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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确定祖宗是谁后,赵国彬又开始往回算。据爷爷说,赵家祖辈是代代单传,到他老太爷时,娶三房媳妇,才生两个儿子。太爷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就是现在南湾子那支人,自从搬出合庄后,跟这儿就不怎么来往了。在赵国彬刚记事那会儿,逢年过节的,他们还回来上坟,只是到老坟地燎点纸就走了。太爷有五个儿子,赵国彬的爷爷是老四。这老哥五个又生了十三个儿子,赵国彬的父亲排行老九,人们都管他叫“九先生”。他父亲所以得先生这么个名号,是他读过几年私塾,据说都念完《大学》了,只是没等到有所作为,家境就败落了。到了赵国彬这辈,哥儿们多,没法大排行,就各自为政了。究竟有多少哥儿们,好像没人真正统计过,并不是多得统计不过来,而是在上一辈人中,有一个大爷加入国民党的部队,据说跟着老蒋下了台湾。还有两个叔叔被招成养老女婿,流落他乡,一直都没有音信。他们究竟生育多少个儿女,谁也叫不准了。

赵家有这么多儿孙,祖宗为啥偏偏给他托梦?这是赵国彬感觉最疑惑和不安的事情。难道他是最不敬重祖宗的人吗?这种念头刚从脑子里闪过,吓得他脊梁沟直冒冷气。他知道,不敬祖宗这个罪名,在合庄人的眼里,比什么抢劫犯,盗窃犯更让人深恶痛绝。虽说没人能咋地你,可众人的手指能戳断你的脊梁,吐沫就能把你淹死并漂起来。想到这儿,他立刻在心里为自己辩解,他说这过年过节的,我也去上坟了。虽然不是亲自到祖宗的坟上,但在给爷爷上坟时,总特意分出一摞纸来,冲着西北的方向烧过,并在心里念叨,说这就是给祖宗的。庄上的其它人,给祖宗上坟也都是这种做法。他的父亲从前也这样做,他这样做就是跟父亲学来的。祖宗真要是怪罪,也得找开头的那些人,总不能半道杀出个程咬金来,横着砍一斧头吧?

难道是祖宗特别偏爱他吗?这也没有理由。他觉得自己不过就是这支股人中最普通的一员,不大,不小,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富,也不穷。如果把这支股人比做一堆沙子,用筛子去筛,筛子上边没有他,筛子下也没有他,他应该属于夹在筛子缝隙里的那几粒。没有啥值得祖宗称赞的地方,也没有啥值得祖宗同情的地方。他家的日子,跟这里其它人家一样,平静而安稳地生活着。他的父亲,从分家那会儿,就一直住在他大哥家里,他每年按着约定,如数地把供养老人的钱和粮食交过去。他的大儿子,刚刚娶妻生子,单立门户,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赵国彬想到最后,觉得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祖宗给所有人都托了梦,他只是这其中的一份子。也许这老头挨家挨户地巡视,今天才轮到他家。想到这里,他的心情稍微安然一些,他想等天亮后,去问问别人。

窗帘的缝隙透进丝丝的光亮,赵国彬早就躺得不耐烦了。他轻手轻脚地坐起来,穿好衣服,看一眼蜷睡在炕头上的老婆,他摇摇头。他觉得老婆现在是越来越浪了,对那事需要得比以前勤了。怪不得人们常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虎比狼可厉害多了,有时候弄得他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老婆比他小五岁,他们结婚那年,老婆才十八,他们之间,并没感觉出年龄上的差距来。可现在,这差距越来越显得突出了。老婆晚上找他麻烦,他总是耐着性子应付着。他觉得你是人家的丈夫,对人家有着一份义务,就像农民有义务种地一样。偶尔找一次借口,说太累了,或者太困了,等老婆睡去,他又感觉自己好像挺对不住人家的。

赵国彬来到当院,他贪婪地吸几大口空气,便拿起扫帚,把房前屋后统统地打扫一遍。早晨起来扫院子,他已经坚持二十年了。从爷爷去世后,他就把这个活主动地接管过来。除了下大雨,刮大风,从来就没间断过。记得爷爷说过,勤打扫当院少赶集,下雨阴天走亲戚。原来他只是跟着去做,没想这里面更多的意思。这些年坚持下来,他渐渐地发现,这句话真是奥妙无穷,简直成了持家的法宝。早上起来,扫扫院子,不但搞了卫生,还活动了筋骨。院子干净了,心也跟着敞亮了,一天干起活来,也有了精气神;不去赶集,就能少花一些钱,也能省出些工夫用在活计上,比别人多挣一点,再少花一点,这一点一点地积累下来,天长日久,也是个不小的数目。去年他大儿子结婚,里外里花出去三万多块,他哏都打就拿出来了。虽然他嘴上说花光了,可心里有数,照这样再给小儿子娶个媳妇,还不至于坐蜡;下雨阴天的日子,没法下地劳动,就去亲戚家串个门,亲戚也走动起来了,还没耽误正事,在亲戚家吃一顿,自己家就能省一顿,真是一举三得。

