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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阴影下的秘密

十分钟后。

“快,监狱那边开始动手了。”一名年轻武官助理冲进华氏外贸的地区经理办公室,这里同时还兼职着联盟调查局海外办事处的领事馆,从窗户的一角可以看到外面冒着滚滚浓烟的城市。

“动手了?你说清楚点!”经理一愣,紧接着一拍桌子立刻站起来,瞪大了眼睛说道。

“刚才监狱里面的军官派人送信,整个监狱拉警报了,大部分人都被调到了地下区域门口。”武官助理激动的说道。

“管厨子那个?”经理问道。

“对,就是那个管做饭的少校。”年轻人点点头。

“那还不赶紧叫他们赶紧把东西送过去。”

经理毫不犹豫地说道。

“要不要再确认一下情况?”在同一个办公室里的总领事谨慎的问。

“确认个屁!浪费时间耽误了正事儿怎么办?”经理斩钉截铁地说道。紧接着整个办公室的人跟在那个职员跑到了这栋建筑的二楼,这个建筑原本隶属于瑟斯多第四帝国的邮政部,因为这个国家发生了内部动乱和政局重组,这个地方被华氏集团拍下来作为领事馆。

当然华氏看上这个地方不是因为这栋建筑出于黄金地段,也不是因为不远处的旁边是一整条街的红灯区和赌场,更不是因为那一套崭新的,邮政部没来得及拆走的物流设备。

而是地区经理眼前被砸开的砖墙后面这一套锈迹斑斑的设备——邮政输气管道。

很快居住区,销售区,领事馆职员等处所有正在工作的,休息的,甚至就连食堂大妈后勤保洁看仓库的老头在内,整个上百名华氏集团职工全部被召集起来,紧接着一个机密仓库被打开,一箱箱的武器被运出来。

虽然神圣政府或者前瑟斯多第四帝国都不准非本国人持有武器,但对于把政府官僚渗透的千疮百孔,二十分之一的新政府部门雇员的额外薪水来源,还在这个国家拥有自己专用的民用机场的华氏集团来说。别说枪支弹药,只要他们愿意就是坦克也一样能运来,实际上这座仓库不但藏着步枪冲锋枪,就连拥于重火力支援的大口径重迫和火箭炮都有。

“42年前,瑟斯多第四帝国马克巴登市邮电行业最先开始使用输气管进行政府机关之间的邮件传输,到了世界大战期间,整座城市的邮局和政府机关之间形成了庞大的网络,据说连神秘的暗区也有这些管道相连。

邮政部被废弃后,新政府没有来得及拆除这些东西,以至于很多管道现在还存在于地下。作为和皇家监狱的暗区以及这个城市的地下世界并称为三大未知区域。但是,我们找到了这一份宝藏,估计建造这些管道的人估计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用处吧?

经过了三个月来的调适和改造,这套设备已经可以将任何东西送到这座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经理拍着管道自豪的说。

在经理感叹同时,一名名华氏集团的员工正在把分装在一个个袋子里拆散的枪械零件放入管道里。为了防止堵住直径60厘米的管道,这些枪械全是全自动手枪和拆散了的步枪,以及反坦克手榴弹和爆破炸药。

“是不是太多了?”领事有点焦虑不安的问,这可是将近一吨的爆破物啊。

“不多,才一吨而已,虽然是从内部破换,但是估计太少了还是炸不开那些固定构建的,你们这群人真是不懂得什么叫做艺术。对了,送完炸药别忘了把这些个放进去。”经理注意到旁边一排排几乎比管道小不了多少的金属筒,这里面都是一整套的起义军服。

同时在“地下宫殿”内,暴动的囚犯正把[我]和那个搀扶我的壮汉以及作为内应的公务员围在一起。

“维克多·库珀!”囚犯欢呼着那个壮汉的名字,随着一次欢呼,几名囚犯的手脚镣被打开。

“同胞们!每一个伟大的征程都是从一个简单的步骤开始,这个……”维克多将一副锁链高高的聚过头顶,在众人的注视下重重的把它砸向地面,“这个就是第一步!”

“挣脱锁链!”众人挥舞着手臂高呼。

“现在让我们拿下圣莱恩卡拉!”维克多高呼道,“第二步是什么?”

“武装自己!”众人呼喊着将一面墙砸倒,砖缝的豁口里赫然是四个出气口,拧开了金属的罩子,从里面呼呼的声音听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紧接着一个塑料袋从管道里喷出。金属的反光引得众人欢呼,而钢铁撞击在地面的声音引来了众人的又一次欢呼!

“真是难以置信,我在这里被关了将近20年也不知道这里隐藏着这样一条通道。”

[我]似乎听见维克多在人们欢呼的时候轻声说道,而当[我]转头看向他时,他的眼角似乎有些泪光。

“现在第三步!我的兄弟,第三步是什么?”维克多拍了拍[我]的肩膀,跳下了他的演讲台——也就是一张铁床。从正在忙碌的众人中拿过来一把半自动步枪递给我,这些家伙有四分之三是近卫军的老兵,因为在四个月前瑟斯多第四帝国政局洗牌时站错了队伍而被关进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牢笼。他们虽然没见过这种枪,但是作为一群玩了一辈子枪的老手,一摸就知道这是好枪,这零件再看看这分解图就知道怎么组装出来一把枪。

