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栋在医院里守了一晚,余凤娇始终没有醒来,她的主治医生给冯国栋做了详细的汇报,“病人的身体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是后腰处有一道红痕,大概是在坠落的时候,身体被铁丝或者电线之类的东西蓬了一下,虽然减少了下落的速度和力量,但是人的脊椎骨是很脆弱的,有没有受损?要等病人醒了才能知道,虽然是老式的四层旧楼,下落时被东西挂了好几下,然后落在草坪上,前几天又刚下过雨,草坪是软的,因此头部的损伤不是很严重,至于她一直不醒的原因,我们提取了,她胃里的消化物做了化验,很奇怪的是,有一种罕见的麻醉剂的成分,这个我们正在做进一步的分析,总体病人的生理生命特征基本正常,生命没有危险,你可以放心。”医生说道。
清晨,郑军来到医院,看着疑虑重重,疲惫不堪的冯国栋,“老大,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已经派人一会来这里守护,你身体可不能出岔子,要不然就乱了套了。”
“郑军,你打听公安局那边的消息了吗?”冯国栋问。
郑军:“林晚月已经被放了,她回单位了”
冯国栋:“什么,放了?这么快就放了?”
郑军:“你什么意思?”
冯国栋:“在楼顶上,我亲眼所见,她们两个撕扯在一起,然后凤娇就掉了下去。林晚月她是有武功的,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上一次网上那件事是余凤娇干的,我们虽然压下了,林晚儿是何等聪明?能瞒了她,才怪。余凤娇几次挑事,是个人都有怨气,更严重的是医生刚才告诉我,凤娇胃里有麻醉剂的成分,晚儿是搞医学的,她又是中医世家,这对她不太容易了吗?”
郑军:“你是怀疑是林晚儿把余凤娇推下楼的吗?怎么可能?林晚儿我不太了解,可我了解她父母,一个人的本质是不容易改变的,谁是谁非?你不明白?昨天你为什么就去了楼顶?”
冯国栋:“我是接了余凤娇的电话,她说是晚儿约她在建委见面,我怕她俩见面以后闹出什么事来,所以我就去了。再说了,余凤娇最近一段时间,大门都不常出,在家陪我妈,还做家务,她说她想通了,她准备去美国,收敛,改变了不少。虽然我不爱她,可也和她在一个家里一起生活了几十年,早就是家人了。
晚儿那边一定是,那个学国际法的刘天一搞的鬼,太嚣张了。”冯国栋没好气的说。
郑军不解的看着冯国栋,“你是说林晚儿打电话给余凤娇,然后在自己单位楼上把她推下去,疯了吧你,你以为公安局都是吃干饭的,是你报的警,你希望晚儿受到惩罚是吗?有病吧你?”郑军生气了,黑着脸,头也不回的走了。
下午的时候余凤娇总算醒了,医生给她做了详细的检查,发现腰以下的部位失去知觉,冯国栋,赶到的时候余凤娇正在歇斯底里的发疯,冯国栋按住她的双手,把她抱在胸前,“不用怕,有我在,我会照顾你的。”医生给她用了镇静剂,她才安静下来。
冯国栋要求要用最好的理疗师,最好的药物,和最好的护理,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挽救余凤娇的健康。
次日,清晨在公司,郑军耷拉着脑袋,看见冯国栋,他把一些资料放在桌上。
冯国栋:“这是什么?
郑军:“你自己看吧!”
冯国栋:“你咋还比我脾气大呢?你生的那门子气?”
郑军:“我最痛恨的就是,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她们两个人,你难道不知道谁是谁非?怀疑人是要有证据的,我去了公安局,现在这铁证如山,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冯国栋:“我不想看,你坐下说。”
郑军:“那就首先说余凤娇服的麻醉剂,是一种很先进很高效的药剂,服用以后使人失去知觉,不会感觉到恐惧和疼痛,在体内没有残留。公安局的人员在在她坠落的地方附近,找到了一只饮料瓶。经化验分析,这种药剂是来自美国的,查了余凤娇最近一段时间的海外来往,是一个叫迈克的男人,寄给她的。”郑军看着冯国栋继续说:“林晚月还是挺聪明的,她没有像上次那样任人宰割。那天所发生的一切,她都保存了证据,从余凤娇打电话给她,说要见面谈,她都录了音,后边所发生的一切她都用视频的形式录了下来。高科技帮了她,这儿有复制的U盘,你可以看看。”郑军把U盘插入了电脑,楼顶上的一切重新呈现。
冯国栋看完一拳砸在桌上,然后他疯狂的拿起电脑,摔得粉碎。他眼睛通红,怒不可遏。
冯国栋心里很矛盾,他全国各地的请名医为余凤娇诊治,自己也常常陪着她,照顾有加。可余凤娇的病始终不见回转,余凤娇心里暗想,只要冯国栋一直这样陪伴着自己,一切都是值得的,她甚至希望自己就这样一直下去,冯国栋他会负责的,他的心是软的,自己明白他的弱点,只要自己一天不好,冯国栋就不会抛下她,去爱林晚月。
冯国栋,心里烦闷到了极点,自从余凤娇跳楼的事件发生以后,当时是他报的警,林晚儿被抓,之后他再也没有勇气联系晚儿,心里明明知道晚儿不会那么做,可当时就是怀疑她了,他对自己和晚儿的感情很质疑,在心里问自己无数次,是真的爱晚儿吗?答案是无数次的肯定,这些年来,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女生,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想跟她共度余生,这种想法从未改变过,可自己的所想所为,已经伤害了她,不知道晚儿她现在会怎么想,她现在过的好不好?自从从工地上回来,事情就接二连三的发生,很想往工地上那段甜美的曰子。
接二连三的打击使林晚儿,心灰意冷,她向单位请了假,拿着行李回了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