打扫完院子,去井台挑水,这也是赵国彬每天早上起来的必修课。合庄这地方,井深,三十多米才见水,这样的井让女人和孩子打水,赵国彬有点不放心。况且,他老婆打过门那天起,就压根没摸过这辘轳把。老婆说她小时候,亲眼见过村子上的一个人跳井淹死了,打那以后,看到井口腿肚子就转筋。赶上有时候赵国彬有事出门,他都是老早把两个水缸都灌得满满的。他的大儿子到是能打水了,但现在人家打水往自己家的缸里倒了。小儿子也应该能打水了,可小儿子不在跟前,在县城读书。

赵国彬刚把扁担勾在水桶上,赵国富挑着水桶出来了。他看见赵国富后,就把扁担放下,站在井台上等他。赵国富是他的叔伯三哥,现任合庄村民组长。

赵国彬打老远就向赵国富打招呼,说三哥,起这么早干啥?赵国富说,怎么,行你起早,就不行我起早啊?赵国彬说,我是睡不着才起来的。赵国富说,我也是睡不着了。赵国彬想起自己睡不着的原因,便问三哥,说你也做梦了?赵国富把水桶往赵国富跟前踢了踢,说夜长梦多,谁睡觉还不做梦?赵国彬听到三哥也做梦了,觉得可算是找到知音了。他说你梦着谁了?赵国富说我梦着镇长了,跟他喝了半宿酒。赵国彬有些失望,他说你以前也没梦见过咱祖宗?赵国富瞅了赵国彬一眼说,我连我爹都没梦见过,我梦着祖宗干嘛?祖宗又不是我一个人的祖宗。

赵国彬听三哥做的梦跟自己不一样,他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又浮起来了。他想祖宗要是怪罪,他应该找赵国富才对,他是村民组长,合庄的大事小情他说得算,就是在老赵家这个家族里,啥事也是他做主的。

赵国彬把水桶里的水倒到赵国富的水桶里,他说三哥,你挑走吧,我再打。说完,又把自己的水桶系在井绳上。

赵国富没客气,他挑起水走了。临走前,他回下头,又瞅赵国彬一眼。

赵国彬又打上两桶水来,他没把系在井绳上的水桶解下来,他只是把两桶水都放在井台上,他在等人。他知道,这会大伙都要来打水了,只有在井台上,才可以遇到更多的人。他还要再核实一下那个梦的问题。

赵国彬刚点上一支烟,他看见赵老五的儿子柱石挑着水桶过来了。赵国彬在心里骂,说老五真是个懒鬼,年轻轻的就摆起老子谱了,儿子才十七岁,就让他自己来打水,他也放心?他也忍心?

柱石把水桶放到井台上,朝赵国彬笑了笑,说二大爷,还没吃吧?赵国彬说,这才几点,你二娘还没起呢。说着提起水桶,把桶里的水倒进柱石的水桶里。

柱石匆忙上前拽住赵国彬的胳膊,说不用,二大爷,我能行,我都打了快一年水了,没事的。

赵国彬倒完水后,他问柱石,你爹还没起炕吧?柱石说还没有。赵国彬说,这都是你娘把他惯的。说完,又把水桶咣当咣当地放到井里去了。

柱石抱着扁担站着,觉得就这样挑走了,有点不好意思。

赵国彬本来是没打算问柱石有关梦的事。柱石还是个小孩子,不当家不管事的,就算祖宗下来普查,也不会找到他。可两个人就这样傻呆呆地站着,赵国彬觉得插尴尬的,就没话找话顺口答音地问,你晚上睡觉做梦吗?柱石似乎也有这种感觉,他笑着说,也做,可到早上起来就忘了。赵国彬说你梦见过你爷爷吗?柱石说没有,我都记不得我爷爷啥样了。赵国彬说,那你梦见过谁?柱石的脸红了,匆忙地把水桶挂在扁担上,说二大爷,我先走了,我娘还等水做饭呢。

柱石挑着水桶,趔趔趄趄,和扭大秧歌似的走了。赵国彬望着柱石的背影,他笑了一下,从孩子刚才的神情看,八成是梦见女人了,自己和他这个年龄时,也经常梦见女人。

赵国彬又在井台上等了一会,第三个来打水的是赵国哲的媳妇。赵国哲是他三叔的老儿子,比他小近二十岁,去年腊月结婚,今年正月就出去打工了,家里就扔下媳妇自己过日子。他每次打水时,碰上赵国哲媳妇,都把打好的水倒给她。他就在心里埋怨三叔,儿子不在家,你这个做公公的应该多照顾一些才对劲,咋能让媳妇出来打水呢,虽说是分家另过,终归是你的儿子。你老了,不还得指着儿子养老吗?头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才看子敬父,你现在对孩子不尽力,咋好意思指望着日后孩子对你尽心呢?

