,分出一部分人封锁街道和去追杀那些妇孺老幼后,也有六百多人。而留下的三家的人,只有两百多人。本来撤离的人共有三批,每批都有两名气武境武者带领,如果三批人马汇合,即使人数依旧比不上城主府大军,但在战力上,绝对可以和城主府大军一战。
然而阳水城的城门足有四道。秉着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原则,三批人马,朝着三个不同的城门撤离,即使现在获知他们被围的消息,等到他们赶过来,战斗也已经结束了。这也是为什么管子实敢带一千大军,围攻他们的原因。
四大家族的底蕴和实力实在是太深厚、太强大了,施然筹划这么多年,也只敢保证歼灭四大家族的有生力量,要说一个不漏的杀光四大家族的人,那是痴人说梦,绝无可能。
要知道,即使是雷霆出击,将李家覆灭,但李家人也还是跑了不少。
所以对于管子实来说,现在能歼灭一批人马,也算不错,战果算得上丰厚。
六百人对上两百人,还会有什么悬念?管子实信心满满,自己完全不必拿出真本事,拖住杨莫两家长老,等到大军将这两百人全部杀死,到时就剩下两个气武境而已,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管子实设想的很好,而局势也正是朝着管子实的方向行进着。这些家族之人,单论修为,一对一,城主府甲士几乎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但他们胜在人多和有序的配合。
虽然这些家族的人实力普遍比他们要高,但也扛不住五人同时上。
这里地形狭窄,对城主府大军很有利。他们只要从伏天等人正面冲击,他们几乎难有什么应对的法子,会被直接逼死。
数百人大军堆过来,人头攒动间,大军结成人墙,长矛突进,有许多人被刺死。三族的人没有傻子,都知道不能让大军这样长驱直入,他们当即主动冲上前,冲散了大军的阵势。
血雨纷纷,双方开始了最惨烈的厮杀。地形狭小,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却还要进行生死搏斗。在这种情形下,武技功法只能算是鸡肋,因为在还未能使出时,可能就被乱刀乱剑刺死了。
而交战没多久,地上就倒伏了不少的尸体,大多数都是四大家族的人。很多人都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人数太多,正面在和人交战,侧面就冷不丁的来了一下,防不胜防。
此时,伏天也感受到了危机,这么多人环伺在旁,他握着青光剑,就是想动用荡天剑决也是无法。
荡天剑决乃是煌然大气,浩荡光明的剑法,气势恢宏,纵横捭阖间,敌手灰飞烟灭。但在这种境地下,他实在是施展不开,他怕他剑法还未运转起来,身上就多了好几个窟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