至于维克多,[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无疑他是这个地牢里最受囚犯们尊敬的牢头。

“脱离黑暗!”当[我]从胸腔里发出这声怒吼时,[我]笑了,这是[我]三个月来的第一次的笑。

“不,”这个将近两米的大狗熊笑着从管道里抽出来一个金属圆筒看了看扔到了[我]面前,说,“反正离他们准备好还有一小段时间,在这之前你应该洗个澡换身衣服,你闻起来简直像一块在在水里泡了两年后又在橱柜里扔了两年的奶酪一样呛人。”

“我还以为你早就习惯了这种味道了呢。”[我]耸了耸肩,接过那个钢筒。

……

备用发电机和抽水机在宽阔的地堡内隆隆作响,这个为世界大战准备的皇室避难所里这些基础设施倒是一应俱全,只不过通讯工具因为切断了和地面的交互的原因失效了。

白的刺眼的应急灯打在室内,[我]静静的靠在看守军官的吊床上查阅着军官的日记。令人意外的是那个看起来像是一个酒鬼的大胡子军官对于他的室内卫生打扫的一尘不染,而且也写的一手好字。

不知道是守卫士兵打算将我们困死在地下或者是被调去镇压起义军的原因,自从地堡的大门被封锁并且断水断电后就再也没有发起过进攻。得益于这一点,我们所有人都有机会洗了个热水澡,吃上了一顿真正意义上的食物——一碗热气腾腾的蔬菜和面糊做成的疙瘩汤,感谢那一口饭让[我]找到了真正活着的感觉。

“洗完了?”两个人影遮挡住了光线,[我]抬起头问走进来的维克多。

“嗯!”

维克多靠在我对面的柜子上点燃了一支烟,他身上换上和[我]一样的白衬衫红马甲,那条黑色的领带自然的垂在了他半敞开的胸口。与[我]不同的是,他腰间系着一条圣阿黛尔旗——代表着瑟斯多皇室第一皇女的公主旗。

那个公务员——当地有名的转轮枪决斗胜者,快枪手本·卡夫瑞静静的坐在桌子边上摆弄着他的手枪。

“衣服还算是合适吧?”[我]继续问维克多。

“嗯!”

“那就行。”[我]点了点头,目光移向了他腰间的旗帜,嗯,这身衣服再配上他标准的金发碧眼,让我想起某个阿波罗一样美男子的云石雕像。

“我在这一面旗子下奋斗了将近15年,之后就被关了17年。”他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缓缓的说道。他嘴边的烟草下闪着一点点的红光,不知是是不是看惯了昏暗的室内突然间转到了明亮的灯光下不适应的原因,他一直眯缝着眼。

“那个……”[我]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我]等待着着他继续说下去,他却是自顾自的在值班室内翻找着烈酒。灯光下[我]发现他洗去污渍的侧脸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惨白。

“那个……”[我]咽了口唾沫,犹豫了一下,“你听说过暗区吗?”

“暗区,你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地方?呸!”他把烈酒放在桌子上,吐了一口唾沫,摸出烟盒。

“来一根吗?烟草对你的眼睛和精神都有好处。”

“不了,我从没有听过烟草对眼睛好,只听说过在白内障病人中有20%与长期吸烟有关。而每天吸烟20支以上的人与不吸烟者相比,患白内障的可能性要高2倍。”卡夫瑞推开了递到眼前的香烟。

“哼!医学专家,”维克多不屑的说道,“小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从哪里听说的暗区?”

“一本书,米斯尔其·布莱恩爵士的日记记录了他在世界大战期间修建圣莱恩卡拉要塞的地堡时建造了一个不存在于任何区域的存在区域,根据国家美术馆收藏的他的绘画和一些描述来看,他记录的就是暗区。”[我]实话实说。

“米斯尔其·布莱恩爵士,哈哈哈!”维克多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哈哈哈,瑟斯多的每一个学生都知道是他建造的圣堡,但是那全是某个教育部的家伙杜撰出来的。在1501年,也就是圣堡地下宫殿建造的时候,米斯尔其·布莱克爵士被指派到了阿努拉德岛建造海防要塞,他不可能来建造圣堡,更不要说什么暗区了。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探寻暗区才进来的,暗区,只是一个骗人的传说而已。”

他摇了摇头,从烟盒里抽出来另一只烟,在桌子上磕了磕把烟丝压实,撕下烟屁股的滤嘴,将点着了的烟头塞进了整只烟里。

紧接着他鼓着腮帮子,深深的吸了一口嘴里香烟,[我]等待着他吐出那个烟圈后说一说关于暗区他都知道什么,但是他只是把腰俯了下去,白色的烟从他耳朵里和鼻子里冒出来。

“暗区啊,”终于他开口了,语调更多是沉闷和无奈,“每年都有几个傻瓜因为所谓的暗区丧命。”

说完这句话,他又是沉默的捣鼓着自己的酒瓶。

“也就是说暗区真的存在?”[我]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端倪。

“是的,暗区确实存在,但是我在这个监狱里呆了将近20年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些关于暗区的线索。”维克多终于弄开了塞子,他嗅了嗅瓶子里的烈酒,接着对着酒瓶喝了一口,浅绿色的酒液顺着他上嘴唇的胡子流到了嘴里。

“来一口吗?”他把酒瓶子递到了[我]面前,我摇了摇头。

“现在我只想知道所有关于暗区的东西。”[我]说道。

“我所知道的只是暗区不存在于任何的一个堡垒内部,而且每一个试图探寻暗区的人都死了。”他平静的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恐惧和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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