赵国彬把桶里的水倒给赵国哲媳妇,这次,他没问梦的事。大伯哥问兄弟媳妇梦着谁了,那叫啥事?

赵国彬把第四挑水打上来,他不再等人了。他知道这样问下去,不会有个结果。他把井绳解开,挑着水回家。

吃过早饭,赵国彬本想去东短垄那块地里锄草,刚走出门口,他临时改变方向,去西大地了。

走在路上,他感觉自己今天有点好笑,不就是一个梦吗?干嘛这么认真。西大地种的是向日葵,现在还不到锄草的时候。难道就是为看一下祖宗的坟,今天上午就不干活了?

西大地是离合庄最远的一块地,也是最大的一块地,在老河滩上。合庄跟前只有这一条河,老辈子人们管它叫奔腾河。从打人民公社那会儿,社员年年治理,现在河的两岸,树木葱郁,花草茂盛,人们又给它换了个新名字,叫美丽河。西大地就是合庄人从河神手里硬抢出来的,每人摊一亩二分。赵国彬这户,算上大儿子家,总共七亩二分。赵国彬的大儿子虽然是分家另过了,可地仍旧跟赵国彬在一起。两家都是三口人,地一起种,化肥种子平摊,打了粮食各半,平时像薅草间苗这样的活,全都是赵国彬两口子的事。儿子在村砖厂上班,媳妇整着个孩子,撒不开手。

因为这块地离庄子较远,人们莳弄起来很不方便,因此,大伙年年在这里种葵花。葵花这种作物,种完后,基本不用人经管,长到开花时,施一次肥,就等秋收了。

赵国彬站在地头,只粗略地看两眼自己地里的葵花,便顺着王央家的地头,向地当中走去,他记得祖宗的坟就埋在王央家的地里。分地那年,王央摊上这条地后,他曾去找过赵国富,要求能多给他一块。王央说,要不然,在种地时,难免犁铧刮着坟边。赵国富没理他这个茬,他说有种你就把它翻了,也省得我们过年过节的操心上坟了。

赵国彬在王央家的地里找了一圈,总算找到他家的祖坟了。在锅台大小的一块荒地上,只有锅底大小的一个小坟头,四周长满了荒草,坟上面遍布着山老鼠的洞口。

赵国彬蹲在坟前,他想难怪祖宗托梦给他,老赵家这么多子孙,让祖宗住这么小这么破的房子,也真是委曲他老人家了。

赵国彬把坟周围的杂草清理完,他扑了扑手上的土,掏出烟来,点燃一支。他刚抽一口,感觉不对劲,觉得自己犯了不敬祖宗的大忌。怎么能自己抽呢?要抽,也得让祖宗先抽。他赶紧把手中的烟放到祖宗的坟头上。刚放下,他又麻利地拾起来。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我今天是咋的了?总犯低级的错误。他的这句话,是跟他小儿子学来的。他小儿子说过的一些话,他总在日常生活里,不失时机地拿来用一用。他认为儿子的这句话是最有道理的,人犯错误是难免的,但不能犯低级错误,自己咋能把抽过的烟再给祖宗抽呢?这不是典型的低级错误是啥?

赵国彬把刚才捡起的烟叼在嘴上,又从烟盒里匆忙地抽出一支烟来,和自己嘴上的对着了。他双手捧着烟,站直身子,向坟头鞠个躬,把烟放上去。放好之后,又做个揖,这才把嘴上的烟拿下来。他感觉嘴里全是土,他忘记刚才把烟放到坟头这档子事了。他吧嗒几下嘴,把嘴上的沙子溶解在吐沫里,然后吐出去。等吐完后,他又后悔不迭,没想到这口吐沫正吐在祖宗的坟头上。他气得打自己嘴巴一下,在心里说,又犯低级错误了。

赵国彬从王央家地里出来,他便没事可做了。他到自己家的地里转了一圈,顺手把几株双棵的葵花打成单棵。他一直在心里惦记着祖宗的坟头,他想弄些土,把祖宗的坟头培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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